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命攸關的大事兒,一定要在他回來之前,保住他心上人的命。
主仆三個趕忙出了長風閣。
院門外,幾個婆子并丫鬟守在門口,見顧櫻終于出來,本想嘲笑奚落幾分。
卻沒想,顧櫻本不等們說話,便沉著小臉,先發制人冷道,“若還想孫嬤嬤被放出來,你們幾個就趕帶我去夙興夜寐,不然,世子回來后,第一個要問罪的,就是你們幾個!”
有人不服氣,“你憑什麼吆喝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們可是國公府里的老人?就算是世子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顧櫻森冷的眸掃過們的臉,勾起角,一陣冷笑,“是真沒有辦法還是假沒有辦法,你們可以試試看,等霍大姑娘沒了,世子會不會讓你們幾個一塊兒去陪葬。”
說到這個,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不說話了。
世子的名號在這府里比國公爺還好用。
那可是從邊關回來的殺神,不就要見的。
雖然世子看著寵這位新夫人,可們這些在國公府里伺候的老人都知道當年世子與霍大姑娘那些事兒,心里自然沒將新夫人放在眼里,可霍大姑娘不一樣。
那世子是個心狠手辣的冷閻羅,誰也不敢輕易去挑戰他的底線。
萬一霍大姑娘真死了,世子再發瘋怎麼辦?
當下,也沒人再敢為難顧櫻。
一陣寒冷的北風吹來,顧櫻腦子里突然疼了一下。
“夫人,你怎麼了?”
“沒,沒事。”
定了定神,扶著銀蘭和胭脂的小手往夙興夜寐走去。
幾乎很踏足趙長興所在的地方,在府里,除了與程氏打道以外,平日里都在長風閣附近活,就連國公爺所在的正德軒也極過去。
如今,乍然來到夙興夜寐。
才深刻的覺到什麼一高門深似海。
夙興夜寐的整個建筑風格與長風閣格格不,重重院落,縱深括,各式各樣的亭臺樓閣,奢侈豪華得令人咋舌。
可即便是這樣雕梁畫棟的地方,霍棲云所住的浣花院也是整個夙興夜寐最偏僻最狹小的地方。
剛走到院門口那條的青石板小巷,便覺得十分空氣抑,莫說這院落的布局給人一種不舒服的覺,便是那干枯的一草一木都著的死氣。
過院墻,傳來綠枝聲嘶力竭的哭聲。
“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真的快不行了!”
顧櫻心頭一,快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看到院中跪在雪地里的綠枝,還有十幾個看熱鬧的丫鬟婆子時,顧櫻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程氏和趙長興簡直冷漠得令人發指!
“唷!阿櫻,你可算來了!快來看看啊!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程氏怪氣的聲音從正屋里傳來,半點兒聽不出擔心,反倒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現下,那道雕花紅木大門開著。
程氏一綾羅綢緞,珠寶氣的命人搬了個椅子坐在正中央,一張狐貍似的臉帶著幾分威嚴。
趙長興懶散的窩在另一個墊著厚厚錦緞的椅子里,聽見顧櫻進來的消息,眼神里掠過淡淡的興味兒,尤其在看見顧櫻攏著厚厚的披風進來,那張雪白的小臉被一圈白狐貍簇擁著,仿佛月下的清麗雪蓮,他瞇了眸子,心中一,某個地方瞬間便有了反應。
不愧是葉家的子,就是有這種本事,讓男人看上一眼,就能對上了心,倒是比他屋里躺著的那個勾魂攝魄多了。
他心里暗暗盤算著。
再過幾日,趙長渡該離開汴京了罷?
瞧瞧,這才大婚,就被拋棄在家里孤孤單單的小丫頭,還真是惹人憐惜呢。
顧櫻一見這對母子便覺得心里不舒服,皺了皺眉心,避開趙長興赤的打量,環顧了一下四周況。
程氏讓人將浣花院里上上下下伺候的男男都捆綁在院子里。
除了一個淚如雨下的綠枝,其他人都被打得皮開綻,鮮淋漓,一個一個趴在凳子上,大氣出小氣進的,怕是沒人能扛過這個冬天去。
顧櫻心無聲冷笑一聲,沉著霜雪般的小臉走到正屋中去,給程氏行了個禮,“母親,云姐姐呢?”
“你還好意思問?”程氏拿著自己國公府主母的份,“你給送藥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見云姐姐子弱,便讓人幫襯了一下。”
“幫襯?”趙長興幽幽開了口,意味深長的眸斜斜向看來,“弟妹是覺得我堂堂國公府公子連自己的妻子都養不了?”
“阿櫻并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府中只有我與云姐姐兩個做兒媳的,作為姐妹,就算私下里互相送了什麼東西,也不需要事事都讓大哥知道吧?”
“呵呵,弟妹可真是牙尖利,如今你也承認的確是你給送了東西,那麼,你在東西里下毒,究竟是存了什麼心思呢?”
趙長興咄咄人,一句話直接將罪名在了顧櫻上。
胭脂和銀蘭兩個被這莫須有的罪名氣得心中窩火,一左一右將自家夫人護在中央。
程氏一個淡淡的眼神給下去,便有兩個婆子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將浣花院的大門關了起來。
關門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擺明了程氏的態度,今晚這事兒要在這院子里了了。
顧櫻神經繃,抬起雙眸,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朝趙長興看去,“大哥這話言重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大夫來看看云姐姐,而不是坐在這兒責問下人,責問我,等著云姐姐去死。”
程氏被顧櫻的態度氣蒙了,“你什麼,敢跟我這麼說話!我可是國公府的主母,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
“主母沒有一個會像母親這麼做人的,人中了毒不給人看病,卻在這兒誣陷無辜之人!”
“你算什麼無辜?!那藥渣子我早就已經讓人查驗過了,里頭有一味藥,名為鉤吻!這毒不是你下的,又是誰下的!”
顧櫻眉心鎖,總算問出關鍵線索,“鉤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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