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腳又沒廢，怎麼走路也不能走了嗎？”楚青凰擰眉，“你想讓我為一個四肢不勤的皇？”

“不是，我就是喜歡抱著暖暖。”把楚青凰放在榻上，扶蒼轉出去了一下，很快又走回來，單膝跪在錦榻前，開始的鞋

“這又是干什麼？”楚青凰皺眉。

扶蒼道：“泡泡腳。”

“一大早泡腳？”

“泡腳對好，不分早晚。”扶蒼解釋，“你睡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過，這樣不好，泡腳可以讓暖和起來。”

楚青凰道：“你要是擔心我睡的時間太長引起經絡堵塞，可以陪我出去走走。”

“肯定是要出去走走的，但是暖暖不是還要批奏折嗎？就趁著批奏折的時間泡腳，反正你也是坐著的，不妨礙。”扶蒼道，“批完奏折我們出去逛逛，活一下筋骨。”

“扶蒼。”楚青凰挑眉，“除了琴棋書畫之外，你最近是不是還打算學一下醫？”

扶蒼笑著搖頭：“醫不是三五日就可以學的，不過我可以找一些對暖暖好的法子，自己學著做，這樣就可以更好地照顧你。”

楚青凰抬手，了他的腦袋。

扶蒼語氣格外溫：“雖然宮中有太醫院，但我寧愿那些太醫都是擺設，往后數十年暖暖一直用不到太醫才好，我要祈禱暖暖安康，長命百歲。”

楚青凰道：“抬頭。”

扶蒼抬起頭，正要說什麼，卻見楚青凰扣著他的腦袋就親了下去。

殿一時安靜。

元寶一只腳剛踏進殿門，就看見皇陛下“非禮”皇側夫的一幕，腳下瞬間頓住，一時有些進退兩難。

皇陛下坐在榻上，扶蒼大人跪在地上，皇陛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吻著皇夫，一看就知道誰主誰被。

元寶心頭劃過一句話，皇陛下威武霸氣，看來扶蒼大人這個小夫是做定了。

楚青凰不疾不徐地放開扶蒼，姿慵懶地靠回錦榻上，抬眸看向元寶：“進來。”

元寶手里端著盆熱水，聽到楚青凰說話，才敢低眉垂眼地走進來，恭敬道：“皇側夫大人，這是熱水，奴才試過了溫度。”

扶蒼嗯了一聲，把水接過來放在楚青凰腳下，道：“你先出去。”

“……是。”

元寶于是又被趕了出去。

走到殿門外站著，他默默看了眼湛藍天空，忍不住又開始悲春傷秋，皇陛下和皇側夫大人如膠似漆，他這個太監看起來真是多余……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礙眼，皇陛下會不會更覺得他礙眼？

看來他這個太監馬上就要淪落為打雜的了，伺候陛下都不需要他，他還能干什麼？

原本還指著伺候得陛下舒心了，能早點提到大總管的位置坐坐呢，如今看來，這想法大概是遙遙無期了。

元寶嘆了口氣。

皇側夫大人那麼能干做什麼？人長得好看也就罷了，武功還那麼好，武功好也就罷了，還那麼善解人意，溫，會照顧人……皇陛下怎麼可能不寵他？

搞得他這個太監都無用武之地了。

正在此時，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元寶公公。”

元寶抬頭看去，溫湛和楚玄策并肩走了過來，溫大人面上含著笑意：“皇陛下可在長明宮？”

“在。”元寶點頭，瞥見溫湛和楚玄策二人各自抱著一摞折子，“這些都是要批的？”

“對。”溫湛點頭，眼角余瞥見跪在一旁的楚天翎，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把奏折送進去給陛下。”

元寶搖頭：“眼下只怕不太方便。”

溫湛微訝：“為什麼？”

“扶蒼大人跟陛下在一起。”

溫湛轉頭看向楚玄策，隨即又把目調回元寶臉上，像是不解：“扶蒼大人不是一直跟陛下在一起嗎？”

“溫大人有所不知——”

“把奏折送進來。”扶蒼出現在殿門，淡淡打斷了元寶的話。

元寶聲音一卡。

溫湛和楚玄策頷首，一并抬腳走進了殿，給皇陛下請安，順便把奏折放到書案上。

全程低著頭，沒有窺視龍。

“陛下今日沒去書房，臣等把一些要的折子先送過來，請陛下批閱。”

楚青凰嗯了一聲：“辛苦了。”

“臣等不辛苦，謝陛下掛念。”兩人沒什麼其他的事，很快道：“臣等告退。”

長明宮果然不比書房。

就算是正事，在這里談論的覺也不像書房那麼嚴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