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兩天的火車,姚冬雪總算到了福省的省會城市。
一下火車,姚冬雪就直接打聽起批發市場的位置。
福省姚冬雪、姚夏蘭都沒有來過,再加上現在又沒有方便的聯系方法,所以約定的會合地點就是最大的批發市場旁邊的招待所了。
說起來,姚冬雪獨自一個人來福省,不管是戴爸爸戴媽媽,還是戴文棟都不太放心。
但是姚夏蘭幾人,卻沒有半分擔心。
沒辦法,沒有比姚家人更清楚的那大力了。
不對,還有此時已經在海市的江正,也是其中的一個知者。
火車站這種地方最是龍蛇混雜,姚冬雪一下車就打聽批發市場在哪里,立刻有了不人過來拉客。
看著外面排一排的人力車,姚冬雪忍不住了角。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流行喇叭、梳著大背頭的青年越眾而出。
只見他指了指所有人力車一旁,如鶴立群般的托車,道:
“要去最大的批發市場是吧?坐我的托車吧,燒油的,又快又爽!”
原來的竟然現在都開始出現了啊!
姚冬雪看著那輛在這個時代,確實稱得上炫目的托車,暗自嘆著。
但顯然,的嘆,被這位時尚青年理解為了震驚。
于是,他也不管姚冬雪答不答應,直接就要手去拿姚冬雪手上的行李。
姚冬雪眼明手快的用另外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笑著道:
“托車燒油的太貴,我估計是沒那個錢坐了,你告訴我批發市場的名字吧,我出去坐公車就行。”
時尚青年怎麼甘被一個年輕人就這麼輕易的抓住了手腕,他一使力就想掙。
但姚冬雪抓住他的手腕的手一分也不。
時尚青年忍不住低下來,看向他手腕上那只抓握甚至都不算太的,看起來頗為白的修長的孩子的手。
再一次試著想要回自己的手,可是,那只怎麼看怎麼沒力的手,還是沒有毫過。
下意識的,青年了干燥的,他再也不敢廢話,不只直接告訴了姚冬雪他們市里有多個批發市場。
每一個批發市場的主要經營方向,甚至怎麼坐車都一一的說清了。
對于青年意外的配合,姚冬雪很滿意。
不等青年說太多,就早早的松開了抓住青年手腕的手。
畢竟天化日之下,陌生男就這樣拉拉扯扯,這影響實在是不太好。
時尚青年說的越多,周圍那些拉客的人力車師傅們就越詫異。
按理來說,每次有火車到站,都是他們拉客的好時候。
但是,今天這異樣的況,卻引得他們忍不住頻頻注目。
等到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下車的待客已經走了好幾波了。
這下子,好多人都懊惱了起來。
干脆,就圍在一邊,看起了兩人的熱鬧來。
等到姚冬雪問好了路線,提著行李就離開了,有跟時尚青年的人就起哄了起來:
“小周,怎麼回事,今天你不只沒有拉到姑娘,還對姑娘這麼好?”
在火車站這里等客的眾人都清楚,盡管小周這人騎了個托車燒包的。
但他賺錢還是沒有耽擱過。
他的托車其實并不是他自己的。
小周還有一個哥,聽說十分有能力。
這輛托車就是他以前買來拉貨的,后為改革開放后他膽子大,生意就越做越大。
這原本用來拉貨的托車也不夠用,最后干脆時常都空在家里。
小周又找到了渠道弄油,干脆就跟他哥商量,借了他的托車來賺錢。
聽說,他也準備要攢錢跟他哥一樣做生意。
所以,這小周雖然每一次挑客的時候,都喜歡挑些年青的姑娘,或者是年青的小伙子。
但這車費,卻從來是不會打半分折扣的。
對于那些坐不起他托車的人,更是半點時間也不會浪費。
更何況還這樣大費舌,半點也不藏私的指路。
時尚青年半點也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著還有幾分麻的手腕,一言不發的走到他的寶貝托車前面,直接上去,懶懶的繼續等待了起來。
但心中,卻有幾分幸災樂禍。
福省自從改革開放后,雖然不以前被人看不起的小攤小販賺了不錢。
可一些混也出現了。
像什麼公車上搶首飾、劃包包借錢的,可是一個也不。
姚冬雪因為是從首都直接過來的,脖子上不只戴了結婚時姚冬雙送的金項鏈,還有結婚戒指,以及戴文棟送的耳釘。
再加上明顯一副外地人的樣子,包里肯定也會帶點錢。
估計很容易被人當做羊,就不知道誰會是第一個去手的人。
而此時的姚冬雪,正撐著腦袋,看著一個正努力的在前面的大姐的背包上刀子的人。
作輕巧又干脆利落,刀片鋒利,輕輕一劃,厚厚的牛津書包就無聲的開了一條,這一看就是經過長期練習的老手。
眼看著他的手指就要進去了,姚冬雪突然間抬起頭,了一聲:“這位大姐,你的包好似破了耶!”
清脆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公車,不要說被呼喚的大姐,就是車上的其他待客也清晰的聽到了的話。
于是,下一刻,幾乎所有的乘客都開始查看起自己的包來。
果真,這一看就不得了,車里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天啊,我的包也破了……我的錢……司機師傅,停車停車,趕停車,我的錢不見了。”
“我我我,還有我的包也被劃破了,我的錢也不見了!”
“我這里也是……還有我,還有我!”
在其他人都在驚呼的時候,姚冬雪目卻落在了靠近車門的那個人上。
剛才姚冬雪就親眼見到他劃破了大姐的袋子,但在出聲之后,那人就瞬間沒在人群中了。
甚至,都沒有回頭多看一眼。
這讓原本還在想著,這一吼估計得被人眼神威脅一番的姚冬雪又意外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