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不代表沈貴人自己沒有注意到。
二皇子出事,壽宴自然是不好繼續下去,所有人都離席,沈貴人自然也離席了,回了自己宮中,伺候的奴才都下去,屋子里只點了一盞燈。
燭有些晦暗不明,緩緩走到床邊,竟發覺枕邊多了些什麼。
一愣,將那東西拿起來,那是一枚同心結,看了這一看,淚流滿面。
這時候外頭宮進門,此人是沈貴人陪嫁丫鬟素秋。
素秋看著沈貴人淚流滿面的模樣抿了抿:“貴人別哭了,如今前頭事兒沒有定下來呢,人瞧見了不好。”
“你說的是。”沈貴人呼出口氣來,將那同心結遞給素秋:“燒了吧。”
素秋一愣:“貴人……”
“前頭的事兒還沒定下來,無論結果如何,這東西放在我這兒不安全,燒了吧。”
素秋接過那同心結藏起來,道:“貴人放心吧,太后壽宴這樣的時候,人都到壽宴上,他不惹人注意的,而且當時沒有被抓住,事后應當也查不出來,替死鬼也安排了……”
“恩。”
與此同時皇后那里正往瑜妃去,路上便有個小太監湊到金枝耳邊說了什麼。
金枝面一凜,趕忙到皇后耳邊耳語。
“果然是。”不出皇后所料。
當日沈貴人來投誠說的那般篤定,果然已經想了后手,與瑜妃有仇,瑜妃磋磨了這些日子心里頭如何不恨,呵,瑜妃啊,終究是報應在二皇子上了。
皇后語氣里好不痛快,心里頭著近四年的一塊兒大石頭,竟然是以這種法子除去的。
金枝道:“這沈貴人是個有手段的,也多虧娘娘當日就有所察覺奴婢派人盯著有什麼靜,否則借著太后壽宴這種時候下手,倒真不讓人注意。”
誰能想到會用這麼顯眼的法子,直接趁人路過湖邊時將人撞下去,這種法子風險極大,若是來人不夠堅決或者是手不夠好,被抓了,那可就是滅頂之災。
但這法子雖然險,可勝算卻大,實則沈貴人這投名狀只是想要一個效果罷了,沒想到差錯真的除了二皇子。
“金枝,你說實則到底是想在本宮面前表現,還是原本便有心除了二皇子?”
金枝不好答這問題。
若說沈貴人狠是真的狠,一出手就奔著二皇子去,雖說是投名狀但若是深思慮之后想著往后呢?
瑜妃有子有,便是這滿宮中最尊貴的,如今去了一子,那只剩下一便也沒有什麼,沈貴人投靠皇后娘娘,往后若是有子,那這孩子養在皇后娘娘邊,未嘗不是嫡子。
如今這局面,真沒有抱著往后自己的孩子是這宮中最尊貴的孩子的打算嗎?
皇后已然繼續:“本宮原本想著此人若是能用便用,結果不出手則罷,一出手竟是要了二皇子的命,這樣的人,本宮將收麾下,來日有子,本宮豈非日日提心吊膽,縱然那孩子養在本宮邊,本宮心里,也是不安吶。”
金枝已然懂了皇后的意思,皇后娘娘這是忌憚沈貴人,即便投誠,也不打算要了。
“奴婢這就去安排。”
吩咐完這一切,也已然隨皇帝與瑜妃之后,到了二皇子的住,一進門,瞧見太醫與伺候的人跪了一地,人若救回來了,至太醫不會門口跪著。
皇后只見瑜妃昏倒在旁邊另外一個太醫在救治瑜妃。
可見來的時候已然承不住已經昏過去了。
而軒轅翎一見皇后過來,厲眼便沖著皇后看過來。
沖著跪在地上的太醫急問:“二皇子到底怎麼樣?”
太醫重重磕頭:“臣無能,二皇子……夭折。”
那丁點兒大的孩子,落了水不會自救嗆了水,撈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斷了氣,他趕到的時候早沒了呼吸了,如何能救啊。
這時候瑜妃正醒過來,剛醒過來就聽到夭折二字,自己連指甲都掐斷了,終于跌坐在地,可爬了起來,站不穩,幾乎是爬進去的,只見那床上小小的人已然沒了靜,那孩子再不會開口,母妃了,那張大,失語良久,而后才從肺腑深發出鳴:“啊!”
