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一手握著寧姒的手,抬眸,看一眼坐在床邊面容沉靜的子,臉上寫滿了擔憂,“你準備做什麼?”
顧櫻冷笑一聲,語氣平淡,卻帶著重若千鈞的意味,“今日是趙長興利用阿姒算計我,我不能讓他好過。”
“他算計你?”端王瞇了瞇眸子,想起什麼,眼神沉了下去,“是了,說起來,趙長興這個做兄長的一直很嫉妒阿渡,當年阿渡與霍棲云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顧櫻點點頭,“嗯。”
端王道,“本王找人查過,霍棲云被人下了藥,醒來同趙長興睡在一起,實在沒辦法,才只好跟他了婚,這事兒給了阿渡不小的打擊,甚至讓他差點兒丟了命。”
顧櫻煙眉輕攏,“這些事我已經知道得七七八八了,趙長興心思惡毒,不擇手段,所以阿渡離開后,又想對我故技重施,借此打擊報復阿渡。這樣的人,留著只是個禍患,之后我沒心思與他周旋,想著趁今晚大好時機,直接廢了他。”
端王意外的向沉穩冷靜的顧櫻看去,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姑娘,沒有夫君在旁,竟然有這等聰慧和手腕兒。
眉眼間的狠意與阿渡如出一轍。
整個致掌大的小臉浸潤在昏暗的燭里,清冷又淡漠,看起來有著超出這個年紀的穩重和自持。
端王自小在皇室,勾心斗角,謀手段都是看膩了的,自然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活佛神仙。
他敦厚仁義,只是不想謀人害命。
可若真有人了他的底線,比如上了寧姒,那他也不會大發慈悲的放過那人。
他淡淡回眸,清冷視線再次落在寧姒微紅的臉頰上,語氣冷了下來,“本王助你。”
顧櫻“嗯”了一聲,將清韻帶了出去,先吩咐不聲的回到寧姒原先所住的寮房。
清韻福了福子,哭著回去了。
沒過一會兒又哭著往外跑。
顧櫻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寧姒,“端王殿下,阿姒就給你了。”
端王眸子里暗深涌,大手著睡夢中子的手,“好。”
……
顧櫻轉出了院子,重新從后門潛出,回到銀珠早就準備好的掛著國公府牌子的馬車上。
馬車剛停到山門口,清韻便哭著撲了上來。
“世子夫人!我們家姑娘出事兒了,求夫人幫幫我家姑娘!”
顧櫻從車里冒出頭來,一把將清韻扶住,故意表現出焦急之,“清韻莫急,快帶我去找你們家姑娘。”
清韻將眼淚一抹,跟銀珠一道將顧櫻從馬車上扶下來,主仆幾個急匆匆的便往道觀里走。
幾個守在山門口的地互相遞了眼,便往道觀里去報信。
清韻一走,趙長興就守在了寧姒的院子里。
聽到消息,角微勾,“等們進來,先將那兩個礙事的丫鬟給我打暈。”
“是,公子。”
趙長興眉眼彎起,“今晚,就在這道門清凈之地,正好讓本公子好好聽聽在床上的哭聲。”
顧櫻嗓音一向溫聽,平時聽說話便覺渾麻,若在床上,起來一定很勾人。
他一想到那場面,只覺得渾燥、熱,“真是妙極!你們幾個,還不快去守著?!”
幾個流氓地拿了錢,自然要聽從命令,往那院中角落里四一藏,手里舉著子,隨時準備敲人。
為了得到顧櫻,趙長興早就做好了準備。
還特意找了經常在青云觀附近流竄的地,若顧櫻懂事,這事兒不鬧大也就罷了,若子烈,執意要哭鬧,事后查起來,他也好,全部甩給流氓地就是了。
正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對付,便聽到外面傳來清韻的哭聲和一連串的腳步聲。
約間還有顧櫻那人的嗓音。
趙長興心中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了手等著顧櫻主送上門。
院門很快被人打開,然而事卻有些不對勁兒。
率先進來的是一個紅丫鬟,沖出來準備打人的兩個地剛舉起子,就被那丫頭幾個連環踢踢飛到墻上。
趙長興從廊下走出來,瞇了瞇眼眸,“弟妹,你這是何意?”
顧櫻抿了抿,對清韻道,“清韻,把門關上。”
清韻聽話的去關了,銀珠趁這功夫又將兩個流氓放倒。
一時四個人倒在雪地里四腳朝天的苦不迭。
趙長興這一看,樂了,“弟妹主關門?倒讓我沒想到,原來弟妹也存了要與我春風一度的心思呢?”
顧櫻笑不出來,小臉微冷,左右看一眼,見兩側還有四個地,因忌憚銀珠,躍試,但又不敢上來。
銀珠奪過一條長,守在顧櫻后,清韻也直了腰桿兒,抹著眼淚躲在銀珠后。
顧櫻冷笑一聲,面容清冷的走到趙長興跟前兒。
趙長興睨一眼,當真是極了這副冷漠的樣子,就跟天上下凡的仙似的,渾浸潤在瑩白的月里,整個人得在發。
越冷,他便越想碎的冷漠,這般想著,出手指,勾住顧櫻的下,“弟妹,讓大哥好好疼疼你如何?”
顧櫻抬起下,從下而上著他,“不如,讓我來疼疼你怎麼樣?”
聽到這話,趙長興骨頭都了,“哦?”
顧櫻歪了歪頭,彎起角,笑道,“走,進屋子里去?”
趙長興一顆心登時隆隆跳了起來,縱橫花叢這麼多年,他從未有過這樣刺激的覺,今夜在顧櫻上倒是頭一回男之間不用親接的快活。
他抿了抿,眼睜睜看著顧櫻往屋里走。
那一把奪命的細腰,那圓翹的……那弱直的后背,還有那雙藏在裾之下筆直的雙。
他咽了咽口水,立刻提步跟了上去。
房門被關上,這幾個流氓還守在院子里不肯走。
清韻擔心起來,“銀珠,你們家夫人……真的不會有事兒麼?”
銀珠淡淡的搖了搖頭,“不會。”
且不說四周有端王殿下的暗衛,就院門外,便有兩個世子留下來的麒麟軍高手。
若世子夫人當真出了事兒,他們這些人也都不用活了。
雖然聽銀珠這麼說,可清韻心里還是覺得害怕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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