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喻清說道:“實不相瞞,我們與榮國公同族,我們是旁支。”
“原來如此。”王宗濋心里琢磨著,難怪趙家讓他們往登萊運糧,原來是錢氏家族的人。
錢家是出了名的祖訓嚴格,家風優良。
王宗濋也不知道家是如何與這錢氏兄妹認識的,大概可能是榮國公引薦,他也沒有多問,只問一些關鍵。
“你們有多糧食?”
錢喻清看了一眼自己妹妹,錢槿姝說道:“我們在兩浙路主營糧業和紡織業,一個月能提供一萬石糧食。”
一萬石就是120萬斤,這夠多人?
對了,家說在登萊開軍鎮,準備招募多兵馬?
這每個數啊!
王宗濋撓了撓頭,總不能現在去問家你打算在登萊搞多人吧?
家怎麼回答呢?
這還沒影的事。
王宗濋又說道:“一萬石了點,若想要更多,能支持嗎?”
錢喻清大吃了一驚,一個月一萬石還?
沒聽說登萊有那麼多人啊?
錢槿姝說道:“想要增加,也是可以的,不過需要給我們時間。”
“若臨時增加,你們需要多長時間?”
“至兩個月。”
“最多能準備多?”
錢槿姝說道:“五萬石是一個極點。”
“十萬石可以做到嗎?”
都是生意人,這討價還價的本事誰還沒有一點呢?
王宗濋現在就是把糧食往多的加,寧愿多不能,多了存起來,了到時候恐怕趙家又要發飆。
“十萬石難度很大,不過如果前期給我們充裕的時間,也是可以的。”
“好!爽快!”王宗濋大贊錢槿姝,這妹子,人長得漂亮,說話利索、干練。
王宗濋心思一,忽然問道:“錢娘子可否婚配?”
錢槿姝微微一怔,一邊的兄長錢喻清以為這王太尉看上自己妹妹了,連忙說道:“王太尉,小妹已有私定之人。”
“哦,那太可惜了。”王宗濋笑了笑,“我有一外甥,相貌俊,人還不錯,就是有時候有些暴躁,本想著將錢娘子介紹與他,既然錢娘子心有所屬,某就不強求了。”
錢喻清心里想著,王太尉的外甥?
傳聞王太尉是皇親國戚,當今家也是他的外甥。
不過王太尉可能不止一個姐姐或者妹妹,他的外甥肯定有很多。
無論如何,那都是皇親國戚。
沾上了皇親國戚,前途必然無量。
不過錢喻清還是心中嘆了口氣,好在王太尉沒有強求。
他們并不想與皇家有過的往來,這里面的道行太深,他們只是想著本本分分做些買賣。
更何況這王太尉也說他那外甥脾氣暴躁,這要是嫁過去豈不是活罪?
“多謝王太尉意,草民無福消。”
“無妨,我那外甥平時是個大忙人,錢娘子若是過門,他估計也無福消,隨他去吧。”
“我們尚有些家事,便不打擾王太尉了。”
“好,你們先離去,你們的糧食可以先往汴京運便是,以后沒人會再阻攔。”
“多謝王太尉。”
“有什麼事,我會提前派人去知會你們。”
“我們先行告退。”
兄妹二人出了商社局,依然有些恍然。
生意這就了?
一路上,錢喻清好奇地問道:“那位趙人怕不是尋常人,先前他說認識王太尉,我們都不信,眼下看來是真的,若不是他,我們今日也不會被王太尉接見。”
錢槿姝說道:“大宋姓趙的很多,但姓趙,又真的認識王太尉,并且能打通王太尉的關系,看來他竟然是皇室子弟了。”
“你也這麼認為?”
“確認無疑。”
“不知是哪位親王?”
“親王大多被流放,還有一部分在東京,言行低調,難怪那位趙人不愿意以真實份示人,原來是親王。”
錢喻清搖了搖頭,嘆氣道:“那日我觀那趙人宇軒昂,還心生將三姐你許配與他之意,現在看來,咱是配不上了。”m.166xs.cc
“兄長你莫要在取笑我了。”錢槿姝小臉一紅,“說正事,王太尉說要調糧去登萊,而且看數量不,此事又是那趙人最初跟咱說的,這顯然是朝廷的意思。”
“你作何看?”
“登萊在何?”
“自然是在齊魯之地,渤海之南。”
“朝廷為何要調集大量糧食到渤海之南?”
錢喻清想了想,說道:“朝廷在京東東路、河北東路組建了東線軍鎮,大概是為東線調運糧食的。”
這倒也說得過去。
“走吧,回去好好準備一番。”
且說砍了李純茂和周彥后,就有人針對太府寺衙門開始上彈劾奏疏了。
彈劾的罪名,羅列出來,還真是長長一大串。
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把太府寺撤銷掉。
這背后自然也有上奏疏人的政治目的。
撤銷肯定是不能撤銷的。
接下來不僅僅要好好整頓太府寺,來組建規范商人的行為,還要把大宋的國企管理衙門塞進去。
眼下格院不是已經立了麼,理論科學的研究就是放在格院的。
東京大學的新學也開始招生了,人才的培養就是放在大學的。
至于人才出來后,一是場,二是大宋的國營商社,三是軍隊。
國營商社的產品想要工業化、標準化,就離不開格院這種理論科學研究所。
只是,人類工業革命,也是數百年之積累。
趙寧也無法肯定,憑他一個穿越者,能否撬大宋的工業革命。
這怕是很難很難,道路多艱。
畢竟理論基礎不完善,鋼鐵技要提升,最耗時的是產業鏈的搭建。
工業,是一個龐大的、復雜的系,它不是一個人掌握了一點點理論知識,隨便折騰一下就能出結果的。
如果是那麼簡單,那真是對新中國工業搭建的先輩們的一種侮辱了。
就像那些拍抗戰神劇的一樣。
至他趙寧不是一個異想天開的人。
等理完太府寺一事后,趙寧回宮開始沉思起來。
大宋制腐敗,員人浮于事,中樞宰府又事務繁多,靠中樞宰府去規整吏行政,無疑是不太現實。
是該建立一個專門的衙門,靈活調配到各路去清查貪了。
至要往這方面開始布局。
八月初的秋意越來越濃。
就在京畿路大規模重新調整田產的時候,真定府的金軍開始大張旗鼓員。
金兀接到了來自上京的命令,著令他提兵十萬,再次對宋朝發大規模軍事打擊。
河北之地,一片蕭殺。
真定府一帶,到都可以看到金軍的斥候、后勤。
大有戰火重燃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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