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吃完飯了嗎?”徐爸爸慈的看著小孫問著,看著孩子乖乖的點了頭,他才笑道:
“那丹丹你也去跟跟哥哥姐姐,還有弟弟一起去玩吧!他們都想你了!”
徐丹丹先抬頭看了看媽媽,沒有在姚夏蘭臉上看到反對,立刻開心的追了出去。
徐丹丹是長到徐駿男現在一般大小才跟著父母去姚家那邊上學的,不只是家里的哥哥姐姐、弟弟,就是附近也有不悉的孩子。
出了門看到還在等的哥哥姐姐,立刻笑開了臉。
看著幾個孩子一起出了院門,姚夏蘭才回過頭來。
此時,徐媽媽已經沉下了臉,冷冷的看著大兒媳婦,直接道:
“怎麼?我上次才告訴你了,去周圍那些三姑六婆那里湊熱鬧,你又忘記了?”
“媽,我哪有?”徐大嫂不明所以的著冤枉,徐柏年也擰起了眉頭。
“沒有?那你口中所謂外面那些嫌棄你們傻的人是編出來的?”姚媽媽半分也不給大兒媳婦面子。
這是記著呢,還說買什麼東西還不是照樣要給錢給票的?
東西都喂到狗肚子去了?
自己不知道自己出那點錢票能吃個什麼?
可每次接東西的時候沒見有半點意見?
現在還來提這事?
徐家算是難得開明的家族,只有孩子結婚了之后,小家族的收都是自己收著的。
當然既然在家吃飯,那生活費肯定是要按月給的。
開始徐大嫂是自認為吃了大虧。
畢竟嫁的是老大,將來肯定是要養老的,那現在老人還要問他們要錢?
那以后他們養老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收老人的生活費?
但這些話,徐大嫂不敢提!
畢竟即使在家,能夠結婚就管自己小家族的收也是獨一無二了。
再有意見,不用丈夫說什麼,娘家也得罵了。
再后來,徐大嫂孩子一個一個出生,老二也結婚了,生孩子了。
雖然公婆還是照舊收著兒子們的生活費,但是對小孩子,那可就是象征的收了一點。
徐大嫂隨便一算,就知道占了大便宜。
而家可是有三個孩子,老二家只有一個……
反正,后面徐大嫂再也沒有提過這生活費的問題了。
徐媽媽以往是不計較,可正被小兒子說的滿腹疚,徐大嫂現在說這話,那簡直就是直接往風口上撞了。
徐柏年一聽,忍不住暗自瞪了一眼妻子,但還是幫忙添補著:“媽,你也知道這個人,最是口沒遮擋慣了,估計也就是以前聽了,話趕話說出來的。”
一邊說著,徐柏年還一邊死死的住妻子想要的手,以及用眼神示意絕對不要開口。
要說徐柏年對妻子最無力的地方,可能就是那一張了。
一旦張開,他就不知道會說出什麼容來。
有的時候,即使是他聽了,都有封住的的沖。
更何況家里的其他人。
“最好是那樣!”徐媽媽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兒媳婦,才道:“平時沒事也跟那些人湊,家里的事也拿出去說。”
“你們是親兄弟,不盼著兄弟好,難得還盼著兄弟越過越差?”
“也不怕給你說一聲,松年、冬雪畢業有工作能分房最好。要是分不了房……你們一家子就挪個房間出來給他們住。”
“老大家的,你不是說他們只有一個兒不能再生了嗎?正好,挪個大點的房間也夠住了。”
“什麼?他們一家要搬回來?”這下子,徐大嫂再也顧不得丈夫眼神的示意了。
只是這才一開口,徐家的其他幾人都忍不住出了個無語的表。
“爸、媽,我也出去看看。有段時間沒有去附近的人家里了,正好今天去一趟。”姚夏蘭不想再聽下去,第一個站起來告別。
徐松年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他還來不及開口,徐大嫂就要住兩人,這話還沒說清楚,走什麼走?
徐柏年眼明手快的拉住走,強笑的示意弟弟弟妹趕離開。
徐柏年倒不是心狹小的人,家里的房子不算多,但也不算。
但他們就兩兄弟,稍微湊點也就能夠住下了。
只是……他妻子跟弟妹實在是不來。
徐柏年當然知道這其中他妻子問題不小,可就那頭腦,他也不能時時看著。
弟妹人聰明,卻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主。
所以經常他妻子主挑釁,結果卻吃了虧,半天還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了,那氣可就大了。
為了出這口氣,自然又會繼續找事……
這樣反復折騰之下,徐柏年已經懶得管誰對誰錯了。
重要的是,自從他弟一家子分家上學,他可清凈了。
如果可以,徐柏年寧愿以前的日子再也不回來。
所以,他這一次一定要把一吵架就頭腦短路的妻子給講清楚道理。
姚夏蘭兩夫妻出了院子,姚夏蘭毫不猶豫的道:“你待會帶丹丹回來,我就先回去了。”
“就這樣回去?要不你騎自行車,我待會帶孩子坐車回去?”徐松年看了看天氣。
金秋十月,雖然不至于太熱,可這不短的距離,走回去也不容易的。
姚夏蘭直接揮了揮手,道:“車留著你騎吧,我待會看況……正好也去見一下朋友。”
徐松年看妻子一邊說都一邊走了出去,倒也沒再強求。
徐家距離姚夏蘭原本上班的供銷社的位置那邊近,姚夏蘭慢悠悠的晃過去,正好看到李向黨踏倉庫的影。
“同學,你上班啦!”姚夏蘭一邊笑著招呼,一邊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李向黨聽到悉的聲音停下了腳步,滿臉笑容的看著姚夏蘭走了進來。
“今天又回婆家了。”李向黨一邊說話,一邊給姚夏蘭端凳子。
至于其他,他倒也沒有多問。
實際上,或許對于徐家的事,李向黨比好友知道的都清楚。
畢竟姚夏蘭去上學后,一星期最多回來一次。
甚至連寒暑假都沒長時間回來過。
大家都說他們夫妻倆被凈出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