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戴家,姚冬雪兩人慢悠悠的走著。
這個時候,街上并不安靜。
今天這樣的日子里,整座城市好似都充滿了過年氣氛。
偶爾抬頭,就能看到某個院子里有煙花亮起。
只是路燈的芒實在是昏暗的厲害。
稍微走遠一點,就看不清楚了。
不過,兩人也只是在家附近走了幾步,就直接開車離開了。
戴文棟開車開的很慢,因為時不時就會有行人,從昏暗的路邊、角落、樹下等漫步出來。
等到到達四合院附近,人流才減了很多。
這邊巷子還沒有安裝路燈,大家大多數還是聚在家中。
但并不是完全沒有線,年三十的夜晚,即使不能守夜,也會亮燈。
戴文棟從車上拿了一支手電筒,牽著妻子的手,漫步回了四合院。
等到姚冬雪兩人回到四合院里,姚家眾人都驚呆了。
聽到是長輩的吩咐,姚家眾人松了口氣的同時,也都為親家的通達理而慨。
正好,姚家也正準備搬出煙花來放,在戴家基本上只是旁觀的姚冬雪,跟著易慧英、段巧蘭、姚夏蘭一起,也拿著各種煙花試了試。
甚至還拿著點燃的煙花塞到戴文棟手里,邀請他也一起來玩。
后來,姚爸爸姚媽媽、姚大伯、姚小叔,姚大舅等長輩也被拉下去驗了一回。
在U城,煙花雖然已經出現了蹤跡,但卻比首都更難買。
對于他們這一輩來說,放煙花,已經是很久遠很久遠的記憶了。
放煙花時開心,等到回到房里,孩子們就立刻開始打瞌睡了。
姚媽媽趕讓孩子父母把孩子送回去,至于是否守夜,就看小年青們自己了。
反正,他們這些老年人是有些頂不住了。
但姚媽媽回房間前,還是特意留下了守夜的燈。
“我來守夜吧,正好可以跟大哥他們一起聊聊天,你就休息吧!”房間里,戴文棟對姚冬雪說著。
姚冬雪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
來這個時代后,就從來沒有熬過通宵,所以,即使想守夜,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支撐。
等到戴文棟出來時,姚春林也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徐松年、姚秋實也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至于姚冬雙,他如果出來,估計四人得把他再押回去了。
不過,在臨睡前,他還是出來跟大家坐在一起聊了兩句。
這是屬于這個家年輕一代男的聚會,即使他不能支持長久,但也想要加其中。
姚冬雪夫妻倆也只閑了一個初一,初二他們先回了一趟大院那邊,也算是正式給長輩拜了個年。
可惜那邊的人比年前更多,戴爸爸戴媽媽還提醒他們也早點回去。
知道他們今年在首都,戴文棟那邊應該也會有去四合院拜年的人。
果真,等姚冬雪夫妻倆從大院趕回來時,四合院這邊已經有人到了。
所幸姚家人明天就要回家了,所以今天都沒有出門。
也就正好先幫忙招呼起來!
初二這天,四合院也沒有消停。
大多數都是姚冬雪結婚那天見過的,有戴文棟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伙伴,也有戴家的親戚。
還有他曾經的隊友等!
到了初三,姚冬雪兩人要送姚家人上火車。
除了姚冬雙夫妻倆暫時不離開外,姚家其他人都得趕著回家。
一來是他們上班也沒有多長的假期,還得回家把應該走的親戚走了。
二來姚春林也要趕著歸隊!
這一次他們一小家子回來就跟著來了首都,連爺爺、外公外婆家都沒能去,自然也得趕趁著還有時間,回家一趟。
一起回去的,還有易慧英。
為了姚冬雪的婚禮,過年都沒來得及回家。
再不趕回去,今年的寒假就要結束了。
等到徹底忙完,姚冬雪才拿出幾封信來。
以前每年過年后,都會寫問候信給大隊長,今年即使到了首都,也同樣不例外。
段巧蘭也是如此!
雖然結了婚,但因為知青點現在已經沒多人住的原因,的宿舍還是保留著。
平常偶爾放假,也有個可以回的地方。
U城,還是有點遠啊。
于是,四人加上一個常出現的江正,干脆一起去了郵局。
信雖然是在家寫好的,但信封跟郵票都沒有。
姚冬雪先買了信封跟郵票,在幾封信上一一寫下地址后,姚冬雪拿起郵票正準備,卻驚訝的停下了手。
“怎麼了嗎?”戴文棟敏的發現了姚冬雪的異樣,問著。
姚冬雪搖了搖頭,暗自咽了咽口水,才抬起頭,向郵政的工作人員問道:“這郵票是今年新發的嗎?”
“對啊!這是生肖郵箱,過年前一天才發的。”郵政工作人員頭也不抬的回答著。
“那……還有整張的嗎?我平常寄信多,想要多買一點……對了,這是生肖郵票啊,那文棟我們多買一張做紀念吧!”姚冬雪故作隨意,實際無比張的問著。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說起來他們也都是常寫信的人,在家里跟學校他們都攢著郵箱跟信封,但多買一點也完全沒有問題。
至于對留做紀念這事,三人就假裝沒有聽到。
“要多?”工作人員也同樣沒有多想。
做為首都的郵局,新版郵票即使才出來,他們這里還是數量多的。
“給我……三張吧!”姚冬雪努力保持平靜的說道。
一旁的江正跟段巧蘭也開了口,兩人一人要了一張,一人要了兩張。
看到他們要這麼多,郵箱工作人員干脆把所有的存貨都拿出來給幾人數。
姚冬雙一直默不作聲,直到看到他姐接過郵票之后,才突然道:“既然這樣,我也留一張做紀念吧。首都……我也是第一次來呢!”
段巧蘭一聽,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呢,也是第一次來首都。
江正看著兩人人手三張,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來的五人,他們兩對夫妻完全可是算是兩撥人馬,都留了紀念了,就剩下他孤單一人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