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蕭然騎在馬上,衝在了最前麵,和北蠻迎戰的第一條防線。
林曉曉的目在見到謝蕭然的那一刻,便沒法再挪開,哪怕自己有心理準備,也知道他不會有事,但真正的看到他在戰場上衝殺,那種被敵人包圍著,隨時都會有危險的畫麵,心還是沒由來的揪。
在看到一個北蠻將軍的大刀著他劃過時,林曉曉整個心都懸在了心口,手也不自覺的上了城牆。
看到謝蕭然躲開了,才鬆了口氣。
一旁的鎮北侯將的反應看在眼裏,心下安,看來這丫頭也是在乎蕭然的,當即安道:“丫頭,沒事,蕭然也算是經百戰了,不會有事的。”
林曉曉當然知道,但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戰場上刀劍無眼,看著那些上一刻還在自己麵前有說有笑的人倒在泊中,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做到無於衷。
廝殺還在繼續,吶喊聲,衝殺聲震耳聾。
城樓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你們快看那。”語氣是說不出的激。
所有人都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隻見在謝蕭然的東西兩邊各有一人,竟僅憑一人之力將那一片殺出了一塊空缺。
喬喬和紅纓雖然用輕功在追,但速度比起烏雪還是慢了一些,等二人趕到城牆上時正好就聽見這聲喊,也跟著往戰場上看去。
喬喬一聲驚呼:“小姐,是沈叔和三叔。”
這聲驚呼引的城牆上的好幾個人都看了過來,頗為驚歎。
離這麽遠他們就算看到那些人,也隻是一個人點,若想仔細分辨出這人是誰還真的是有難度,沒想到這個小丫鬟一眼就認出來那戰場上異常勇猛的兩個人。
待他們仔細一看,一個個臉上都是驚訝的神。
“侯爺,真的是沈銘和安老三。”
沈銘和安老三是殿下帶回來的,好像說是郡主邊的侍衛?
所有人不由得看向還在觀察戰場的林曉曉,這位郡主邊真的是臥虎藏龍啊,兩個侍衛都這麽厲害。
暗三到了軍營過了明路,總不能告訴別人他代號暗三,便說了自己姓安,按照暗衛的排名排行第三,其他人不知道他什麽,隻知道姓安,排行老三,就他安老三了。
鎮北侯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二人手靈活,武藝高強,而且招招狠厲,又快又準又狠,幾乎招招必殺。
鎮北侯不由的又看了林曉曉一眼,說是侍衛,在他看來更像是暗衛,這武功的路數,倒像是朝著殺手的方向培養的。
兩人也不負眾,很快就殺出一片重圍靠近了謝蕭然。
“侯爺,這是兩個好苗子啊。”有將軍激的對鎮北侯說道,剛說完就想到了什麽,悄悄往林曉曉那邊看了一眼,見林曉曉隻觀察戰場,好像沒聽見,就悄悄鬆了口氣。
不過他還是有些熱沸騰,實在是這二人太過出眾,或許自己可以試一試當個說客。
畢竟上陣殺敵立下軍功,那是可以改換門楣的,總比一輩子給人當奴才的好吧。
隻是不知道瑜安郡主會不會放人了。
不過,郡主人這麽好,若屬下有更好的前途,想必應該不會阻攔的吧?
若是林曉曉這會扭頭,就會發現這人就是之前錯將當林思涵的那個將軍,沒想到這會又盯上了沈銘和暗三。
不得不說,對付羅剎盟那樣心訓練過的殺手組織沈銘和暗三都不在話下,更何況這些隻靠著蠻勁衝殺的北蠻士兵。
兩人的突出甚至引起了北蠻那邊主將的注意。
“那兩個人危險,先殺了他們,那瑟,瞄準他們。”主將蹙眉看著猶如殺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兩個人,終於有了擔心,立馬就下令弓箭手隻盯著兩人。
箭羽破空而來,離的好遠都能覺到殺意,沈銘臉一變,往旁邊猛的一個躲閃,堪堪避開,卻還是被箭羽劃開了上的盔甲。
戰場上此時風很大,此人一箭出卻穩穩的直奔沈銘而去,可見這人的箭有多高。
“這人名那瑟,是北蠻的神手,傳聞他的那把十石弓能百米之外,例無虛發,百步穿楊。”屈二將軍此戰並未上場,見到此此景便給林曉曉解釋了一句。
林曉曉看向對麵,很快就在北蠻主將所在的戰車上看見了那個拿著弓箭的人。
隻見他此時再拿弓箭,顯然一箭未中,準備再來一箭。
沈銘和暗三跟在林曉曉邊多年,自然察覺到了異樣,在第二箭破空而來時,穩穩的躲開了。
此時沈銘已經靠近謝蕭然,中間不過十來米的距離。
“小心那個弓箭手。”謝蕭然斬殺一名敵軍,朝著沈銘喊道。
沈銘對他點點頭,手中的劍一個翻轉,麵前一個北蠻士兵便倒在了腳下,後跟上來的鎮北軍立刻上去補刀。
這些跟著沈銘的鎮北軍早已經被沈銘高超的武功折服,跟在他後清理戰場,將那些還未死的北蠻士兵送上西天。
在他們眼裏,這些北蠻人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們殺傷掠奪,這麽多年殘害了多天龍國的百姓,凡是所過之,寸草不生,盡是屠戮。
這些北蠻人從不知道何為仁義,何為百姓無辜,在他們眼裏,天龍國的百姓猶如螻蟻,哪怕是為了百姓們,他們也不能對這些人手。
沈銘接連躲過三箭,北蠻主將終於坐不住了。
“那瑟,這是你第一次失手。”主將忽耶赤麵不悅,對那瑟的失手很不滿意。
那瑟此時臉上也出現了怒容,他被稱為北蠻第一手,例無虛發,從未失手過,而今天麵對一個中原人,竟然失手了,而且還失手了三次。
這對他這個神手來說是絕對的屈辱。
至於另外一邊的暗三,那瑟已經不管了,手裏的弓隻瞄準了沈銘。
而且這一次,是兩箭連發。
城牆上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沈叔,躲開啊。”喬喬的嗓子幾乎喊破音了,眼睛也紅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沈銘躲開第一箭,卻來不及躲開那第二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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