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顛倒黑白!”陸承澤冷冷說罷,喚來一人道:“陸五你來說。”
“是,爺。”
隨從陸五緩步上前,理了理襟,一拱手著知府大人道:“這狀紙分明是顛倒黑白,明明是我家爺貪玩,路過那河邊要釣魚,結果被這寡婦陷害落水,了衫。這寡婦非要我家爺去家換一服。
我家爺百般無奈之下去了家,結果見故意在庭院裏曬著那繡花薄被,便直接拿來了裹,也給了銀子,便直接離開了。結果那寡婦見我家爺人中龍,故意上來,我等隨從看不下去,才教訓了一頓,不過也隻是輕傷罷了。”
殷素素瞪大了眼睛,這便是張冠李戴吧,自己做下的錯事還能推到苦主頭上?
嗬,這背後有靠山,還真就不要臉啊。
師爺皺著眉,開始讀第二封狀紙:“城南賣傘的文家。陸爺看中了人家店裏懸掛著的鎏金傘,想要去買。但那是有人定做的,文老爺做生意講誠信,就說不能賣,但若是陸爺想要,可以重新定做一把。陸爺不樂意,搶了那鎏金傘,還將文家傘鋪所有的傘全部毀壞,扔到了外麵架著的火盆中,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把文老爺氣到吐,如今還在家裏躺著。”
殷素素冷笑一聲道:“這你還能怎麽圓?”
陸承澤冷哼一聲,示意陸五來說。
陸五麵慍,十分生氣地說道:“真正是顛倒黑白!”
殷素素冷嘲一聲道:“怎麽顛倒黑白的,你說來我聽聽?”
陸五眼睛從殷素素背後的苦主臉上一一掃過,見他們已然出了驚慌不定的神後,滿意地指著其中一人道:“那人是文家傘鋪的學徒吧。”
“有事說事,不是讓你來認人的。”殷素素冷聲道。
陸五有竹地開口道:“既然是學徒就該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麽,明明是文老爺強買強賣,我家爺心善便隨便買了一把,結果那老爺子不依不饒,非得還要捎上個幾把傘,我家爺被纏的沒辦法了,都準備買了,結果這老爺子又不依了。”m.X520xs.Com
“後來我家爺說,行了,都買了,丟下了銀子後,將買下來的傘全部給燒了。既然我家爺花錢買了,那麽燒了也無需旁人過問。”
殷素素都要氣笑了,但是同時還是瞥了一眼後的學徒,見他似有準備,便默默轉過頭來,找準時機後,屈指一彈。
文家傘鋪的學徒工忽然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殷素素急忙上前查看後,說道:“竟是被惡人嚇暈了!”說著,不聲地收回了落在地上的碎銀子塞進了袖籠裏。
那陸五一怔,暗罵一句:事不足,敗事有餘。
殷素素站起來著宋知府施了一禮道:“這學徒工被嚇暈了,可否勞煩一捕快將他送到醫館裏去瞧瞧?”
宋知府立刻指派了一個捕快將學徒給扛走了。
殷素素擰眉,唉聲歎氣地說道:“怪不得百姓求告無門,隻不過是將事實說出,都能被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甚至害得這無辜學徒直接被嚇暈了。天理昭昭,天子腳下,何時才能有不畏強權者,讓事實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師爺聞言,不向一旁的知府大人。
宋知府不扶額,他是不畏強權,可以秉公辦理,但是這陸五張口這麽一說,你還真不能說什麽。
因為這陸小霸王後臺確實,確實有人不敢作證,更絕的是,有的人敢怒不敢言,導致事已經過去太久了。
所以就算是認定陸五胡說八道,你也找不出證據和證人證明他胡說八道。
宋知府著師爺道:“繼續。”
師爺輕歎了一口氣,又拿起了一張狀紙,停下一目十行看了一遍之後,手指不由得了狀紙,手背上青筋出。
“二牛,五歲。皇子大婚當日在路邊撿扔過來的喜錢,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陸爺。陸爺嫌棄孩子髒,一腳將其踢開,喜錢散落一地。二牛趕將錢收起,被誣陷......盜。陸爺讓人打一頓給個教訓,直接將人給打死了......”
殷素素猛地一拍桌子,憤怒地盯著陸承澤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陸承澤扭頭向外麵製百姓的護衛,見其中一人眼神躲閃,便扭頭著殷素素道:“隻是給個教訓而已,又沒有殺人。”
“可這孩子死了!”殷素素怒喝一聲道。
陸五不不慢地開口道:“這小孩子說自己撿的喜錢不過是他一張說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坑蒙拐騙呢。爺見他年紀小,怕他誤歧途,給他個教訓罷了,並未傷人。至於這孩子為何回去之後死了,一來,有可能自己本來不好就要死,二嘛,也有可能是被打死,要過來訛錢罷了。”
殷素素猛地拍向邊的桌子,轟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木屑飛。
“逆!這是公堂之上,你在做什麽!”殷恒急急趕到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副場景,當下趕走了過去,怒瞪了一眼後,著宋知府道:“知府大人,這桌子我賠了,我明日就讓人送新的過來。”
陸鼎山了眼公堂外,又看向被自己夫人護在後的兒子,雙眼一瞇,氣勢不怒自威。
陸承澤害怕地移開了視線,結果正對上殷素素一雙滿含殺意的眼睛,不心中一驚。
“你瞪我做什麽,這群刁民誣陷我,我可是害者。”陸承澤說道。
陸鼎山朝著宋知府微一拱手,說道:“知府大人,我兒子我自己清楚,他確實有些紈絝,但絕對不會真的傷人。但也怪我疏於管教,導致他認為用錢就可以解決一切,卻不知有的時候,貪婪是無止境的。”
殷素素冷笑出聲,咄咄問道:“陸大人的意思是說,這些苦主都是誣告,您那十八九的兒子還是個孩子,不諳世事,被人誆騙,做下這麽多天怒人怨的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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