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

【種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你，是否有什麼執念？】

怪陸離的世界里，散落著淅淅瀝瀝的點，四周的空氣都在扭曲著。

有時候會出現一段記憶，有時候會出現某個人的臉，有時候出現某個地方，都在碎片化的出現消失。

蕭婳笙盤膝坐在地上，單手托著腮，看也沒有看四周，反而已經沉思不知道多久了。

自從進來后，就有一道聲音在重復詢問前面這些話。

明白，這可能是問心道。

但也有可能是墮落沉淪的夢魘問心境。

稍不注意回答錯，就會被拖地獄里，那就麻煩了。

而現在又是神識陷這里，本不是實，干脆按兵不。

那道聲音似乎因長久不回答。

沉默許久后，突然又問道。

【何為邪道？】

一道黑的自丹田亮起，那顆珠子倏然被黑火焰覆蓋，看起來充滿了邪氣。

蕭婳笙挑眉，確定了，這是夢魘問心境。

也不再沉默，反而輕笑道:“邪道是麼？”

“凡事皆有因果，正道之人有法則規范，凡是曾經做的孽，都會在未來償還。”

“所以有些人才會另辟蹊徑，就邪道，將孽障作為明正大的行為。”

“畢竟既已是邪道，又何懼做壞事遭報應。”

“這是正道轉化邪道的心理。”

“不然世間哪來那麼多的壞人。”

【你又為何了邪道？】

蕭婳笙意味不明反問道:“那你又為何做出邪道一樣的事，妄圖拉我沉淪？”

那道聲音:“……”

【回答我，你又為何了邪道？】

蕭婳笙不不慢:“告訴我，邪道是什麼？”

那道聲音:“……”

【貪癡嗔怒哀怨妒】

蕭婳笙笑道:“歪理，照你這麼說，三界所有的生都是邪道？”

“畢竟沒有這些緒的……”

紅微勾:“你確定還是個活得存在？”

那道聲音再次沉默了。

似乎覺到了棘手。

【你為何邪道？】

還是這個問題。

蕭婳笙不再繞圈子:“道法三千，存在即合理。”

“你稱為邪道的魔修，這不過是和劍修，佛修，靈修等等一樣，只是走得是不同的道而已。”

“修士里面有好人也有壞人，同理，魔修里照樣有好人有壞人。”

“非要定義的話，在魔修的眼里，正道修士拼盡全力想殺他們，那何嘗又不是邪道？”

蕭婳笙瞇了瞇眸子:“想行識，你敢說兼濟天下的正道魁首，心底就沒有暗面？就沒有做過壞事？”

“有位姑娘告訴過我，所謂的壞人不過就是各自立場不同，看待事的角度不同，所以做出的事自然會背道而馳。”

“加上阻礙等于沖突，想要什麼，而去做什麼，怎麼做，三界那麼多人又要怎麼去定義？”

那道聲音:“……”

似乎不想再聽這個牙尖利的說話了。

畢竟再說下去，它可能就會覺得好有道理而被策反了。

【既然如此，我希你待會還能維持這個想法】

蕭婳笙只覺得神識一片空白。

再回過神之際，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高高的祭臺上。

周圍鋪天蓋地的魔氣席卷，的袂被吹的獵獵作響。

所有的房屋被毀，尸橫遍野，氣沖天，悲鳴陣陣。

祭臺下面，站滿了麻麻的人。

周邊凌空也站了一圈高手，紛紛將武對準，目眥裂，滿臉的嫌惡痛恨。

“蕭婳笙，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魔了！”

“這些百姓都是無辜的，你為何要殺了他們？！”

“為正道之人，竟然修習邪魔外道，你如何對得起學院，如何對得起為你而亡的父親！”

其中，有丹學院的師兄姐們，有曾經斗靈大賽一起作戰的朋友們，也有白禹，宋堯和問題班的人。

他們全都狠的盯著，恨不得將筋皮。

就連不遠的元虛子都失的看著，旁邊站著大長老，還有躺著一……的父親，蕭宗的尸。

是為了替兒贖罪而自殺的。

在眾人的罵聲中，他們勸自裁，勸自己進囚籠被封印，勸去下地獄。

邪道終究被世間不容。

那一刻，好像被全世界背叛了。

那一刻，全世界好似都在要去死。

蕭婳笙站在高高的祭臺上，眸淡然的掃過他們所有人那扭曲猙獰的臉。

猶如魔音般的聲傳出神識里——

【殺了他們】

【是他們先背叛你的】

【你沒有錯，是這群道貌岸然的人類之錯】

【只要殺了他們，你就不會再被拋棄】

【來，拿起你手里的屠刀，殺了他們】

“該死的蕭婳笙，既然你如此的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們無！”

