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蕭然帶著林曉曉一路跟上鎮北侯等人,而此時鎮北侯已經完了集結上馬出發了。
按照對方進犯的人數,鎮北侯點了兩萬人,其中就有一萬騎兵。
烏的一片人,鎮北侯就沒有注意到跟上來的謝蕭然和林曉曉。
林曉曉見他們往外跑,卻不知道要去哪。
其實到了北境林曉曉才一直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邊境應該有邊防的城牆才對,但是他們去了北城,北城雖然有城門有城牆,但是那邊的人生活安逸,連太守都能蹲著當土皇帝,一點也不像是需要敵打仗的。
他們來時的路都是走山林,沒有正經走過一次大路,所以也沒看到所謂的邊防城牆,隻是到了軍營之後,才覺得這裏有點邊境的樣子。
此時鎮北侯他們行進的方向,林曉曉抬眼去,隻有一片雪白。
這段時間雪看多了,林曉曉覺得自己快雪盲癥了。
謝蕭然不知從哪裏弄來了兩匹馬,原本他想節約資源,隻弄一匹的,但是又怕曉曉說他孟浪,隻能帶回來兩匹。
兩人翻上馬直接就跟了上去。
騎兵的速度很快,但是後麵跟上的步兵速度也不慢,上路之後林曉曉跟著隊伍拐過一道彎,就被麵前的景象震驚到。
鎮北軍的軍營是建在山坳裏的,很大一片空地,四麵環山,站在山上確實能看到有小道,但是因為地理位置和天氣的原因,林曉曉來的這幾天還真沒注意到這邊的況。
在的正前方,是鎮北侯帶領的軍隊,而在軍隊的更前方,是一堵一直連著兩座山脈的城牆。
在城牆下方,林曉曉看到很多大石頭搭建的房子。
此時城牆上的大旗隨風飛舞,遠遠地看著在一片雪當中也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裏是嘉寧關,也是我們天龍國的第一道防線,自從當年你祖父將北蠻趕出嘉寧關之後,這裏一直都由我外祖父鎮守。
我們待的是鎮北軍軍營,外祖父因為不需要每一場戰事都出麵,軍營那邊地勢占優勢,風雪會小一些,所以大多數都待在軍營。
這次北蠻來犯,嘉寧關上都已經吹起了急的號角,恐怕來的人不。”
謝蕭然見林曉曉停下來看嘉寧關,便在旁邊捎帶解說了一下。
兩人沒有能參與外祖父他們的議事,但是當號角吹起的時候鎮北侯和幾位屈將軍都能一起從營帳中出來,可見他們是早就已經收到斥候的消息了的,恐怕也早就有了應對的方法。
他們落在最後,前麵鎮北侯已經到了城牆下麵了。
謝蕭然拉了拉韁繩:“走,我們上前去。”
說完就騎馬從步兵旁跑了過去,林曉曉隨其後,等兩人抵達城牆底下時,鎮北侯已經上去了。
守在城下的士兵見到兩個沒有穿著盔甲和鎮北軍軍服的人立馬就攔了下來。
謝蕭然出手從腰裏了個令牌出來,那士兵立馬就跪下了。
“參見殿下。”
謝蕭然收起令牌,帶著林曉曉就上了城樓,這次沒有人再攔他了。
鎮北侯是真的沒想到這個時候外孫子會來,見到謝蕭然和林曉曉,鎮北侯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凜聲道:“誰讓你們跟來的。”
戰場豈是兒戲的地方,而且林曉曉還是個姑娘家,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哪有把人家姑娘往戰場上領的道理。
哪怕鎮北侯心裏清楚,自己這個外孫媳婦不是那種五指不沾春水的弱弱的貴,可還是擔心會不適應戰爭的殘忍。
可他訓歸訓,這兩人直接就是左耳進右耳出,謝蕭然更是直接無視了他的怒火問道:“外祖父,現在況如何?”
林曉曉就更直接了,已經站在城牆邊上往外看了。
鎮北侯不自覺的上前一步將林曉曉拉回到安全位置,一邊指了指腳下的標記線對林曉曉道:“北蠻人詐狡猾,指不定哪裏藏了什麽弓箭手之類的,你若要看,就站在這條線後看,免得被他們暗算。”
林曉曉敏銳的和靈敏的手,本就不怕什麽襲,但還是照做了留在了線後。
嘉寧關外,林曉曉能看見北蠻的軍旗飛舞,烏的一片人,數不清。
此時就在距離嘉寧關兩三裏地的地方,戰馬奔騰,似在挑釁。
兩軍中間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現在卻已經被白雪給覆蓋了,不過上麵還有殘留的馬蹄印,還不,雜無章,看來在他們來之前,北蠻已經來挑釁過了。
林曉曉覺得到了北境,的視力都要退化了,不過林曉曉很清楚,這是因為還沒適應北境的環境,被這幾天的雪傷了眼睛。
雖然看不真切,卻並不影響從那些北蠻人的行為和隊伍的分布來判斷他們在幹什麽。
“他們是準備在那裏安營。”林曉曉忽然說道。
鎮北侯有些驚訝的看向林曉曉,這丫頭竟然還懂排兵布陣?
好家夥,他們家蕭然這是撿了個什麽樣的寶藏姑娘啊。
“你學過兵法?”鎮北侯不由的問。
林曉曉想到自己看過的哪些兵書,這應該,算是學過了吧?x33xs.com
“略懂一二。”
鎮北侯眼裏滿是欣賞,不錯,沒有那些氣的通病,識文斷字,又醫高超,能站在這裏說明膽識魄力過人,同樣的,鎮北侯覺得通兵法善於心計並不是什麽壞事,反倒是一種保命的本事。
總之他現在看林曉曉,是怎麽看怎麽滿意。
“好,那你們就留在這裏吧,不過自己小心,雖然雪天北蠻人不易匿,但也防止他們詐狡猾想出別的計策,蕭然,照顧好曉曉。”鎮北侯叮囑道。
謝蕭然不是第一次上戰場,相反他在北境的這十年沒跟著上戰場去,哪怕才十四五歲的時候,這小子就已經能單槍匹馬的衝進敵營了。
但是林曉曉卻是第一次,哪怕在淡定,鎮北侯還是不放心的。
叮囑完了兩人,鎮北侯才重新帶著眾將士進了城牆上的一間石室裏,這裏應該是戰事起來時的一個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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