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再也忍不了,發了。
“!你也太過分了!是我們二房伺候了你一個月,買菜做飯全是我做的!大伯母他們做了什麼?出過一分錢沒有?”
“大伯母經常說大伯多能干多有錢,有錢怎麼連醫藥費生活費都不平攤?別以為不知道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賀向東板著臉,說教道:“侄媳婦,你也太沒教養了!怎麼能對你說這種話?孫媳婦照顧,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李月紅怒了,“我呸!你還是兒子呢,你怎麼不在這里照顧?只知道算計我們二房!沒良心的東西!”
“你說誰是東西呢?”王桂花立馬哭起來,“媽,你看看他們,太欺負人了!”
“我想著娟娘家就在鎮上,才讓回去做飯煲湯的,要不是怕媽吃不上一口熱菜,我早就親自回家,給媽端飯過來了!”
“向東每天忙的不行,中午還空過來看媽,我也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媽,不想娟累著,誰知道人家不理解啊!”
“我在醫院給媽端屎端尿都沒一句怨言,因為這是作為兒媳婦該做的,我要是有那個能力,一個人就把媽照顧了,哪還這樣的氣!”
趙娟氣得想打。
每次在病房,賀老太都讓端屎端尿。
都懷疑王桂花在這里的時候,賀老太連尿都沒一個!
全來折磨的!
這段時間因為做飯,手被燙傷了不知道多次,還皮了,手心一層老繭,皮也變差了。
這樣都討不到一頓好!
不想再這個窩囊氣了!
“好好,什麼功勞都是你們大房的!我們費心費力全當看不見,老娘不伺候了!就是死在醫院,也不關我的事!”
氣沖沖的離開。
王桂花怪一聲,“媽!你看看什麼德行!”
賀老太的威嚴被挑釁到,大怒,“反了反了!敢對長輩那樣說話!既然滾了就別回來了!”
對李月紅兇道,“你也給老娘滾!!!”
“走就走!我還不愿意伺候你呢!”
李月紅冷哼一聲,轉離開。
賀向東非常生氣,“看看這像什麼話!老二也不管管們!這樣下去,家都要被們弄散!”
賀老太氣得在床上捶口,“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哦,養了這些個白眼狼,盡氣我!”
王桂花給順氣,“媽別生氣,當心氣壞。”
“媽,我喂你吃飯。”
賀向東打開飯盒和搪瓷杯,飯菜香噴噴的,趙娟做的菜不錯。
他拿起調羹喂賀老太吃飯。
“媽,小心燙。”
賀老太喝了口熱湯,心里舒服多了,“嗯,還是我大兒子好。”
要是趙娟知道為別人做了嫁,一定氣吐。
賀向東邊喂邊說:“媽,侄媳婦以前從來沒照顧過人的,這回照顧了您這麼久,相信您也看出點什麼了吧?”
賀老太冷冷一哼,“他們二房打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要不是惦記著我的養老錢,們能這樣照顧我?不磋磨磋磨,難消心頭之恨!”
王桂花心里暗爽,“媽,老二他們平時看著老實,實際上最不老實,就知道算計你們。”
賀向東說:“媽,我想了想,要不分家吧,他們不照顧您二老,我們來照顧!”
王桂花附和道:“就是,免得他們天惦記您的養老錢。”
賀老太也不想便宜二房那群白眼狼,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好,分家!”
賀向東跟王桂花對視一眼,心里高興壞了。
太好了!
他們二老這幾十年肯定還存了一些錢,以后那些巨款就是他們家的了!
……
賀向前和賀永才父子,看到婆媳倆垮著臉回來,忙跟去房間問怎麼了。
趙娟哭著跟他們說在醫院發生的事。
李月紅到特別委屈,“娟那麼盡心盡力的照顧,到頭來還被打罵,媽太偏心了!”
賀向前沉著臉,很惱火,“太過分了!”
賀永才去安自己媳婦兒,冷聲道:“我看本沒想過把錢留給我們,就算大伯他們什麼都不做,也會向著他們。”
趙娟哭道:“那這樣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分家算了!”
李月紅說:“媽那麼財如命,肯定死活不會拿出那筆錢來分。”
趙娟更氣了,“那怎麼辦?我不甘心!”
賀永才,“別急,咱們想想辦法。”
賀向前坐在木凳上,著旱煙,沉思著。
賀永才絞盡腦,終于想到一個辦法。
“我有一個法子……”
……
第三天,賀向東趁著二柱開拖拉機去鎮上辦事,用椅推著賀老太,順便坐拖拉機回去分家。
賀家又一次分家的事,引了很多人過去圍觀。
大隊書記過去當見證人。
細糧、糧都拿出來按人頭分配。
現在趙娟他們住了那兩間屋,分出去給他們,鍋碗瓢盆都清算。
到了最關鍵的錢財問題。
賀老太只拿出百來塊錢來分,還稱自己和老伴就只有這麼多錢。
二房一家當然不信,說什麼都不干,因此兩家人大吵一通。
李月紅在地上撒潑打滾,要賀老太拿出那筆錢。
賀老太也不是吃素的,馬上捂著口,犯病的模樣。
手腳都打著石膏,又坐在椅上,大伙生怕出什麼病,死活不拿出來,大家都沒辦法。
只有認命的分那一百多塊錢。
問題又來了。
王桂花他們要求對半分,李月紅要求按人頭分。
大家都想多分點。
僵持了很久。
賀向前說,要對半分可以,分了之后就斷絕關系,以后是生是死都跟他們無關。
賀向東同意了。
于是,兩家都分了五十多,所有的東西都分清楚了。
大隊書記寫了兩份斷絕書,讓他們雙方簽字。
這件事就算完了。
大房一家如愿以償,抓住了賀老太這個藏寶庫,每天出門前都在賀向前他們跟前炫耀,開心得不得了。
把李月紅他們氣得吐。
賀永才早就去翻過賀老太的屋,翻遍了都沒找到存款。
只有實行另一個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