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等人也看到了趙寧,都有些驚訝,沒想到趙寧居然又跑到這里來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弄死他!
不等王宗濋反應過來,周彥又說道:“這里是太府寺商社局衙門,當今王太尉在此,你還敢造次!”
王宗濋聽到周彥這話,嚇得差點沒有跳起來一掌過去。
周彥你他媽的找死去廁所,跑老子這里來是想拉老子一起去廁所?
王宗濋連忙跑過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直接跪下來了:“陛下,臣有罪!”
眾人一看王宗濋跪了,登時震驚得下差點掉在地上。
這這這……這是……
趙寧坐在那里淡淡道:“你何罪之有?”
“這……臣不知發生了什麼……”
“起來吧。”
王宗濋見趙家語氣中似乎并未生氣,便連忙起來。
周彥整個人都呆在那里了。
王才、朱深、李勛等人也呆在那里,瞪大眼睛,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
一邊的都提舉市易司郎中李純茂,見到自己頂頭上司這般行為,立刻就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的份。
他連忙過來:“臣都提舉市易司郎中李純茂參見陛下,圣安。”
趙寧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吐了一句:“朕……不安。”
這句雖然平淡,卻自有一無形的威,仿佛一座山岳在李純茂心頭,讓他呆在那里,大氣不敢一個。
趙寧就坐在那里,自己喝著茶,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但周圍的空氣卻已經凝固住了。
周彥驚驚走過去,跪在地上,把前額在手背上,長袖蓋住了他的頭,他的嚨發干,仿佛有東西卡在那里了一樣。
似乎用盡了全力,周彥才說出來:“臣……臣參見陛下……陛下……”
李勛、王才、朱深三人也趕跪在了地上,跟周彥一樣,把頭用長袖埋起來,瑟瑟發抖。
趙寧依然在喝茶,看都沒有看一眼。
他不說話,沒人敢說話。
仿佛過了很久,周彥才又鼓起勇氣說道:“陛下,臣有罪。”
趙寧還是不說話,眾人覺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直到趙寧把茶慢慢飲完,才說道:“七百文一石,能賣嗎?”
周彥全一,連忙說道:“能……能賣!”
“能賣?”
“能!”
“在錢家,周員外郎可不是這麼說的?”
“臣死罪!”
“李勛、朱深、王才。”
趙家每念一個名字,就仿佛一座山下去,在他們頭頂上,得他們似乎全都要蹦碎。
“草民……草民在……”
“七百文一石,能賣嗎?”
“陛下,都是周……”
“朕問你七百文能不能賣?”
“能……能賣!”
趙寧放下手里的茶杯,目瞥向周彥:“周員外郎,王太尉有找過你嗎?”
“找……找過……”
“跟你說了糧價的問題?”
“說了。”
“朕給過你機會啊,要是你聽王太尉的話,今日事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呢?”
“陛下,不是臣不愿意,是糧食短……”
不等他說完,趙寧手里的杯子已經朝一邊甩出去,啪的一聲,在一邊的花壇砸碎。
眾人本想著辯論兩句,立刻閉了。
趙家低聲音:“周員外郎,好手段啊!給每一個京的商人口頭施,不留痕跡!”
“陛下,臣是李純茂指示,是李純茂指示臣……”
李純茂直接跪了:“陛下,他口噴人。”
不等他說,趙家揮了揮手:“這兩個人都拖出去砍了,就在商社局門口砍,砍完向外面所有商人公告罪名。”
“陛下,臣冤枉……”
李純茂和周彥被殿前司班直一拖,頓時面無人,大聲喊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李純茂是李勛的父親,李勛嚇得在那里哆哆嗦嗦,嚇尿了。
趙寧又說道:“王才、李勛、朱深,全部打死牢,抄家,家屬流放戍邊!”
三人癱在地上,任由人拖下去。
“三個月之,將東京的糧價到七百文每石,沒問題吧?”
王宗濋額頭冒冷汗:“沒問題。”
趙寧起,從后門走。
糧價自然是由經濟活決定的。
自由市場里,供需關系決定商品價格。
但別忘了,那是哈耶克理論世界里,連推崇哈耶克主義的鷹醬,都快被這一套玩死了。
經濟基礎是上層建筑是相互作用的。
行政和供給一手抓,不信這糧價降不下來。
不僅僅是東京,京畿路的糧價也要降。
把糧價降下來,能更大程度,再刷民,贏得更牢固的群眾基礎,以最快的速度修補這次新農政在京畿路的創傷。
前堂的商人們只聽到后面傳來喊聲,卻不料,很快被通知李純茂和周彥已經在門口被砍了頭。
都提舉市易司、商社局的吏無不震撼,這才知曉皇帝陛下駕在商社局。
他二人的罪名很快被公布。
在下面坐著的錢氏兄妹二人聽說后,都出了震驚的神。
錢槿姝沒想到趙家居然在這里,而且這麼快就把周彥砍了。
接下來王宗濋和商人們的議事就簡單多了,提什麼要求,眾人都無不應答。
什麼登記在冊,誰去哪里增加糧食供給,賣到前線多錢,都好商量了。
議事結束的時候,已經下是下午。
王宗濋單獨接到了錢氏兄妹。
錢氏兄妹沒想到自己能得到當今王太尉的接見,這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你二人是杭州人?”
“是。”
“你們與榮國公錢忱是什麼關系?”
他說的錢忱是五代十國吳越開國國君錢镠的后人。
當年大宋建立之初,南征江南,吳越君主錢弘俶尊崇錢忱祖訓,為了保全百姓,自愿投降大宋,帶著錢氏三千人到開封拜見趙匡胤。
趙匡胤也以仁德著稱,以懷手段一并接納了錢氏。
此后錢氏不人都留在開封,有旁支還在杭州,在江南一帶開枝散葉。
江南錢氏在以后也是名人輩出,例如大名鼎鼎的錢學森、錢鐘書、錢穆就是吳越君主錢镠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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