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就在丹學院門口等。

蕭婳笙跟著他朝著問題班的方向而去，詢問道:“白師兄，風云榜大賽，你要參加嗎？”

“我無所謂參不參加，或者等人挑戰我也行。”

白禹狐疑道:“不過我還以為你會問，那些問題班人會設置什麼難關呢。”

“畢竟到時候我不確定進去他們的領地后，我還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而且我也不能一直護著你，這樣對你的長有弊。”

說歸說，但擔心還是有的。

曾經被發配問題班的弟子，大多數都被他們給整死了。

迄今為止，除了死傷的，也就白禹完好的進去過問題班。

蕭婳笙挑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不會因為和花蝴蝶認識，就覺得他們會對自己手段溫和。

所以不會輕敵。

冷涼風劃過。

談懨懶洋洋的走在旁邊，揪起一縷青在興致的把玩著。

蕭婳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之前跑哪去了？”

只要他在邊，就一直能覺到。

但奇怪的是，從去峽谷解決完那件事到剛剛，他都不在。

談懨頓了頓，漫不經心道:“天人五衰，小五衰相呈現其二，所以去看了個人。”

蕭婳笙愣了愣，想問去見誰了。

但莫名的，又有點抗拒詢問。

天人五衰，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至強者的壽命將盡時所表現之五種異像。

通常分大小二者。

小五衰相呈現其二。

便是:忽滅，衰相已經開始顯現了。

那個人的壽命就快結束了。

白禹似乎是突然想到了師妹是圣廚后人，而的師父又是……

言又止片刻，他還是沒說話。

只是看著蕭婳笙的眼底有擔憂。

蕭婳笙眉間微蹙，眸底帶著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愁憂。

的直覺太準了，而且并不是太笨。

心底的不安預有點擴大，讓有點難。

談懨暗眸凝視片刻，忽然手了腦袋，低沉磁音沒什麼緒。

“天人死時上述五德離，乃尋常生死因果，與普通人的區別，就是死時沒那麼痛苦。”

“但是轉生于六道中的哪個道就要看造化。”

蕭婳笙愣了愣，此乃六道回的語。

眼睫微，掩去眼里緒，想說能不能去看看他。

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天人五衰的死相并不好看，反而非常的骯臟丑陋。

沒有讓知道一點消息。

是因為，他需要最后的面。

識海里的圣魂棱似乎也發覺了什麼，嗡嗡嗡的發出了悲鳴。

蕭婳笙死死攥住了手，閉了閉眼，輕吐出一口氣。

天人五衰是因為活得太久，要到正常的死亡時刻了。

就算是至強高手，也不可能與天地同壽，遲早會到這一步。

要到達真正的五衰，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沒辦法讓他活著，甚至只能無力的等他死亡。

那個一直喜歡到東西的老頑，要不在了啊……

一聲嘆息傳來，突然被一只手給抱在了懷里。

白禹頓了頓，忽然默默的后退到遠，轉背了過去。

談懨手輕緩的著的墨發，將下擱在腦袋上。

他對任何人的生死，與其說是不在乎。

應該說這對他來說，是件很正常的事，正常到令他漠視的地步。

但他在乎。

他不想難過。

蕭婳笙靠在他懷里閉眸片刻，聞著悉的味道，才逐漸釋然。

不是無，是因為知道，正常的死亡，難過本無濟于事。

最重要的是，他曾經的存在，留下了什麼樣的意義。

圣廚之魂，會好好繼承！

“之后，帶我去見他最后一面吧。”

還是想要好好的送他一程。

談懨頓了頓，似有若無的低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