一把抱住那不到四歲的孩子,一時都仿佛瘋了。
軒轅翎聽著瑜妃的聲音心口哪兒有不痛的,那也是他的孩子,可他不止痛,還有怒:“二皇子到底是怎麼落水的!”
先前提燈的宮沖著軒轅翎驚恐不已道:“奴婢只見一個太監突然竄出,未曾想到此人竟是沖著二皇子去的,他沖撞了嬤嬤之后,抱著二皇子的嬤嬤與二皇子一同落水。”
“哪個宮的太監?”
“奴婢,天太黑,奴婢沒有看清楚。”
“放肆!趙海!去查!”
皇后心里一咯噔,皇帝果然是再不信任,這后宮之事怎麼也應該給查,可如今是半點兒不給臉面了。
滿臉悲痛,沖著軒轅翎跪下來:“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
后宮嬪妃出事,這個皇后責無旁貸。
軒轅翎狠盯著皇后,看不得如今這一番惺惺作態:“先前熙貴人人下避子藥之事皇后也尚未查出什麼,如今又有二皇子遇害,皇后真的能查出什麼來嗎?”
“臣妾無能。”
軒轅翎道:“那就回你的儀宮思過!”
皇后仿佛軒轅翎打了一掌,臉蒼白,沖著軒轅翎再行禮,而后道:“臣妾無能,臣妾告退。”
“封閉宮,今日在宮中當值的一個都不許出去!”
就在這時候里頭傳來宮的驚呼:“瑜妃娘娘又昏過去了。”
又是一陣兵荒馬。
這邊的很,那邊沈卿自然也是回昭華宮了。
一路上來的時候沈卿一句話都沒有說,到了昭華宮了屋,春華才發現沈卿的面有些凝重。
“貴人?”
沈卿仿佛才回過神來。
這樣的狀況在沈卿上相當見,春華不由問:“貴人怎麼了?”
沈卿擺手對春華道:“你先下去。”
“貴人……”春華有些擔憂,但沈卿已然開了口,春華看兩眼,最終出去了,外頭芳韻不解問:“怎麼了?”
春華搖搖頭,也不知道。
一覺睡醒,狡詐,腹黑的沈璃雪莫名其妙魂穿成相府千金.嫡女?不受寵?無妨,她向來隨遇而安.可週圍的親人居然個個心狠手辣,時時暗算她. 她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人自動送上門來討打,休怪她手下不留人:姨娘狠毒刁難,送她去逛黃泉.繼母心狠手辣,讓她腦袋開花.庶妹設計陷害,讓她沒臉見人.嫡妹要搶未婚夫,妙計讓她成怨婦.這廂處理著敵人,那廂又冒出事情煩心.昔日的花花公子對天許諾,願捨棄大片森林,溺水三千,只取她這一瓢飲.往日的敵人表白,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纔是他最愛的人…
生於簪纓之家,嫁與名望世族。生前富貴盡享,死後榮顯加身。旁人說起她,總感嘆一句:真真是好命!沒有人知道,她根本就不想要這樣的好命!重活一世,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嫁給那個權傾朝野的……廠公!
入宮的第一個年頭,她是才人。入宮的第五個年頭,她是婕妤。入宮的第十個年頭,她想成為皇后。因為成為皇后,能握住珍視的一切不會被奪走,能保護自己,能保護孩子,能夠……陪伴他。她只想和他待在一起。長長久久,平平安安。不相疑,不分離。他是皇帝,那她就做他的皇后。他是販夫走卒,她也跟定了他,當他的婆娘,養兒育女,相扶相攜一輩子。明黃的羅傘前移,天子儀仗緩緩步入城門。遮天蔽日黃羅傘、日月扇,紫旌旗……那一刻日光耀花了眼,謝皇后的鸞駕踏著御道,向前迎上去。
花開時等他來,花落時盼他歸。 秦門嫡女上一世嘗遍人間百苦,而這一世將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