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桂芳趕阻止姚冬雪的作,道:“冬雪,你就別忙了!我們真的只是順便過來一趟,然后就去學校報到了。”
“你也知道,我們租房子那邊也需要過去打掃,不然今天晚上連住都不能住呢!”
一說完,就招呼著丈夫一起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拿進姚家。
看著兩人雙手都提的滿滿的,姚家人驚呆了。
等把所有東西都拿進來后,羅桂芳先讓丈夫帶著孩子在姚家院子里玩。
則跟姚冬雪一起在屋檐下說起了話來。
羅桂芳看著姚冬雪十分不錯的臉笑道:“冬雪,恭喜你!就是首都距離我們這里實在是太遠了,不然,我也要去湊湊你結婚的熱鬧了!”
姚冬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桂芳姐實在是太客氣了,我訂婚的時候你也過來過呢!”
“不過首都確實是值得一去的好地方,等到以后有機會,桂芳姐一定要去看一看啊!”
“有機會肯定會去的!那可是首都啊!”羅桂芳肯定的點了點頭,只是想想,就讓人充滿了向往。
寒暄過了,羅桂芳才握住姚冬雪的手,小聲的道:“我們村里,分地了!”
“我帶過來的這些東西你們盡管放心收著吧!”
“這些東西大多數其實都只是一些蔬菜以及咸菜之類的,還有一些自己做的點心。”
“都是村里人一起湊出來的……但已經是大家能夠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冬雪,大家都很謝你,是你們姐妹倆幫他們找到了一條出路。”
“也是你們姐妹倆,讓他們有了敢于分地的勇氣。”
七九年底安徽小崗村的事,其實給很多人帶來了無比的震憾。
只是,各村有各村的況,雖然確實有不人心了。
可有勇氣,敢于站出來的村子,卻很很。
但人心確實是浮了!
以前干活磨洋工的現象就十分常見,但總還是會有一些老實肯干的。
可那事一出,不只越來越嚴重,甚至有的還明正大的懶。
讓大隊的干部們費盡了力氣,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但上面卻并沒有明顯的政策下來,這一次他們村子這麼做,大隊的干部們其實也同樣冒了很大的風險。
像他們這樣距離城市并不算太遠的村子,可跟安徽小崗村不同。
不只是人口更多,這信息的傳播也更加方便。
這一個不小心,這些大隊干部可不僅僅只是被免職那麼簡單。
但所幸,這一年來,像他們村子這麼干的,也不只是一兩了。
像羅桂芳丈夫所在的村子里,去年春天就已經悄悄的把地給分了。
但他們村子地偏僻,村里年年都欠收。
村里在欠公社的,村民欠村里的。
對于他們分地的事,他們公社都是睜只眼閉只眼。
不然能怎麼樣?
再倒欠下去,公社都快要養不起了。
改變不一定能夠變好,可不改變肯定不會變好!
姚冬雪惹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起了村寄過來的信。
因數有山貨以及廠、皂廠的原因,村不要說今年,就是再過兩年也沒有準備分田到戶。
但這事,他們不做,并不代表沒有人去做。
聽大隊長信里的意思,估計從今年開始,這分田到戶不管上面有沒有政策支持,各村都會有相應的手段了。
像村這樣,雖然活一起干,可工分采取多勞多得的形式的村子,也會越來越多。
大隊長還說,附近有村子商量出了分片負責,分家庭負責。
這或許就是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前?
羅桂芳一家確實沒有在姚家多留,把重要的消息以及改變告訴給姚冬雪后,就招呼著丈夫跟孩子們離開了。
姚冬雪趕把家里還剩下的糖果餅干拿了一些給孩子們。
送他們一家人上了電車。
等姚冬雪再回來時,就看到姚夏蘭正在整理羅桂芳一家人帶來的東西。
東西是真的不,姚冬雪出去送他們一家時,看到他們帶來的行李都沒有那麼多。
也不知道夫妻倆還帶著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帶過來的。
袋子里確實多數都是農家自種的菜。
但是在這個季節,蔬菜種類實在有限的很!
收拾的干干凈凈的蒜苔、萵筍、菜頭、包菜、菜苗、油菜就是全部了。
倒是腌菜、鹽菜、拌菜、酸菜種類、數量不。
還有一些干貨!
姚冬雪在東北見多了蘑菇、干菜,雖不稀奇,卻也覺得謝。
等姐妹倆全都整理出來,廚房里的袋子罐子都裝的滿滿的。
姚冬雙指了指其中幾個道:“姐,你還記得嗎?”
“下鄉前,我讓你幫忙去廢品站找幾本書,結果你拉了一大板車東西回來。”
“其中好幾個帶蓋的罐子,用到現在還在繼續用著呢!”
“對了,還有一些木料,能用的我都用上了,不能用的就直接燒了。”
“做好的東西我記得還有一部分帶回了家,放哪里了?”
姚冬雙一邊說著,就一邊回了屋,過了一會兒,他拿了一個籃子出來。
只見里面全是木制的小東西。
什麼木珠做的手串,木梳子,小巧可的木花、木葉什麼的,裝了大半籃子。
“咦……這不是媽給我梳子時拿出來的籃子嗎?”姚夏蘭一眼就認了出來。
原本對于媽給的木梳子并不在意。
比起供銷社可以買到的塑料梳子,這木頭做的梳子拿在手上都是沉沉的。
如果不是回娘家后忙的顧不上這些小事,估計早就重新買了一把,不再用它了。
但那梳子梳頭不讓頭發起燥,這倒也是讓姚夏蘭一直沒有強烈更換之心的緣由之一。
不過,現在看妹跟弟,這些不起眼的小木頭也不簡單?
姚冬雪手從籃子里抓了幾顆明顯經過仔細打磨的木珠子,珠子明顯不是用同一種料打磨的。
有的是黑,有的是紅,也有的就是褐。
拿在手上,都有一種比較明顯的重量。
仔細一聞,有的完全無味,有的雖然味道清淡,卻顯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