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地有聲的埋怨加指責，令殿氣氛驟然一靜。

兩旁妃嬪難以置信的看著云棠，似是被理直氣壯的語氣鎮住。

過了好一會兒，惠昭儀冷冷的嗓音響起：“區區一介奴婢，也妄想攀上陛下，你算個什麼東西！”

“昭儀姐姐說的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還想為陛下的妃嬪，做你的白日夢吧！”麗常在敵視的瞪著云棠。

其余妃嬪認同地點頭，落在云棠上的目，滿是嫌惡。

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副姿態，莫不是想勾引陛下？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原本那沒有明說，但同盟的意味，就在云棠這番大言不慚的話下，斷的干脆利落。

事關皇帝，云棠這番表心跡，顯然及到眾妃嬪底線。

而那邊盛元帝聽見云棠的話，頓時像吃了一只蒼蠅，臉難看得不行。

“就算沒有貴妃，朕也不會看上你！”

他又不是好之徒，誰都能看得上眼。

“不！陛下您是喜歡我的。”

云棠尖利的否認，目灼灼的著皇帝，里面著希冀和哀求。

“在前的時候，您明明最喜歡奴婢奉茶伺候，都是因為，要是好好待在陳府，奴婢就算做的替，也能待在您邊。”

“替？”慎妃念叨著這兩個字，心里不知怎麼的，驀地涼了一下。

江善暗道不好，然而不等阻攔，云棠已經孤注一擲的開口：“原先奴婢不懂，為何陛下總看著奴婢出神，后面見到貴妃娘娘，奴婢才明白過來，原來陛下在過奴婢，看他的心上人呢。”

說著發瘋似的笑起來，看向眾位妃嬪的眼神，流著濃濃的同。

“你們還不知道吧，咱們這位貴妃娘娘，還在陳府時，就勾的陛下魂牽夢縈......”

“住！”

太后厲喝一聲，打斷云棠后面的話，凜聲呵斥道：“污蔑皇帝，此乃大罪，給哀家掌！”

吳嬤嬤當即上前，從袖子里扯出帕子塞進云棠里，堵住那些們不敢聽的話，接著一掌扇到云棠臉上，沒有毫留。

這宮里的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云棠這一通胡言，自己倒是暢快了，卻害得們提心吊膽，簡直是該死！

江善抿，嚨有些發。

在猜到云棠意圖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阻攔，然而到底晚了一步，那邊話已經說出口，若再去攔住，就未免太過刻意，倒顯得越發心虛。

掌打在上的脆響，在眾人耳邊不斷回響，與之一起的，還有云棠那幾乎聲嘶力竭的話。

慎妃眼神閃爍，眼睛在盛元帝和江善上徘徊，腦子里糟糟的一團。

告訴自己，不應該相信云棠的話，但心里卻有一道聲音，在耳邊念叨，那就是真的！

不然為何江善進宮后，陛下便一直獨寵于，自是因為那本就是陛下，放到心尖尖上的人！

忽然，想到此前京中，曾約有傳言，說陛下和熙貴妃，早在之前就相識。

但因為后面查出，這流言是大公主為報復熙貴妃，而故意傳出來的。

猶記得當時，還笑話大公主手段淺，現在看來，才是那個該被笑話的人。

好啊，還真是有本事，是小看熙貴妃那個賤人！

慎妃氣得脯起伏，旁邊的妃嬪同樣滿心懷疑，臉上表變來變去。

就在眾人心起伏間，那邊云棠臉頰已經被打得通紅，秀發凌的散在兩側，刺目的跡從鼻子里流下來。

太后沉聲道：“胡言語，污蔑主子，你可知罪？”

吳嬤嬤停下手，扯出堵在云棠里的帕子。

云棠吐出一口水，鷙的眼神盯著江善，像是要撲上去咬一口，怒目切齒道：“我沒胡言語，我說的都是......唔唔......”

剩下的話，被吳嬤嬤眼疾手快的堵回去。

太后閉上眼睛，吳嬤嬤見狀再次揚手扇了過去。

清脆的掌聲和飽含痛苦的悶哼，一下又一下的叩在眾人心上。

幾個來回過后，云棠臉頰紅腫發紫，眼前陣陣發黑，口盤旋著嘔吐之，要不是被兩個侍攥著手臂，怕是早已無力的癱到地上。

當口中布團再次被扯下，云棠費力睜開眼睛，用染滿鮮無法合攏的，發出含糊的求饒聲：

“是、是奴婢信口雌黃......奴婢嫉妒貴妃娘娘......奴婢知錯，太后娘娘恕罪......”

“嫉妒貴妃？”太后問。

云棠認命道：“是，奴婢嫉妒貴妃娘娘，故意敗壞的名聲，奴婢有罪......”

太后眼神環視一周，著重在后宮妃嬪上掃過，威嚴的嗓音著威脅：

“你們都聽清楚了，日后若讓哀家聽到，誰敢污蔑皇帝和貴妃名聲，必不輕饒！”

眾位妃嬪及兩旁奴婢，連忙福應是。

但心里作何想，就只有們自己知道。

看著后宮妃嬪恭順的面容，太后卻沒完全放下心，在沒人注意的地方，狠狠瞪了皇帝一眼。

盛元帝鼻子，沖著太后討好一笑。

太后原本是氣，又被他這笑容哄好，暗道：罷罷罷，總歸得讓他如了意，不然自己就算閉上眼睛，也不會放得下心。

不愿一直在這事上糾纏，太后轉開話題：“說吧，是誰指使你謀害兩位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