剎那間，所有人都沖殺而來，強烈的殺招道道往命門上劈。

突然間，蕭婳笙低低的笑出了聲。

卻沒有毫作，就算那鋪天蓋地能要命的招式直擊門面，狠狠的砸在上。

讓五臟六腑撕裂，猶如附骨之疽般的劇痛席卷全，里大口大口的吐。

依舊笑著，沒有任何作。

【為什麼你還沒有作】

【殺了他們，你就能活下來】

【否則，你就會死無葬之地】

蕭婳笙在無數的攻擊中，紅被染深，氣息逐漸虛弱，卻依舊滿臉帶笑。

“想知道我為何不手？”

指腹緩緩拭去邊跡，不再看其它人一眼，反而抬頭看著天空。

“有些羈絆，會給予人與人之間信任。”

“而這種信任，代表了一種包容。”

“要真有這麼一天，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自然會離去。”

“而不被容納的時候，見面自然便會刀劍相向。”

“那時候，我贏會堂堂正正，輸也自然明磊落。”

“勝固欣然，敗也從容。”

“但至現在，我對自己的朋友們，是擁有信任的。”

那道聲音似乎有點氣急敗壞了起來，語氣都桀森冷。

【那你就不想活下去？】

【你馬上便會死了。】

【在這里死去后，你就會真的死去！】

【你現在即使信任，這些也都是假象，殺了他們，你就能出去！】

蕭婳笙眼瞼下的淚痣勾魂奪魄，紅勾起笑意:“有道是……”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掉出問題的人。”

“所以——”

蕭婳笙忽然出手，凌空出了一把懾人的黑鐮刀。

剎那間，強大的能量發，轟然在周形了一個圈，將所有攻擊抵擋在外。

【你想干什麼？】

“當然是——”

蕭婳笙眸泛起紅，形如鬼魅般飛而起，手腕翻轉，鐮刀劃破空氣，帶起陣陣扭曲黑。

一道渾披著黑袍，手持鐮刀，繞骷髏，猶如死神的黑影在后漲大。

那一刻，如火，墨發翻飛。

死神與同時舉鐮而起，刀如虹，猶如肆龍，轟然直擊凌霄。

酈音帶著桀驁肆意的大笑響徹:“打碎你個破幻境啊！”

轟轟轟。

如柱般殺意自天地間劈開了一道天塹，狠狠砸在了天上，電帶著肆火蔓延。

麻麻的蜘蛛網鋪蓋天際。

嗡鳴間，一道法陣拔空而起，轉瞬覆蓋在凌空。

颶風間，蕭婳笙眸劃過傲然冷冽，紅輕吐一個字:“破。”

轟轟轟。

像是玻璃碎裂般，整個天地都像是被炸了一朵蘑菇云。

白晝瞬間被染了黑暗。

直至這方天地，被完全泯滅。

……

蕭婳笙再次回到了那個怪陸離的空間里。

懶洋洋的躺在地上。

沒說話。

那道聲音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

擱別人上，要是遇到剛剛那種場景。

就算不怕死，就算不慌張。

但起碼的難失是有的吧。

被全世界拋棄背叛的覺，本不好。

而且又不是修無道的，就算真是無道，那也是有緒存在的。

但卻從頭至尾都很淡然。

好似天塌下來，都能嗤笑著解決。

那是上的一種特殊的自信。

蕭婳笙忽然開口了:“其實剛剛那種場景，我早就有過無數設想。”

自從知道自己有魔主脈之后。

就明白，日后的，可能會和人類背道而馳，走上一條被人界不容的路。

但那又能如何呢？

在天界的時候，就算當時的族只剩下一個人了。

依舊靠著實力，站在了巔峰。

依舊被和不同種族的天界之人，尊稱一句【族圣尊】。

就算他們心底不服又能怎樣？

看不爽，可惜干不過。

所以就算從頭再來，依然無懼。

【我不信你真的有如此淡然，所以接下來的游戲，我希你……我靠？！】

這道無像是傀儡般的聲音，突然了句口，還真是怪異。

蕭婳笙眼皮子狂跳。

突然有了種微妙的預。

眸微，慢悠悠的看向了旁邊。

果然。

魔頭正蹲在旁邊，出一手指頭，興致的了。

蕭婳笙:“……”

這位大鍋，到底是什麼份啊。

為能進的夢魔問心境里啊。

就好像，他們的神魂非常契合，本就能融為一似的。

蕭婳笙:“……”

我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