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晟嗯了一聲,一直到將帳篷搭建完都沒有再說話。
他的腦海中一直在回著傾羽的那句話:既然不確定,那就有可能還活著。
真的還活著嗎?
將傾羽的帳篷搭好,吳晟才去搭建自己的帳篷。
剛忙活完的蕭祁見狀,跑去給吳晟幫忙了。
不遠的鹿夢拍了拍手上的灰,淡笑著往傾羽這邊走來:“傾羽,你在想什麼呢?”
傾羽側過頭了一眼,輕聲說道:“我在想,落的空間何時開啟。”
“該開啟時總會開啟的。”鹿夢在傾羽旁坐了下來,無比激的著說道,“傾羽,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這麼快突破。”
傾羽微微搖頭:“不必謝我,是你自己的努力。”
鹿夢雙手環膝,側臉枕在自己的膝蓋上,滿臉崇拜的向傾羽:“傾羽,你年紀這麼小修為就這麼高,是怎麼修煉的?你難道不睡覺的嗎?”
傾羽了鼻子,最終嗯了一聲:“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我會以修煉代替睡覺。”
這句話,如同在鹿夢心底燃起一火苗。
難怪這麼厲害!
傾羽天賦這麼好都這麼努力,自己卻安安心心睡了十幾年,真是不該!
“不睡覺,你不會困嗎?”鹿夢繼續問道,“萬一狀態不好的時候遇上強敵怎麼辦?”
“很多突發狀況在發生之前
,是不會考慮到你的狀態是好是壞的。”傾羽猶如盈盈秋水一般的眸直視鹿夢,“若想在這個弱強食的世界好好活著,每一刻都要做好拼命的準備,這是屢次生死拼殺后刻在骨子里的危機意識,不是你睡一覺就能產生的。”
著鹿夢一臉若有所思的神,傾羽起進了營帳。
只是才剛進來,卻見一道黑的影立于賬中。
傾羽并未到驚訝,天煞殿的人修為大多高深,夜璟寒能悄無聲息來到自己的營帳中并不奇怪。
“你來了。”
夜璟寒回過頭來著傾羽,如同冷寂多年的寒潭冰淵般的眸子中帶著一探究:“你與那個男人是什麼關系?”
傾羽一愣,似是沒想到夜璟寒見到之后會首先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說的是誰?”
夜璟寒致俊的面容上帶著一酸意:“剛才給你搭帳篷的那個。”
剛才他趕到的時候,正巧見到吳晟自告勇給搭帳篷,兩人還旁若無人的說著話,若非不方便泄份,吳晟本不會有機會。
幾日不見,他的腦海中皆是的影。
他絕非濫之人,天下子那麼多,獨獨對牽腸掛肚,他深知,自己不是一時興起。
夜璟寒不了下。
看來南風說的沒錯,玄靈大陸的男人人那麼多,得防著點才是。
傾羽略微
驚訝的著他:“晉王世子吳晟,你出自叱云國,應該認識他才對。”
夜璟寒略帶驕傲的冷哼一聲:“不過是個相貌平平,實力微末,格也不討喜的男人,本王要認識他做什麼?”
傾羽額角突突。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味?
吳晟相貌雖不及夜璟寒,但也絕對是人中龍,絕不是夜璟寒里那等一無是的人。
“我跟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今日同行了一段路而已。”傾羽說著,開始轉移話題,“你是天煞殿的人?”
從空間中將矮幾和坐墊轉移出來,放置在營帳中,做了個請的作,招呼夜璟寒坐下,又泡上了一壺茶,為他斟上了一杯。
兩人相對而坐,夜璟寒端起手旁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才淡聲問道:“你如何知道我便是天煞殿的人?”
傾羽一勾角,便將之前夜璟寒給的墨玉牌拿了出來:“喏,雖然與方才那個人拿出的玉牌有些不同,但大小相似,再加上這塊玉牌上刻著的煞字,不難猜出你便是天煞殿的人。”
夜璟寒不輕笑出聲:“這麼聰明,看來是瞞不住你了。”
他徐徐綻放的淺笑,如同紅蓮一般妖艷傾城,原本棱角分明的廓,因為這抹笑,染上了一和。
模糊笑容里的寵溺,似要將傾羽包圍一般,讓一時間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