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雪在出門去接人時,段巧蘭就主攬下了活。
現在不要說熱水準備好了,連食也都準備好了。
等到兩人洗漱后,再吃了點容易消化的粥菜,易慧英躺在姚冬雪的床上,用臉蹭了蹭舒服的被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嘆息聲。
“你先稍微睡一下,待會天黑前我會你的。”姚冬雪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盡管安心休息。
易慧英乖乖的點了點頭,寫信也告訴家人了回來的火車。
江正住姚家的事,也是提早跟易家父母商量過的。
所以在信中,易慧英特意叮嚀了家人不用來接,到時候姚冬雪肯定會安排好一切的。
對于姚冬雪,易家自是再放心不過的,回信中,易爸爸易媽媽甚至都沒有多叮嚀一句。
傍晚,姚家其他人對兩人的到來表示了歡迎,甚至連晚飯都特意提早了。
姚冬雪上段巧蘭,跟江正一起把喂的飽飽的易慧英給送回了易家。
易家的晚飯已經做好,但還沒開始。
聽到易慧英說已經在姚家吃過了,易媽媽又是好笑,又不覺得意外。
再次看到江正,已經明確是半個兒的況下,易家對他的態度也有了一些變化。
易爸爸父子三人了江正說話,易媽媽難得的見到段巧蘭,給予了極大的歡迎。
看拉著段巧蘭問個不停,易慧英在旁邊對著姚冬雪咬耳朵:
“看我媽這喜新厭舊的,我這多久沒回來了,你也這麼久沒過來了,都不帶搭理的。”
“誰讓你快是嫁出去的兒了!”姚冬雪故事跟著點頭,氣得易慧英忍不住拍。
玩笑過后,易慧英忍興住悵然:“不過,我媽是真的很謝你跟冬雙,所以對巧蘭也特別熱。”
“那我是不是也得好好謝你了,讓我得到這麼好的閨?”姚冬雪無奈的看著突然間變得的易慧英。
易慧英忍不住撒的搖了搖姚冬雪的手,才頗為低落的道:
“這不是……以后跟現在不同了嗎?”
姚冬雪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就好似現在,雖然看似跟以往的日子過的并沒有什麼不同。
可姚冬雪也知道,有些東西還是在改變著。
就如暑假時,媽媽會提醒要回首都去跟婆家人團聚。
就是平時聊天,媽媽也會曾經說跟文棟、婆家什麼之類的……
還有……跟戴文棟每月固定來往的信時的容。
還有家人偶爾表現出來的態度!
還在娘家住著,可是在大家的心目中,也僅只是住著而已。
盡管好似沒有變,可確實是變了兩家人。
所以,易慧英說的其實完全沒有錯,以后,是真的會跟現在不一樣了。
更何況,易慧英的況跟還不相同。
姚冬雪結婚了還一直住在娘家,即使偶爾姚爸爸姚媽媽說起話來會覺得是兩家,可大多數時候還是沒有什麼大差別的。
但易慧英不同,不管婚前在首都獨自上學,還是婚后在首都安家,都遠離了父母親人。
所以……以后的會更明顯,也更深!
姚冬雪到最后也沒有多什麼,只是握住易慧英的手,對著鼓勵的笑著。
從易家回來,村的三個知青小伙伴再度湊了一聲。
江正明示態度十分端正,段巧蘭忍不住笑他:“你這是被委托重任了?”
江正騎在自行車上也忍不住轉頭去看向好友,過了一會兒才道:“你這覺變化也不小啊!”
“我嗎?”段巧蘭摟著姚冬雪的腰,在自行車后座上面歪著頭,疑極了。
“是啊!你!”江正回答的十分肯定。
或許段巧蘭自己沒有覺到,現在的,跟以前在村的,確實有了十分大的差別。
段巧蘭想了想,也跟著肯定的點了點頭:“那很正常,都好幾年過去了,我也應該有點變化了。”
更何況,現在還有家了!
這麼想著,段巧蘭忍不住依著姚冬雪的背笑開了臉。
只是等三人回去,就立刻被姚夏蘭捉了過去。
去年因為姚冬雪的婚禮沒能年前把帳結清了,今年可不行。
至于江正,原本姚夏蘭還有點良心,告訴他可以先去忙自己的。
但江正十分老實的待,他能忙的都已經忙完了,接下來就是要等父母在結婚前一天趕過來了。
到時提前去就近訂招待所就可以了。
這麼主的送上門的勞力,姚夏蘭怎麼可能會放過。
更何況,段巧蘭、江正當初拿出來的那部分錢,還一直投在里面呢。
大小的,他們也算是東不是?
從來沒干過活只等著分錢怎麼行?
接下來不到半個小時,江正就開始后悔他剛才的主了。
話說這些單據為什麼那麼多?
這些人寫字為什麼那麼五花八門?
全都要對一遍到底要對到多久?
又要對日期,又要對貨品……天啊,來個人救救他吧!
救是沒人救的!
平時姚冬雪他們每一次放假回來都得忙,更何況是年底了。
特別是當姚夏蘭把幾個裝滿的袋子給拖出來時,江正真的差點原地暈倒。
姚冬雪無奈的道:“有這麼夸張嗎?放心,那是這年所有的單據。”
“前面我們都已經理了,現在只是拿出來統計而已。”
這些原始的單據,并不全是用正規的單據寫的。
基本上真正正規的單據,只有隨廣省、福省來的貨過來的是有正規的單據的。
其它的單據,有一部分由姚冬雪他們這邊負責出貨的人記錄,還是做了正規的單據。
而其他人的記錄,那可真是五花八門。
總之,確實像江正說的,只是那各種筆跡,各種字跡,都足以看得人眼暈。
但這麼長時間下來,姚冬雪他們早就已經練會了。
不只能夠短時間找出重點,還能把一些完全看不出來字樣的單據也看清楚。
畢竟,跟著他們干的,也不只是姚冬雪他們的同學、朋友。
這部分多數能夠上個中學跟高中,寫的字怎麼著也不至于讓人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