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鍾之後,門外忽然一道影子閃過,陸驛立刻起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會兒之後,陸驛進來著殷素素道:“馮慧娘失足摔了下去,昏迷不醒,金山寺已經派人將其抬了回去,包紮了傷口。”
殷素素:“......失足?”
“是。”陸驛說著,著殷素素詫異的麵補充了一句道:“不是我的人弄得。”
殷素素立刻點頭道:“我相信。”
陸驛將一個東西遞了過去道:“從馮慧娘摔倒的地方撿到的東西,你看看。”
殷素素著陸驛遞過來的小小玉葫蘆,一臉莫名其妙地道:“這葫蘆這麽小,不值錢吧。”
“馮慧娘還會留著這麽樸素的東西?”趙念真一臉不可置信。
殷素素和趙念真對視了一眼,齊聲道:“這不是馮慧娘的!”
趙念真吐出一口氣,嫌棄地道:“這馮慧娘還未出嫁的時候,除了名聲在外的惡事之外,便是最華麗的首飾了,這等尋常貨,就是賞丫鬟都不會賞的。”
“還有裂紋......”殷素素說著,仔細看了看,發現不是新摔的裂紋,而是很舊的紋路。
“這玉葫蘆會是誰的?”殷元辛喃喃一聲,“知道這玉葫蘆是誰的,便就能確定,馮慧娘想要給阿蠻的便是這葫蘆,這應該是一件重要證,用來證明阿蠻和葫蘆的主人,見過麵。”
殷素素撐著下頜仔細想了想,將目標人鎖定在了今日來金山寺的人之中。
大雪封山,大家都下不去,馮慧娘既然要陷害,那目標肯定也在山上。
“今日裏來的有宮裏的人,寧王府的人,馮家的人......就這些了嗎?”殷素素好奇問道。
陸驛想了想後道:“就這些,因為元能大師不在,所以挑這個時候過來的人不多。”
“那,這玉葫蘆的主人呼之出了。”殷素素拎起紅繩,任由那葫蘆滴溜溜轉著,“寧王妃,程月茹。”
程月茹是程家旁支,上麵有哥哥,下麵有弟弟,自過得十分不好,所以才會與同樣有著淒慘世的謝俞認識。
程月茹的命運是自遇到了教醫的老者開始改變的,改變了之後,便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往上爬。
往上爬的過程中,麻煩拜托的不是國公府,而是威遠侯府柳家。
所以這次寧王和寧王妃過來金山寺是奔著柳淑妃和柳嬪來的?
殷素素將玉葫蘆抓到了手裏,仔細看著,終於在葫蘆頭部那一,看到了一暗紅,當下心覺不好,立刻細細嗅去。
“是!”殷素素震驚道。
“是馮慧娘的?”趙念真立刻問道。
殷素素立刻向陸驛問道:“這是馮慧娘染上去的?”
“馮慧娘磕破的是頭,這玉葫蘆是袖籠中摔出去的,應該不是馮慧娘的。且這玉葫蘆被層層包的很好,用的錦帕比一般的厚實,上麵還有喜鵲寒梅。”陸驛仔細說了。
“喜鵲寒梅是秦氏秀坊的花樣,喜鵲栩栩如生,寓意也好,風靡了好一陣兒。”趙念真說罷,立刻看向殷素素,張地說道:“錦帕是秦氏秀坊的,還真不好解釋。”
殷元辛著殷素素仔細問道:“你為何覺得會是寧王妃?”
殷素素便將自己的猜測說了,末了道:“哥哥,其實子的東西還是好猜的,我再財,發財樹好幾株,但是我常戴的首飾還是偏暖的,念真就偏翠,而今日出門我到寧王妃,耳邊墜著的便是青玉,偏向淡雅。”
“阿蠻,若是這玉葫蘆有跡,那是不是就代表......”趙念真倏地麵一白,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殷素素猛地一扣,將玉葫蘆在手心裏,著陸驛道:“燙手山芋,得扔。”
“扔哪兒?”陸驛問道。
“燒毀的那間院子裏,就扔那兒吧。”殷素素直接道。
陸驛嗯了一聲,從殷素素手裏接過玉葫蘆,直接披上大氅出了門。
“我們夜裏再見吧。”陸驛揮了揮手,便徑直走了。
趙念真不到一寒意,環抱著殷素素地胳膊,低聲道:“阿蠻,你覺得......寧王妃......”
殷素素拍了拍的手,低聲道:“怕是不好了。”
.
天漸暗,殷素素等人吃了晚膳之後,忽然提議道:“我們提著燈籠出去走一走吧。”
趙念真啊了一聲,遲疑地道:“出去嗎?”
“嗯,出去,必須出去!”殷素素不由分說,拉著趙念真便裹上了大氅,然後去找了殷元辛,再次出了門。
三人提著燈籠,也不知道殷素素要去哪兒,就見殷素素跟閑逛似的,忽然衝到一個枯樹底下,用腳一踹,大片的雪花立刻被震了下來。喵喵尒説
趙念真:“......阿蠻,我大哥六歲時候幹過這個,被我爹打了一頓。”
殷素素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就想弄點聲音出來。
弄完了聲音之後,便繼續挽著趙念真的手臂,然後拉著殷元辛的袖子,這麽一路閑逛,踹樹,然後走到了金山寺的膳房。
寺院的師傅們直接愣在了那兒,不知這幾位要做什麽。
殷素素輕咳了兩聲道:“晚膳沒有吃飽,想過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可以吃的。”
“施主,這大雪天的行不便,您喚一聲,有人給您送去。”一小沙彌走過來親切地說道。
殷素素擺手道:“怎好意思麻煩。”
小沙彌一笑:“還有些菜包,饅頭和白粥。”
“我要饅頭,到時候放在火爐上烤一烤就。”殷素素乖順地說道。
小沙彌應了一聲,命人取來了四五個饅頭,包好了遞給了殷素素。
殷素素接過了饅頭,挽著趙念真的手臂,了聲大哥,便出了膳房,要回去院子裏烤饅頭。
剛走到半路,忽然見一人匆匆走來,正是謝俞。
謝俞看了一眼三人,又看了眼殷素素懷裏的饅頭道:“殷小姐一路靜頗大,我還以為大家閨秀都腳步輕慢,非常規矩呢。”
“我妹妹又不是照著誰的模子養出來的,怎樣就怎樣。”殷元辛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謝俞一笑,拱手道:“殷大人,謝某並無惡意,隻是殷小姐活潑可,多提了一句罷了。”
殷素素撇,正要開口的時候,忽然一聲慘厲尖劃破黑夜。
“啊——”
謝俞麵一變,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迅速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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