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就不能這麼想,這麼想著,原本在宮里頭還有三公主這麼一個指,若是連三公主都與離心,那皇上是要著去死嗎?
如今在宮中已經心里頭如此難,皇上還要這樣對?如今想來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這是在給沈卿那小賤人報仇嗎?
于是瑜妃沉默的愈發厲害了。
這樣,萬兆心里頭先前存在過的那不詳又冒出來了,當初瑜妃足時他便覺得娘娘心里頭著呢,后來皇后去母留子的事兒鬧出來,再加上皇后皇上打一番,瑜妃心里頭那火氣自然是散出去一些。
萬兆當時還覺得松口氣,火氣散出去是好事兒,總歸心里頭舒坦些。
但是瑜妃娘娘一顆心都撲在三公主上呢,原本也沒什麼,可如今皇上這麼來一遭。
也不能說對三公主不好,在他們這些奴才眼里頭,皇上那是關三公主,尤其出了三公主私自去找皇上險些出事兒的事之后,萬兆也覺得,娘娘自個兒緒不好,影響到三公主了。
可瑜妃并不這麼覺得啊,只能說有些人一旦經歷過思想走偏之后,很容易再次鉆進去走不出來,瑜妃正是如此。
萬兆都明顯覺瑜妃不喜那教養嬤嬤了,只盼著瑜妃可千萬別忍不住,他伺候著瑜妃,就怕瑜妃沖行事,他一個奴才又勸不住,真的害怕瑜妃一時惱怒,再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來。
鐘毓宮早不比當初了,萬兆先前因為軒轅翎來鐘毓宮而不與瑜妃同房震驚過,后來是連假裝都沒有了,若非三公主還在,那就是明擺著的失寵。
如今已經失寵,若是再出什麼事,那就只怕連著妃位都保不住了呀。
他真的心里頭只盼著瑜妃清醒一點,既然已經看清了帝王無,索學一學純妃,日子未必過的不好啊。
萬兆也只敢在心里這麼想,真的在瑜妃跟前說他是不敢的,因為絕對會起反效果。
瑜妃聽不得這樣的話。
勸學純妃,就與打的臉沒什麼兩樣。
瑜妃這邊不好過,卻不知沈卿那邊也不好過。
真的,自宮以來就算前期瑜妃針對的時候,應付應付也就過去了,這會兒答應了軒轅翎要鍛煉,倒也沒有奉違。
第一天鍛煉,第二天鍛煉,到了第三天早上就覺自己累得不行,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迷瞪瞪的看著春華,眸水潤的,嗓子痛的厲害。
春華一看沈卿那迷糊樣子就覺得不對,心里頭大驚,上手一果然是發燒了,一點兒不敢耽誤,直接喊了太醫,并且也沒有瞞,王陸稟報去了。
趙海聽到這消息都嚇了一跳:“可病的嚴重?”
這話他得先問了,一會兒皇上一定會問的。
王陸道:“燒著呢。”頓了頓加了一句:“許是這兩日活的多了中了暑氣。”
趙海哪兒敢怠慢,這位如今可皇上放在心上疼著呢,他都是跑著去稟報的,軒轅翎見趙海這麼慌張還皺了眉頭,等趙海一報,他心口一跳也是急了,
軒轅翎放下筆就往昭華宮去,而后果然見沈卿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樣子,他瞧著都揪心了一下。
“熙嬪怎麼回事兒?”
太醫就沒敢走,要說自從皇上開口要讓沈卿懷孕的時候,太醫心里頭就已經覺得這位熙嬪娘娘了不得了,當然也有平日里沈卿客氣的原因,多顧著些也是有的。
太醫總結起來就倆原因,一是中暑,二是勞累。
天兒熱,這屋子里涼涼的出來就熱了,這一冷一熱的,其實對是很不好的。
軒轅翎聽得心里頭真是五味雜陳。
真是有些后悔了,這小東西先前都說了吃不消了,他打著子好些的主意自個兒多活,哪兒知道竟然害病了。
沈卿這子太醫那邊仔細著呢,這一年多也不見個小病痛的,如今這病,倒是他折騰出來的?
沈卿這會兒其實醒了,不過眼睛沒睜開,自己都沒想到,這才沒兩天就能發燒了。
沈卿想著想著有些口,這會兒才睜開眼睛,也恰好軒轅翎看到了。
軒轅翎坐到床邊來,心里頭愧疚一時都不好開口。
沈卿道:“喝水。”
這一開口,啞的很。
軒轅翎聽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那邊春華倒了,還沒遞過去呢,軒轅翎已經接了,而后扶著靠在自己懷里,拿著杯子湊到邊。
沈卿一點一點抿著喝水。
原本都擔憂著呢,如今見軒轅翎與沈卿這樣,這伺候的奴才自然也都出去了,趙海與春華對視一眼,怎麼說呢,該習慣了,皇上在熙嬪娘娘面前,那就是不大一樣啊!
春華甚至想著,尋常人家夫妻也不過如此,可想到這里又覺得大逆不道,熙嬪娘娘縱然再得寵,那也不是皇后呀,怎麼能說夫妻呢。
沈卿喝了水嗓子好點兒了聲音也不啞,道:“皇上離臣妾遠些,免得過了病氣。”
這麼他摟著,還是熱的,本來就發燒熱的很了,這樣很難了。
軒轅翎卻覺得這這小東西平日里氣的很,如今病了,卻反而堅強起來了,自己還病著,就來顧慮他,真是越發不忍了。
他嘆了口氣:“是朕的不是,不該強著你多活的。”
關于這個沈卿這會兒倒不埋怨軒轅翎了,連著自己都覺得這確實有點兒弱。
但是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原主是個閨中小姐,是弱,在宮里頭又沒什麼運量,這一天天的頂多走走路,再多也就是踢踢毽子或者跳跳繩了,而且興頭還不長,因此沒有達到強健的效果。
這會兒病了是難,但是沈卿反而想開了,確實得鍛煉鍛煉,不過往后得注意控制了。
也是個教訓了。
于是特別真誠的道:“此事不怪皇上。”
軒轅翎越發覺得心里頭過意不去了,還燒著呢,怎麼就寬起他來了,惹人疼不是?于是心里頭更加憐惜,想著得好好陪陪。
然后軒轅翎不止沒松開,反而抱的更了些。
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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