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梨發現陳榮送回來的資料里,還有接下來一期的辯題,對此,也并不意外,畢竟給選手們準備的時間越充足,這擂臺賽之間的你來我往就更彩,造的反響就越大。而且看到這個辯題,有很強烈的預,就是它了,太合適將矛頭對準爹了。
范泉既然是謝家和趙家為康帝準備的新刀,那必然要讓他親自過目過的。如此,他們定會找個理由請他出宮。畢竟這臺戲就是唱給康帝看的,了他,戲不戲。
呂德勝也看到了,當下霸氣地道,“你們放心,論和人吵架,不對,是論與人辯論,爹從來沒輸過。”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里,他就是這麼自信!
呂頌梨擺擺手,給爹拍了個馬屁,“爹,我自然是信你的,在和人講道理這一塊上,沒人能比得上你。以理服人,是你的長項啊。”
這話中聽!呂德勝自己下稀疏的小胡子,暗暗點頭,小閨說話就是這麼好聽。沒錯,就是這樣的。他是個非常講道理的人!遇上不服氣的,他都是以理服人的。
“是的,謝家和趙家休想用范泉這人將我取而代之,他還著呢!”
噗嗤!一旁的呂明志差點笑出聲,他爹和二姐,說話怎麼這麼好笑,他爹對上敵人時,明明是個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人啊。他二姐把他們爹化那樣,認真的嗎?
蔣氏在一旁也翻了個白眼,他們父倆人真的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呂德勝和呂頌梨兩人一起看向呂明志,兩人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咋滴,你有意見?得他不得不收起臉上的笑。
等呂明志投降后,呂頌梨才說道,“只是爹啊,咱們不能落別人的節奏里,被人牽著鼻子走。”讓爹去和范泉對噴,會讓爹掉價的。以爹大黎皇朝大噴子的份,噴贏了也勝之不武,而且噴贏是應該的,噴輸了就丟臉咯。
閨這話有道理啊,憑什麼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那閨你說,怎麼辦?”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什麼主意?”說實話,呂德勝有點好奇了。
呂德勝很容易就接了他閨的說法,然后順著的話往下。
如果后世的人在此,定要驚呼,呂史,你兒給你用了三明治話!
范泉這是想越級瓷,踏著爹的尸骨在皇上跟前表現,真是好大的野心,好大的胃口!搭理他才是給他臉呢,他們偏不給他這個機會!憋不死他!
想走爹的路,讓爹無路可走?小樣,再修煉個五百年吧。
“咱們這樣……”呂頌梨往呂德勝方向挪了兩步,然后低聲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
其實這一計,就和娛樂圈那樣,某個人很有特,剛出道就有火的跡象,公司想簽你,你不肯。他們就會找一個和你相似的人,和你搶資源,嘗試著將你替代掉。要是正主下場和他撕,那就太掉份了。
蔣氏只見自己丈夫和閨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小閨一直說,丈夫不時地點頭。搖頭失笑,很見到父間有這麼好的。
這一日,又是大朝日。
呂德勝來得不是很早,他到的時候,史大夫周承中已經在偏殿統一史臺各史的意志了。
他進來的時候,周承中將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眼睛落在他那舊服上好一會。
呂德勝沒理會他,依舊如往常那樣,坐在他們最邊上。
周承中員底下員的時候,朝他看了兩次,眼中有著憐憫,像是在可憐溫水中的青蛙,鍋底是熊熊大火,而鍋里的青蛙在溫水里一無所覺。
呂德勝起眼皮,回瞪了一眼!別以為他沒看出來,他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周承中和底下的員們統一了意見之后,朝呂德勝走了過來,“呂大人,最近怎麼沒見你穿那皇上專門賜給你的朝服啊?”
呂德勝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我穿什麼服,關你什麼事?”他會告訴他,皇上賜給他的新朝服他穿了!就穿在里面?他會告訴他,他今天穿了兩套朝服,一里一外?!
這是他的幸運朝服,他怎可能不穿!若非閨一直叮囑他要低調,要扮豬吃虎,不要打草驚蛇,他早就大喇喇地將新朝服給亮出來了,哼!
呂德勝,你是火山嗎?隨時都保持著噴的狀態?被他齜了一口,恰逢此時上朝的鐘聲響起,周承中只好悻悻然地拿著指點輕點他,搖頭,“你——呂德勝,你啊你!”
上朝的鐘聲響了,不管這些員剛才都在做什麼,此時都偃旗息鼓,開始整理自己的服儀容,等著進大殿上朝了。
他們剛站好,就聽到一道尖細的聲音高喊,“皇上駕到,百跪迎!”
康帝是沉著一張臉走到龍椅上坐下的。他昨晚因為沉迷修煉,沒休息好,本想今日曠朝一日的,被人勸著起來了,心很不好。
眾臣跪下,高喊:“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康帝的聲音綁綁的,沒有起伏,明確地告訴底下的臣子,朕今天心很糟糕,接下來的事,你們看著辦!
魏自立第二句話喊道,“諸位臣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眾臣:……
能有資格上大朝的大臣,都是人子,不是人也沒有傻的。所以眾臣當然發現皇帝心不好,但近年來,他上朝時,心都很難有很好的時候,他們都習慣了。但今天就過分了,龍屁剛坐下,就已經想退朝了,這,這怎麼可以?
其中,以謝趙兩系為首的大臣面面相覷,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他們今天要一起舉薦呂德勝升的,現在還按計劃行事嗎?算了,先看謝家那邊是怎麼做的。
如果謝家帶頭了就證明按計劃行事,他們就著頭皮上奏了。而且他們這是聯合舉薦,讓皇帝給他的寵臣升,他應該會很樂意才對,至不會沖他們撒氣吧。
“臣有本要奏。”最先出列的謝家一系的員紀永清。
康帝的心本來就不好,待看到紀永清這張帶著川字紋的老臉最先出列,心更差了。
“卿何事啊?”
大家的頭低下來,都知道康帝要是喊大臣是帶著姓喊的卿,就證明心尚可,要是不帶姓,就說明他此刻對這個人很是不悅。
紀永清像是沒意識到這一點,微彎著腰,然后恭敬地說道,“皇上,臣年老邁,近些年來,常力不濟,不適。前兒個老臣在家中昏倒,請了大夫,大夫看過之后,曾言老臣因勞公務,虧空得厲害,并斷言,若臣再不好好將養,恐會影響壽元。故而,老臣懇請乞骸骨,辭去大理寺卿之位,回家休養,皇上允許。”
紀永清請辭像是一滴水濺油鍋!讓幾乎所有的大臣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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