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
今天四爺趙彬的院子難得一片寧靜。
趙彬是知道謝家和趙家對付呂德勝的捧殺計劃的,并且計劃已經在鋪墊和推進了,今天的大早朝就會發第一波攻勢,功之后,再發第二波攻勢,再次達目標之后,第三次出手,便是將呂德勝徹底地除掉了。
一想到不久之后,呂家就會灰飛煙滅,他就高興。等呂德勝倒下,呂頌梨就沒了庇護,他要讓生不如死!思及此,他出一臉興又猙獰的笑容。
今天第一波攻勢很簡單,趙彬知道計劃都覺得沒道理不功的。因此趙彬今兒個心頗佳,讓侍給他仔細敷上藥之后,覺到是一點也不疼了,然后懷著這樣的心,他陷了沉睡,他甚至還做起了夢。這也是自打他的廢了以來睡得最好安穩的一次。
管事吩咐兩位婢仔細收好們手中的藥,才去忙別的去了。
趙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這會意識有些朦朦朧朧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聽起來像是伺候他的兩個婢。
“桃子姐姐,我們歇一會吧,這機會太難得了。”
“好的,燕子妹妹,我這就來。”
“你的臉沒事吧?”桃子關心地問了一句,早上兩人伺候四爺起床,燕子擰的帕子燙了點,直接被四爺甩了一耳。
燕子搖了搖頭,“四爺現在太難伺候了,以前還好,現在真的是太暴躁也太沉不定了。”
桃子嘆氣道,“那可不,自打四爺廢了之后,整個人其實都廢了。”上次因為給四爺包扎時,四爺疼痛起來,直接用手中的茶碗砸向,幸虧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只劃出一道口子,不然頭都要被砸破了。
這會趙彬已經依稀清醒過來,聽到兩婢說他閑話,心里恨得直咬牙。他一定會懲罰他們的,但現在,先聽聽們還能說出什麼話來,再給們量刑!
兩人沉默了一瞬,桃子又說道,“其實要我說,四爺要不是為了替大小姐出氣,也不會有這次的禍事。”
“不是,大小姐了什麼氣嗎?一切不都如愿以償了嗎?”燕子不懂。
先前外頭都傳是大小姐先看上呂二小姐的未婚夫的,現在太后賜婚,可不就是如愿以償了嗎?而且地說句心里話,畢竟是搶人家未婚夫,中間點委屈不也應該嗎?
“是啊,我們是覺得大小姐沒什麼委屈。但是四爺不這麼想啊。”桃子如是說。
燕子:“確實,四爺見不得大小姐一丁委屈,大小姐生個氣或者落個淚,不管是誰對誰錯,都是惹生氣惹落淚的人的錯。”
“哎,四爺人是好的,心也是好的,這次就是被坑了。”
“桃子姐姐,為什麼這麼說啊?”
“你想啊,自打大小姐和呂二小姐落水之后,大小姐就沒在呂二小姐那里占到過便宜。大小姐不就是故意讓四爺去替教訓一下呂二小姐的,大小姐以前沒這麼干,只不過這回四爺踏到了鐵板。這個結果,連大小姐自己也沒想到吧?”
這話,讓趙彬陷了沉思,以前他在長安城時,確實是經常替他大姐教訓那些不長眼惹了的人。他年紀小,下手沒輕沒重的,別人也不好和他計較。加上他大姐知道后,也會給他收拾爛攤子。
“不是啊桃子姐姐,大小姐自己面對呂二小姐都接連吃虧,怎麼敢讓四爺去找呂二小姐的麻煩?不怕四爺吃虧嗎?我覺得不一定是大小姐的意思吧?四爺畢竟是兄弟,肯定不愿意四爺出事的。”
“我剛才說了,大小姐自己也沒料到這個結果。但我還是覺得,這件事,大小姐必須得承擔主要的過失。”桃子語氣帶著諷刺,道,“直接說,大小姐肯定說不出口,但有一個心大丫環啊。你想啊,以前哪次大小姐心不好,吃了虧,了委屈,不是紅豆替抱不平的?不用想,這次也一定是大小姐邊的紅豆挑唆的,以前不也這樣嗎?大小姐啥也不用說,四爺知道后,自然就會替出頭了。”
砰!趙彬聽不下去了,直接將床上的枕頭給扔在了地上,然后大聲喊人,“來人,來人,將門外那兩賤婢拖下去給我打死!”
隨著他的呼喊,院子里的小廝婆子都沖了進來,有人直接將桃子和燕子到他跟前,人給死死地按住了。
趙彬大著氣,怒視跪在他跟前的兩婢,眼中噴火,這兩賤婢,休想挑拔他和他姐的關系!疼痛扭曲的左,讓他臉沉又扭曲。
“四爺饒命啊!”
“四爺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桃子和燕子哭喊著求饒。
羅氏匆匆趕來,讓人將們先押下去,想安一下兒子,但趙彬不讓進屋,他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羅氏只好先去理那兩個婢的事,不過在此之前,派人去將大兒請過來。
“夫人,真的要打死們?”管事指著被堵了,流著淚的兩個婢。
對于說兒子閑話的賤婢,羅氏也恨,這兩賤婢,有何資格議論兒子?虧之前將們挑出來,想著如果們伺候得好,抬們給兒子做妾也不是不可以。但沒想到這兩賤人竟都是碎子!
但羅氏也發愁啊,打殺了兩賤婢事小,可兒子如今廢了一條,若還想親,就不能讓他這麼干,不然這名聲傳出去,誰還敢嫁給他?
但不打死,不代表就放過們了!“將人拉下去,杖責三十,然后發賣!”
屋子里,趙彬還是怒意難平。
盡管他一個勁地自我安,讓自己盡量別去相信那兩個賤婢說的話,但當下人回報,說他姐來看他時,他卻找了個累了的借口沒有見。
令趙郁檀失而歸。
羅氏聽到兒子連大兒都不見,驚覺事大了,他不會信了那兩賤婢的話了吧?回去看兒子,他倒是沒有拒絕見。
“娘,人理了嗎?”
“放心,人我已經理掉了。”
趙彬以為他娘已經按他說的,將那兩個婢給打死了,臉上難得得出了一點笑。
現在趙彬的脾氣晴不定的,而且還狂躁易怒,羅氏不敢和他說真話,只能含糊其辭。
聽到這話,趙彬相信了,也放心了。他并不知道,那兩個婢被送到人牙子手上之后,很快就被人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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