游離的腳蹭著地,悶悶的回了一句,“嗯……”
這聲音里還能聽出委屈,就好似被卸了胳膊的人是,而不是躺在地上那位。
“還要挑了腳筋?”薄夜看到了地上的那把小尖刀,又問。
“還,還沒人教,不會。”游離又低聲說。
剛說完,小魚竿就蹬著的肚子往上爬,大概是掛在脖子上,掛累了。
因為太胖了,爬的有點吃力,小使勁兒的踩在游離的肚子上。
踩的游離不得不彎著子,托著它助力。
薄夜看著那只大貓“勒”著游離,抓著它的后脖頸的皮,就把它給拎了過來。
意外的落男神的懷抱,小魚干賤兮兮的蹭著薄夜,喵嗚了一聲,那小音能甜死人了。
見薄夜不理它,便偏著頭,用它那雙萌萌的大眼睛看薄夜。
游離在心里罵了它一句,小基貓!
“還敢玩刀了,膽子越來越大。”薄夜嫌棄的看了小魚干一眼,對游離說著。
“要弄死小魚干。”
游離剛說完,小魚干就嗷嗚了一聲,就像是在回答,是的呢。
喵嗚完又撒的去蹭薄夜,非要他疼疼自己。
游離忽地就想,這也就是一只貓,至于為什麼會想到這個,也沒細想。
“卸胳膊又是簫刻教的?”薄夜被小魚干蹭煩了,直接把它扔給了蘇晏。
小魚干一到蘇晏的懷里,立馬就炸了。
看向薄夜的眼神,都像是在罵,你這個負心漢,怎麼可以把我丟給別的男人。
“乖,還好你沒事。”蘇晏難得哄了哄小魚干。
要是小魚干出了事,那朵小花不得哭死,想想都難哄好。
“不是,是卿教的。”游離很清楚再說簫刻,薄夜肯定會懷疑,畢竟他現在還著傷。
現在就算說虞卿會生孩子,大家也都會信。
現在只求虞卿是真的會卸人胳膊!
薄夜深邃的眼一瞇,“卿?”
本就冷的音調,加上這上揚的尾音,好聽中都著酸味兒。
“嗯!”游離哪里知道薄夜是在這親昵的稱呼。
“呵,的夠親的。”薄夜著火氣又說。
站在那里的黑皮都想提醒他們老大,咱是不是跑題了?
這地上還躺著一個被卸了兩條胳膊的人呢。
游離抬頭看薄夜,一雙漉漉的眼睛里盡是懵然之。
看著游離那蠢樣,薄夜又問,“你哪只手的?”
游離看著自己的手,“這只……不是,好像兩只都了。”
“回去洗手消毒,什麼臟東西你都。”薄夜嫌棄道。
“要弄死小魚干。”這是游離第三次強調這個。
“基地就你一個人?他們都是死的?你沒張不會喊人來?”
聽了自家老大的話,黑皮很想說,他們都活得好好的呢!
薄夜一連三問,問的游離頭頭越來越低,最后悶悶的說了一句,“小魚干可是我干兒子啊!”
還在蘇晏懷里掙扎的小魚干,立馬偏頭看游離,干兒子又是什麼鬼?
薄夜了一下,那明顯就是要抬腳踢游離的作,但最終卻沒舍得踢。
只沉聲說了一句,“還不滾回去。”
游離從蘇晏懷里抱過小魚干,趕滾了。
薄夜看了一眼黑皮,黑皮立馬說,“那我也滾了,老大。”
“舅媽,等等我。”黑皮喊著就要去追游離。
“站住。”薄夜喊了一句。
“是,老大。”黑皮立馬停下,“我再也不舅媽了,老大。”
薄夜了一下眉心后,才看向躺在地上的郁紫。
“你終于看我了……”
郁紫的眼睛從薄夜出現時,就一直看著他,可是,薄夜看的自始至終都是游離。
薄夜也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便拿出了手機。
“郁老,上次傷了我家離離,我給您面子沒計較,但這次要殺離離的干兒子,這樣的人我白澤可不敢再留。”
黑皮一怔,他舅媽的干兒子?
艸,那只貓……
天爺,他們老大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這話來的?
“人我給您送回去,您自己小心著點。”薄夜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薄夜還是很敬重郁家老爺子的,畢竟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而且和他爺爺的關系都不錯。
否則他也不會在郁老的請求下,答應讓郁紫留下。
“薄夜,你好殘忍,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他是個男人啊!你們本就……”郁紫眼里帶著絕。
為什麼這個男人就不肯多看一眼,他為什麼要喜歡一個男人。
“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薄夜轉又對黑皮說,“送走。”
“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郁紫哭著喊道。
黑皮嫌棄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郁紫,原來老大讓他留下,是為了理這個,真是好煩哦。
蘇晏全程都沒說話,和薄夜往外走時,才開了口。
“老大,那個卸胳膊的手法非常專業。”
薄夜沉著臉回了一句,“知道。”
蘇晏點了點頭,老大知道就好。
——
宿舍
游離直接抱著小魚干回了宿舍,并沒有直接去醫務室找虞卿。
擔心再和薄夜撞上,就更不好往回圓謊了。
覺得薄夜肯定會有所懷疑,晏叔當時那個眼神,就是震驚于手法的專業。
薄夜不會看不出來!
拿過手機,給虞卿打了電話,可打了三個那邊都沒人接聽。
而醫務室這邊,虞卿正在玩氈樂,用鉤針對著彩的羊個不停。
手機一直在震著,有電話打進來,他也沒管,玩的忘乎所以。
圖紙上是小魚干的照片,虞卿已經把貓頭出來了,很像小魚干,的十分可。
現在正在子,一針接著一針,就想快點出來個品。
薄夜和蘇晏走進來時,虞卿頭也不抬的把手機屏幕反扣在桌子上,而后繼續手上的作。
“你在搞什麼?”蘇晏還是第一次見這玩意。
“在搞小魚干,看不出來?”虞卿反問。
“搞……還真是那只傻貓。”蘇晏來了興趣,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給我玩玩。”
“不,這是要送給秦放的。”虞卿直接拒絕。
一聽是送給秦放的,蘇晏就不太高興了,“為什麼送他?”
“因為我喜歡他啊!”虞卿回答的理所當然。
蘇晏抿了下,臉有些冷。
虞卿抬頭看了他一眼,笑的有點欠揍。
“會卸胳膊麼?”薄夜走過來,在桌子上點了點,問虞卿。
“不會,那得多疼,怎麼卸啊?”虞卿說著,手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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