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嬪哭的不能自己:“三皇子才剛剛滿百日啊,就算是況危急,可哪兒有拿三皇子去擋狗的道理,如今還傷了三皇子的面。”
面上留疤者,也算有損皇室面,堪比有殘疾,不宜承繼大統。
傷了皇子的面后果有多嚴重幾乎可以說毀了他一般。
此事若是瑜妃故意為之,可見其惡毒。
軒轅翎的面越發難看了:“什麼狗?為何會突然冒出狗來沖撞!瑜妃呢!”
瑜妃方才看著三皇子臉上的傷就知道不能善了,如今早已經等著,給軒轅翎規規矩矩行禮,而后看著軒轅翎道:“臣妾怕狗,這皇上是知道的,當時那狗撲過來,臣妾嚇得不能彈,雖說危急,可臣妾絕沒有用三皇子擋狗的意思。”
軒轅翎深深看一眼。
三皇子一傷相關的一個都沒走掉,寵園的太監也跪著呢,這會兒一個個的爬進來就跪在軒轅翎面前:“奴才是寵園的太監,今日不知怎麼的,寵園關著狗的籠子開了,走了幾只寵,奴才等就來尋找,其中有一條狗卻不知怎麼的發了狂,見了人就撲過去要咬,沖撞了瑜妃娘娘與三皇子,皇上饒命。”
“那狗呢。”軒轅翎沉聲問。
“那狗,那狗發狂之后不見了蹤影。”
“放肆!”軒轅翎了真怒:“還不快去找。”
趙海當即就招呼人過去找狗去了。
芳嬪聽著眼神一閃低下頭去,就這個檔口,皇后問了一聲:“可會留疤嗎?”
太醫早在一旁候著了,這必然是要回稟的:“三皇子年歲尚,雖然,可恢復的也會比人快,加之這劃傷未傷真皮,看著可怖,實則是不會留疤的。”
皇后也仿佛松了口氣的模樣:“如此還好。”
軒轅翎淡淡瞧了皇后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再次看向瑜妃語氣并不大好:“你有什麼好說的。”
瑜妃還是辯駁:“臣妾絶沒有這個意思,臣妾從未想過去害三皇子,更不用說拿孩子去擋狗,臣妾也是有孩子的人,當時危急,臣妾怎麼也不會做這種事,至于三皇子臉上的傷,臣妾覺得自己冤枉,當時一片混,這奴才如何就一口咬定是臣妾劃傷了三皇子。”
瑜妃說著驀地語氣堅定起來:“臣妾覺得事有蹊蹺,臣妾要回鐘毓宮,這路上就遇到寵園的貓狗跑出來,臣妾怕狗不是,怎麼臣妾換了一條道就遇上了三皇子,怎麼就這麼巧就在臣妾遇到三皇子的檔口就有兇犬跑出來驚嚇了臣妾。”
想到當時的場景咬了牙:“臣妾那兇犬嚇得摔在地上,什麼都顧不得了,怎麼會用三皇子當擋箭牌。”
瑜妃深吸一口氣:“再者,臣妾的二皇子沒了,邊只有三公主,殘害皇嗣這樣的大罪臣妾不為著自己,為了三公主也不會去做,更何況臣妾明目張膽這樣做了又有什麼好?”
這話已經是剖心之言了,說出來都不好聽了,可話糙理不糙。
瑜妃沒了二皇子甚至說看不過三皇子得寵要害他的理由都很難立住腳,更不用說還是明目張膽的做,膽子再大也不敢明晃晃這麼害三皇子啊。
軒轅翎瞇了瞇眼,雖然跋扈,乃至軒轅翎心中如今也算惡毒,可一般針對嬪妃,但此事若不是瑜妃,那麼……
軒轅翎的面差到了極致,這時候趙海帶著一群人抬了一只死狗過來。
“回皇上,這狗在沖撞過瑜妃娘娘與三皇子之后便沖湖中,如今已經死了。”
“去驗。”軒轅翎的聲音沉的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瑜妃卻心口一松,皇上信!否則不必查驗那狗了。
芳嬪心里頭大駭,皇上怎麼還要驗狗的尸!此事都明晃晃是瑜妃做的了,皇上還要查?
太醫此刻也只能被迫驗尸,外表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的,不好沖撞了皇上,還得去一旁剖開了狗肚子看看有沒有吃什麼,結果一剖開狗肚子就一目了然,臟毀壞,一看就是中過毒的,顯然是這狗中毒發狂,這才鬧出這一樁禍事來。
好端端的狗怎麼會中毒?
這事兒果然是蹊蹺。
太醫不敢瞞,趕忙來報。
錦云跪在一旁拳頭攥的死。
瑜妃一聽趕忙道:“臣妾先前與芳嬪有過齷齪,芳嬪親口譏諷臣妾沒了二皇子,臣妾氣不過,便人掌摑過,今日臣妾突然遇到這一樁禍事,還皇上能還臣妾一個清白。”
芳嬪一聽大驚:“瑜妃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會用三皇子去害你嗎?傷了面多大的事,我怎麼可能用這種事去害你!皇上。”芳嬪大喊:“瑜妃污蔑臣妾。”
瑜妃道:“太醫也說了,傷的不深,不會留疤。”
呵,不重如何能皇上降罪,只有傷在面上這樣的大事,才能皇上震怒啊。
芳嬪瞪大眼睛:“皇上,臣妾沒有啊。”
軒轅翎就這麼面無表的瞧:“搜宮。”
給那狗下毒,那毒從哪兒來,必定留有蛛馬跡。
趙海帶人即刻就去了,心里也嘆息,可千萬別是芳嬪,真要是,那這事兒,只怕是不能好了,皇上最忌諱的,就是這樣的事了啊。
芳嬪跌坐在地上,不知道先前三皇子生病邀寵已經惹了軒轅翎想起太后,如今這一出,軒轅翎幾乎下意識認定芳嬪有問題,繼而人搜宮,若不是倒也罷了,若是,那芳嬪也就到頭了。
芳嬪嚇得大喊:“皇上不能如此偏袒瑜妃啊,三皇子瑜妃傷了,皇上不置,竟還懷疑臣妾,臣妾好冤。”
皇后瞧著芳嬪的模樣,驀地抿了抿,想到三皇子那張小臉,不會留疤呢,還是好的。
瞇了瞇眼睛看了一眼金枝,金枝也瞧出芳嬪的異樣來了,畢竟也是前些日子瞧見芳嬪被瑜妃掌摑的,芳嬪咽不下這口氣謀劃今日這出也是有的。
皇上厭惡這樣的事,皇后自然也是知道,金枝自然也知道,芳嬪若是沒了,三皇子還是好的,那麼如今再推一把,說不得這三皇子,便是無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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