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近了。”顧櫻心輕松了些,將餅子掰開分給寧姒和銀蘭,“這一路走來,看似雪災地震很嚴重,其實我能看出來,損失并未有線報上所寫的那般嚴重,是從我們走過的幾個村子來看,雖然房屋有所垮塌,但不見尸,可見是有人提前轉移了百姓。”
早就提醒過世子和表哥,會有地震發生,讓他們到了越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疏散百姓。
雖然江說記錯了時間,但以世子的智謀無雙,必定是提前做好了打算。
所以,越的天災沒有來前預想的那般嚴重。
們這一路走來,路上見過不災民。
好多人都說,是一個天神般的大將軍救了他們,大將軍現在就在越城,讓他們直接去城中府衙找就行。
聽到世子的消息,顧櫻滿心喜悅。
與有榮焉的翹起角,是啊,他就是天神一樣的男人。
盡管江占盡了重生的先機,可江又怎麼比得上世子這般英明神武心懷大義忠勇無雙的男子?
殷切的向越城方向,心底越發期盼著趕找到他。
不過一個月的分別,心中早已相思疾……恨不能背生雙翅,飛到他邊。
寧姒暗衛道,“我想著世子必定還活著,只是如今我們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朝廷那邊的人馬怎麼樣了?”
顧櫻若有所思道,“舒王帶兵前往賑災找人,走的必定是道,一路上既要救助災民,還要疏通道路,一時半會兒趕不到越,我們應該會比他們先到。”
寧姒“嗯”了一聲,小口小口吃著干糧,想了想,疑的問,“阿櫻,你是何時學會給人看病的?”
路上但凡遇到生病的災民,顧櫻皆能出手醫治。
而且有一個盒子裝滿了藥丸兒,甚至都無需給人把脈,便可以直接用那藥丸兒治病。
那些咳嗽發燒的病人,吃了丸藥,不出幾日便能康復,實在太讓疑了。
顧櫻一噎,雖看了些醫,不過是個半吊子郎中罷了,哪敢當真給人看病。
只是上輩子看過江帶回家的卷宗。
里面記錄了越雪災一事,以及天災過后出現的瘟疫。
越城無數大夫,歷經兩個月研制出來的治病藥方,當時看完一眼就記住了。
在世子走前,特意將藥方寫給了世子。
自己又按照藥方重新制作了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還真被用上了,彎一笑,“這些藥啊,是我在國公府時便準備好的,咳咳,是魚姑給的。”
寧姒瞠目結舌,還是第一回聽到這樣神奇的醫,“原來是這樣,魚姑的醫還真是高明啊,倒讓我想起世子的母親來,阿櫻,你聽過世子母親林氏麼?”
顧櫻眉梢微挑,搖搖頭,“沒怎麼聽說過,世子爺不太愿意提起母親,是以我也沒有多問。”
那是他最不愿說起的傷心事,不愿見他難。
“這些事兒我也是從母親那兒聽來的。”寧姒深深嘆了口氣,神間多了惋惜,“世子的母親林氏是世代行醫林家的大姑娘,林老大人曾是名聲顯赫的江湖郎中,帶著夫人四懸壺濟世,后來為太醫署所用,做了太醫院的一個小醫丞,這職位不高,但好就好在林大人醫特別高明,汴京權貴許多人都求著他上門看病,因而林家大姑娘也了京中權貴子弟口中的香餑餑,便是那個時候的我母親也是比不上的。”
顧櫻靜靜的聽著,許是因世子的關系,對林氏十分有好,也更加惋惜。
寧姒繼續道,“林大姑娘生得貌如花,雖是小門小戶家的姑娘,卻端莊嫻淑,落落大方,小小年紀便繼承了父母的缽,一手醫,出神化,也就引起了許多世家大族的注意。率先上門提親的是永安侯府的老侯爺,可不知何故,老侯爺沒過幾個月便毀了婚約,另娶了謝家的姑娘為妻,林大姑娘被退了婚事,一時間汴京傳言紛紛,誰也不愿求娶了。”
顧櫻秀眉微蹙,難怪當初謝老侯爺上門替小侯爺退婚時,祖母還以此諷刺過老侯爺。
寧姒道,“我母親說老侯爺對林氏是有的,可最后還是負心薄幸,另娶了人,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只知道,后來,鎮國公府便到林家下聘,將林氏娶了。”
“嫁高門后的林氏日子并不好過,被退過婚,名聲不好,時常被京中貴們排嘲諷,在國公府也為國公爺不喜。還有傳言說,國公爺娶,便是為了手里的一個藥方子,專門用來給他那外室程氏治病的……那外室,也就是你現在的婆母。”
顧櫻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難怪世子還沒出生,程氏便先有了兒子。”
寧姒嘆道,“林氏醫出神化,只可惜所嫁非人……最后只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阿櫻,你與林氏的經歷何其相似,若非世子寵你你,只怕……”
這話沒說完,但顧櫻心里已是一驚。
是啊,的境遇與林氏太像了。
難怪世子對格外寵縱容,讓不必在乎任何名聲和規矩,天塌下來有他撐著,便是捅下天大的簍子,也有他替善后。
原來他這樣做,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在彌補他母親所遭的那些……
顧櫻心中五味陳雜,一顆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揪住一般,不知是心疼林氏還是心疼世子。
鼻尖微酸,正要接話,便見懷安從不遠面嚴肅的走來。
“夫人,我們得盡快離開這兒。”
顧櫻忍住心下疼痛,站起,“懷安,怎麼了?”
懷安擔憂道,“屬下剛遇到個從越出來的災民,順便打聽了一下,那災民說,所有兵都鎮守在越,最嚴重的震中在仙縣,世子曾率領大批兵去了那邊,此便了三不管地帶,有不流民作,聽說在這一代趁著天災四劫掠逃亡的富商和貌子。”
寧姒和銀蘭臉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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