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慧娘誕下皇長孫一事本應該是一件大喜事,但是靖王被足,皇上也沒有任何表示,就連馮貴妃都佯裝不知,所以這皇長孫出生的無聲無息,無人關注。
馮家現在舉族都在張羅著十皇子的百日宴,也沒有關注這位外孫,就連整個靖王府主院都靜悄悄的,連送禮恭喜的人都沒有。
馮慧娘頭上纏著布,看著自己瘦弱可憐的兒子,眼裏盡是恨意。
“小夏呢。”馮慧娘冷聲問道。
“昨兒個那小丫頭一句話把你給氣著了,讓我打了一頓關柴房了。”馮大夫人皺眉說道。
“不行,還算是有點用的。”馮慧娘擰眉無奈說罷,揮了揮手,著邊伺候著的丫鬟道:“拿上十兩銀子,請個大夫,留些藥,剩下的錢也給,讓能彈了之後,立刻回房裏來伺候。”
“是,王妃,”丫鬟即刻領命,趕下去了。
馮慧娘靠在枕之上,看著邊的兒子睡得還算,就讓娘抱了下去,小心照顧著。而後拉著馮大夫人的手,語氣微怒道:“爹什麽表示都沒有?”
馮大夫人一驚,眼珠子一轉,趕忙道:“宮裏頭貴妃的十皇子馬上百日,你也知道皇上多麽看中十皇子,此事給馮家去做,自然要妥妥帖帖的辦好了,否則是要丟了烏紗帽的。”
“所以,爹是沒空過來,也記不得我產子了?”馮慧娘抑著聲音,怒目而視。
“自然,自然是記得的,但是靖王府現在足,連我都出不去,禮又怎麽送的進來。再說了,這個時候,你要和靖王共進退,要是大搖大擺的辦喜宴,收賀禮,不是打皇上的臉嗎?”馮大夫人輕言細語地勸道。
馮慧娘冷嗤一聲,寒聲道:“現在的寒雪院裏,收的禮都堆山了,那些個侍妾排著隊的往那院子裏去,別當我不知道。隻有我這主院沒有一個人過來,連王爺都不過來看他的兒子一眼!”
“兒啊,娘是覺得......”馮大夫人言又止。
“這白如霜在被抬進來之前,已經不是完璧之了,是也不是?”馮慧娘忽然擰眉問道。
“確實有這樣的傳聞。”馮大夫人聲音越來越低,總覺得自己這個兒,一夜之間忽然變了,“慧娘,你......”
“靖王這麽撿破鞋,我就要鬧得人盡皆知,爹現在放棄靖王,不也在外傳播不利靖王的消息嗎?”馮慧娘一副你明明知道的兇狠模樣,眼裏沒有一溫,隻有恨意。
“你爹,我,我也不是很清楚......”馮大夫人莫名覺得有些心慌地說道。
“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撕的更狠一些,靖王沒有母家,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馮家,我會讓他來求我的。”馮慧娘寒聲道。
馮大夫人幹咽了一口口水道:“那,那我讓人出去遞消息。”
“去,另外......”馮慧娘皺著眉,又道:“罷了,那個殷素素明擺著不想摻和,但我若是把白如霜送到跟前,我就不信會無於衷。”
“你要,你要做什麽?”馮大夫人捂著口張地問道。
“夫妻一,對於靖王隻是壞壞名聲,對於白如霜我自然不會手下留。娘,你會幫我的吧。”馮慧娘含威脅地問道。
“我,我......”
“你想想我爹,想著他是如何為那冷月老賤人著迷的!馮家靠著貴妃之子一步登天,到時候還有我們娘倆的容之嗎,我們得為自己打算。”馮慧娘低聲蠱道。
馮大夫人揪著帕子:“你說的對。”
馮家再好,跟也沒有關係,而且說不定日後水漲船高還會將給休了。
但是兒不同,兒是親兒,若是將來為後,便是皇後之母,馮絕對不敢小瞧了。
“娘隻有你這麽一個兒了,娘肯定會幫你的。”馮大夫人眸一,小心地扶著馮慧娘,讓慢慢躺了下來。
“那娘,你先幫我去辦一件事,幫我去給殷素素傳個信,就說靖王雖然被足,但還是約了朝廷大臣,就在風月樓三樓的桃花間。”馮慧娘說著,忽地咳嗽了一聲,頓時心髒一陣疼,但是很快便拋在了腦後,抓著馮大夫人的手道:“一定要傳過去。”
“你,你怎麽知道的?”馮大夫人有些吃驚地問道。
“那書房,我進去過,我知道的還更多,隻是現在用來對付白如霜絕對足夠了。”馮慧娘說罷,又不放心的叮囑道,“一定要給殷素素仔細說清楚。”
“我會轉達的,但是會信嗎?”馮大夫人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你隻需要說,白如霜作陪,肯定相信。恨極了白如霜,有這麽好的機會,我不信不手。”馮慧娘說著,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馮大夫人立刻道:“你別著急,娘這就去,這就去。”說罷,歎了一口氣,招呼過來一個丫鬟小心伺候著,而後趕急匆匆出了門。
馮慧娘猛地一聲咳,手裏的錦帕直接沾上了。
“王,王妃......”
“閉!不許說出去!”馮慧娘咬牙斥道。
“是,是,奴婢遵命。但是王妃,請太醫來看看吧......”
“不。”馮慧娘揮了揮手,讓那丫鬟直接將帕子丟去燒了,然後死死抓著被褥,眸中恨意滿滿。
這副子日後有的是調養的機會,而現在要做的,是握手中權力,絕對不讓白如霜有毫敢跟板的機會。
如今,這隻是第一步。
若是殷素素夠膽量殺了白如霜,那後麵便沒有那麽多事了,但若是沒手,那後麵還是要步步謀劃。
最後,目前還有一件最要的事,那就是的兒子是嫡子,是皇長孫,所以這世子之位必須是兒子的,這點必須要爭。
就算靖王再不滿,也是馮家,這是爹必須要為做的,也是下一步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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