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傾倒是沒有多麼驚訝,畢竟這里是醫院嘛……
不治亡的人多了去了,有靈也很正常,并沒在意。
何傾繼續著剛才的話:“看到了吧?所以我才說,老往醫院跑對健康人是有妨害的。”
小湯圓點點頭,何傾繼續拾級而上。
到了四樓,何傾便找尋起38號病床所在房間。
幾乎走到頭,終于被何傾找到了……
在門口就聽到何長軍對王恒娥的怨念和咒罵,何傾眉頭輕蹙,敲了敲門。
何長軍立馬噤聲,再次用被子蒙住了頭。
這房間里兩個床位,37和38,37號沒有陪床家屬,只有王恒娥一個人是閑著的。
只好著頭皮來開門,心里想著怎麼跟護士解釋繳費的事……
結果一打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是何傾,微微一愣,張的神立馬放松,然后轉為嫌棄:
“這麼晚才來?”
聽到王恒娥的說話聲,何長軍才把蒙頭的被子掀開,當他看到來人是何傾時,立馬氣了起來!
“你個白眼狼還知道來?”
聽了何長軍的話,何傾冷笑一聲:“中氣十足,看起來比我都健康啊。”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個禍害!”
何長軍一見何傾就冒火,沒控制住聲量也大了起來!
王恒娥趕忙從旁邊勸:“當家的,你小點聲兒!別把醫生再鬧來了……”
何傾淡定看了一眼氣焰瞬間消了大半的何長軍,從旁邊找了把凳子坐了下來。
“咦!你以為我你過來當大爺的?!”
何長軍火冒三丈,他也說不上來……
往年只覺得這個兒很討厭!
今年再見到的時候,發現看著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來氣!
“那你想讓我干嘛?”
何傾對何長軍問道。
“你沒看見人家閨是怎麼孝敬爹的?”
何長軍腔起伏著:“你看我這腳,都不知道過來給我按麼?”
“你確定……”
何傾眼角閃過一狡黠看向何長軍:“想讓我給你按?”
何長軍聽了何傾這怪氣的話,瞬間被嚇住了……
下一刻才反應過來,指著何傾:“你!你……”
“去,給我爸好好按按腳。”
何傾淡淡吩咐。
“得令!”
趴在何傾肩膀上的小湯圓立馬應了聲,飄忽到了何長軍的床尾。
下一秒!
何長軍的慘響徹整個住院部四樓。
旁邊的37號床,是因為骨骨折住的院,一看這況,嚇得瘸著一條拖拉出了病房……
因為小湯圓是狀態,所以,他們是看不到小湯圓的!
可是!
何長軍腳上傳來的疼痛可是鉆心噬骨啊!
這是真的,不是虛的!
王恒娥和37號床都是被何長軍的慘聲還有何傾那無于衷的冷漠給嚇到的。
“當家的,你這是咋了……”
王恒娥趕也來到床尾,想要給何長軍挲挲……
可卻真切地到自己的手被刺了一下,連忙驚恐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了回來!
“有鬼啊!”
何長軍的慘,和王恒娥凄厲的驚恐聲,混了二重奏。
小湯圓在何長軍腳上忙碌著,何傾則坐在旁邊淡定得看戲!
值班的護士剛剛查完所有的病房,打著哈欠正要從三樓往辦公室回……
結果過昏暗的燈,看到遠遠的一個影正拖著一條以詭異的姿勢快速朝著自己走過來……
嚇得小臉煞白!
以為是看見喪尸了!
把手機燈打開,這才看出是37號床。
立馬沉下了臉:“37號,大夫說過,你這今天才打了固定!不能,你怎麼還下床了?!而且還下樓了?”
“護士,我要出院……”
37號艱難地開口。
“你說出院就出院嗎?那還要醫生干什麼?大半夜的鬧什麼?趕回去睡覺!”
護士沒好氣。
“我不!我要回家!”
“就你這樣能回家?”
無奈中,護士聽到四樓傳來凄厲的喊,好像是38號床何長軍?
看了一眼眼前的病患,心里一百個不愿意的護士,還是架著他往四樓病房邁去。
“先這樣吧。”
病房,何傾的語氣淡淡。
小湯圓便收了作,飄回了何傾肩膀上,還聞了聞自己的手,嫌棄道:“這也太味兒了!”
何長軍覺到腳上的疼痛立馬消失,也不喊了,只是驚恐地看著何傾,使勁往床頭了子。
“你……”何長軍聲音抖:“你!”
“我什麼?”何傾一臉莫名狀:“你剛才不是讓我按?還按嗎?”
“不,別按了!”何長軍本來要發的脾氣也瞬間收斂了,眼神狐疑地掃視著何傾。
王恒娥詫異地看著何傾:“你對你爹干了啥?”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何傾看著王恒娥:
“你也看見了,我剛才可是一沒,是他自己大喊大的!對了,我在城里聽過一個病名兒,幻覺痛。或許就是他剛才這樣吧。”
此時王恒娥心里也滿是狐,卻又解釋不通。
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查房的護士走了進來。
“哎,怎麼多了個人?你是誰?”
護士看著何傾。
“我是何長軍的兒。”
聽了何傾的話,護士點點頭,把猶如驚恐小鹿一般打量著幾人的37號床病患扶到了床上:“別跑了。就算要出院也得等明天問了醫生的!”
37號床趕也把被子蒙在了頭上,似乎只要這樣,周圍的一切就可以跟他無關!
護士出了病房之后,病房異常的沉默。
三人都不說話,何傾起:“既然沒什麼要我做的,我就先回了?”
何長軍言又止。
王恒娥卻一瞪眼開口:“你得給我留下錢,明天要繳費呢!”
何傾聞言,看向王恒娥:“哦?要多?”
何長軍立馬開始對王恒娥使眼,跟這個白眼狼要錢還從來都沒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呢!
既然這樣還不趕一次把錢都要齊了?
王恒娥顯然已經接收到了何長軍的意思,對何傾道:“十萬。”
十萬?!
何傾無語!
自己剛才忙活那大半天才掙十萬,他們竟然想上下就要走?
“就你這腳包扎了下打幾個點滴就要十萬?”
何傾眼神著寒。
“你這妮兒別這麼沒良心!”
王恒娥竟然代替何長軍pua起了何傾:
“要是沒有我,沒有你爹,你還想著長個人嗎?這出去了能掙了,可不得了了!也不想想是從誰的肚子里爬出來的!”
見何傾不言語,王恒娥越發覺得自己有理了:
“你問問莊兒里,哪個掙了錢不給家里?就小時候跟你要好的那個二丫,都結婚了,掙的錢還給爹媽哩!你都不跟人家學學麼?”
何傾這才緩緩開口:“你們很缺錢嗎?我聽青山說,你們好像給我定了親說了人家?”
“打算把我賣多錢?”
“你說話怎這難聽?!”王恒娥質問:“我教你這麼說話的嗎?哪個閨不說婆家?那都是賣閨麼?嗚嗚嗚……”
唾沫橫飛地王恒娥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努力地皺弄著五,想要發出字節!
可是完全徒勞發出來的不是“嗚嗚嗚”就是“喔喔喔”還有“汪汪汪”……
聽夠了,不想聽了,閉吧!
“你能說的,不過,還是讓歇歇吧。”
何傾冷冷看了一眼王恒娥,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