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也顧不得那麼多,再次回到他懷中,“夫君,你說這夢可不可怕,真不真實?我與那江的關系,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本就沒有多集,他了我大姐夫后,我們更是沒見過多次面,但在夢里,他就像個瘋子一般,不但要殺我,還要殺夫君你……我當時真是害怕極了。”
顧櫻戲太深,許是想到江當真會對付世子,和世子聯手都斗不垮他的話,那非但復仇無,還會連累世子白送了一條命,頓時心里有些抑難,淚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趙長渡眉頭微皺,他有兩個晚上宿在宮里,沒回國公府,竟不知他不在的時候,小姑娘會因為個噩夢難過這樣。
只是,雪災,地震,瘟疫,這些事……近在眼前,這丫頭的夢還會預知后事不?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姑娘的淚水,心疼的用指腹替將淚珠抹去。
“不過是個夢,有什麼好哭的?”
“是啊,不過是個夢。”顧櫻笑中帶淚,嘆了一口氣,“可還是會覺得害怕。”
害怕失去眼前一切,害怕重蹈覆轍,害怕他會因此沒命。
趙長渡最看不得哭,在床上也就罷了,他平日里疼,在那事兒上卻沒怎麼讓過,糯的哭聲更能激起他的占有,有時候他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想狠狠的占了,直渾癱在自己懷里才罷休。
在床下,小姑娘還是要笑著才好看。
他抬手著小姑娘的臉頰,湊近過去,拔的鼻梁蹭了蹭的鼻尖,聲笑道,“你這夢倒有些奇特,這個月,越確實出現了雪災,往年越便有地震等災害,今年雪災嚴重后,怕是也免不了會地震。不過阿櫻不用擔心,雪災的事,陛下已經有了決斷。”
顧櫻心神一,“我能問問陛下的決斷是什麼麼?”
趙長渡也不瞞,不慢不道,“等準備好賑災資之后,我親自帶著麒麟軍去越走一趟,到時候你表哥葉輕遲也會作為欽差大臣同我一道前去。”
顧櫻懵住,背上猛地出了一層薄汗,“世子自請的?”
趙長渡沉聲,“是陛下的圣令。”
聽到這話,顧櫻心神一震,驚得渾冰涼,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上輩子,越一行,天災人禍,天崩地裂,讓舒王李漾手下的人幾乎全軍覆沒,可見越之行兇險無比!
可這輩子,本該由舒王去賑災救民的事,怎麼就突然落在了世子和表哥頭上?
如果先前端王與寧姒一事,讓還只是猜測江可能跟一樣重生了,現在,越發肯定,江不對勁兒!
只有上輩子經歷過這些的人,才知道未來將近三個月才會發生的事兒,而他又恰好在此時討好轉投舒王麾下,擺明了站在端王和端王一脈的對立面。
正是因為他知道日后會發生什麼,所以他知道端王殿下沒過幾年便會病死。
只要他替舒王排兵布陣,舒王最后就能登上皇位。
而他,也就順理章了新皇的左膀右臂,再次與上輩子一樣,榮登閣首輔,為一代權臣!
顧櫻只覺心底發涼,后背猛地冒起一寒意。
臉一陣慘白,雙手下意識將眼前男人的大手握住。
“阿渡……”咬得發白,直愣愣的盯著他烏沉沉的雙眸,鼓足了勇氣,可還是不敢告訴他自己重生的事實,只能深吸一口氣,故作輕松的問,“這件事,能不能有什麼轉圜的余地?”
趙長渡斂眉,看著小姑娘慌的表,淡道,“沒有。”
麒麟軍需要妥善的安置,這次如若能立功,對他國公府和麒麟軍來說都是好事。
所以他也沒有拒絕。
更何況,不過是雪災而已,越等地年年都會有大大小小的雪災。
那些朝廷豢養出來的權貴子弟都是些無用的蠹蟲,本不將老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
所謂賑災,不過將大部分賑災糧錢中飽私囊罷了。
他若帶兵前去,不過一個月便能回京與團聚。
顧櫻聽完世子的分析,頓時哭無淚,好家伙,世子自己竟也愿意。
垂下長眸,認真思索了一會兒,下定決心一般抬起頭,“好,阿渡,你去!”
一個手無權勢的后宅子,本就愁著沒有機會為這次百年難得一遇的雪災出謀劃策。
世子若當真和麒麟軍前去,也未必不是一件改變越地百姓的大好事!
大不了,提前替他規劃好一切,避開所有災危險時間和地點。
江會謀劃,會布局,就不會了?
就是要讓江知道,重來一遍,絕不會一敗涂地!
趙長渡微微挑眉,好笑的看著小姑娘臉上神瞬息萬變,手指了的臉蛋兒,促笑道,“怎麼,不相信你夫君?”
“不是,沒有不相信你……”顧櫻吃痛的抿了抿,細膩,吹彈可破,被男人輕輕這麼一,便起了紅痕。
小丫頭水的像朵花兒一般,看起來十分人好吃。
趙長渡不自吻上去,銜著的,直吻到不過氣來,才逗幾句,松開了手。
顧櫻周趴趴的掛在他上,臉頰通紅,氣息紊不樣子。
趙長渡將人輕輕攬進懷里,就這樣面對面的抱著,“阿櫻,你擔心我,我很高興。”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倒是,今日大夫說……讓我們……不……是讓你注意節制……”
男人一愣,臉上表正經得很,“魚姑說的?”
顧櫻甕聲甕氣的咬了咬,難為道,“嗯……”
見害。
男人大聲笑出來,“哈哈哈,好。”
唯有在長風閣,在這個人面前,他才能這樣開懷真心的笑,他越來越喜歡,只恨不能將這小姑娘疼骨,進里才好。
顧櫻著他結實的膛,那顆炙熱滾燙的心臟,咚咚跳個不停。
他看的眼神,著一說不出來的深邃多。
被這樣一雙絕的眸子盯著看,任是天上無心無的大羅神仙怕是也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