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轉頭向寧小北,“真有人要追殺我?”
寧小北著角點點頭,“真的。”
“大膽刁民!”宋青苒拍桌而起,“何人竟敢在我們小世子的朋友頭上土!”
寧小純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齊先生還有一刻鍾抵達戰場,要是不想被吊起來打,我建議你出去避避。”
宋青苒腦子裏一懵。
齊先生,齊崢!
完了,這次不是有人在頭上土,而是在那位天才的偶像頭上土了。
這種死忠一旦被到自家豆的底線,那絕對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宋青苒窮比一個,可沒有跟他對噴。
“那什麽,你們吃好喝好啊,我出去溜達溜達。”
宋青苒說著就開溜,整個一腳底抹油的大作。
然而才剛溜到巷口,就被迫剎了車。
齊崢正站在那兒,清雋俊的臉上此刻沉沉的。
眼刀子嗖嗖嗖往上飛,仿佛要隔空將淩遲。
宋青苒角扯出一抹僵的笑,抬手打招呼,“嗨,齊先生,好久不見了。”
說完就轉,飛快往巷子另一頭跑。
“宋、青、苒!”
齊崢顯然怒極,但良好的修養擺在那兒,以至於發起火來也有種蠱人心的。
這貨的值要擱在別的小說裏,不是男主起碼也是男二起步的,怎麽就偏偏是個偶像腦?
不就是杜撰一下嗎?又不是真的,又沒掉塊,舒先生本人都沒發話,你至於親自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宋青苒一麵跑一麵悲歎。
爹這質量是鋼筋混凝土的吧!
齊崢的子,肯定不會追上來,但他必定會去家裏守著。
別的事,他能大度,舒仲孺這事兒,沒得商量。
宋青苒一口氣跑到後巷,沒地兒去了。
現在就去皇城門外等宋弘又太早。
想了想,打算繞一繞,去找蕭靈兒。
然而還沒到公主府,宋青苒忽然見到不遠有一群人,正圍在一嘰嘰喳喳說著什麽。
宋青苒本無意八卦,奈何他們的說話聲太大,還是不可避免地鑽了的耳朵。
“什麽?那位和親公主真的在半道上出事了?”
“千真萬確,我有親戚是客商,最近做的北齊生意,馬幫在半道上遇到的,報估計還沒傳到宮裏,你們可是除了我那親戚之外的第二知人。”
宗政瓔出事了?
宋青苒腳步頓住。
前些日子聽蕭靈兒說起過,北齊那邊的送嫁隊伍已經上路了。
但出嫁不同於出使,速度會更慢,所以走上兩三個月都是正常的。
按理說,宗政瓔是通北齊南涼未來幾年友好邦的重要紐帶,何況又是北齊先提出的和親,北齊應該比南涼更重視此事,更要加重防護才是。
何況還有南涼的接親隊伍。
宗政瓔這麽重要的和親公主,怎會輕易在半路出事?
想到這兒,宋青苒眉頭皺了皺。
到公主府時,蕭靈兒正在府中的人工湖上劃船。
看得出來,公主殿下很想把上元節劃船原地打轉丟了的麵子找回來。
但很明顯,麵子並不是很需要。
今日的船,仍舊在原地打轉。
秦朝站在岸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一聲不敢吭。
聽到丫鬟稟報,宋姑娘來了,他才收回目。
宋青苒看了眼湖上一麵罵罵咧咧一麵劃船的蕭靈兒,又看了眼秦朝,“你怎麽不幫幫?”
秦朝攤手,“船的問題,又不是人的問題,怎麽幫?”
宋青苒:6
板可算是讓你小子跪明白了。
“今日是你爹殿試,你怎麽有工夫來府上?”秦朝總覺得,宋青苒不像是沒事登門的樣子。
“的確是有事,既然公主在忙活,那我隻能問駙馬爺了。”
宋青苒開門見山道:“北齊和親隊伍已經上路的事,駙馬爺知道的吧?”
秦朝點點頭,“知道,早就上路了,隻不過路途遙遠,到南涼恐怕還得要些日子,迎親隊伍裏,我大哥也在,他傳信回來說過此事。”
宋青苒又問:“那最近可有什麽消息?”
“最近?”秦朝想了想,“暫時沒有,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宋青苒笑笑,“剛剛聽了個謠言,說和親隊伍在半道上出事了,過來確認一下。”
秦朝聽完,沒有當即否認,而是陷了沉思。
宋青苒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反應,眸微漾。
去年落水那件事以後,宋青苒就篤定,秦朝要麽是重生回來,要麽做了個關於預知未來的夢。
否則不會那麽反常剛醒就抱著一直以來的死對頭蕭靈兒不放。
和親隊伍的事,本也沒打算找蕭靈兒。
找的就是秦朝,看他能否利用金手指得來的信息差,讓定定心。
但看秦朝現在的反應,似乎不太妙。
“駙馬爺?”
宋青苒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怎麽了嗎?”
秦朝麵凝重,“既然你來了,那勞煩你陪著公主,我得宮一趟。”
不是他多心,而是夢裏的畫麵太真了。
魏王一直對皇上搶了他太子之位順利登基的事懷恨在心。
所以,一旦抓到機會,魏王就會想盡辦法出來攪局。
而且,魏王和皇上之間似乎還隔著一個先後娘娘。
怎麽回事兒,秦朝並不清楚。
但如果和親隊伍真的在半道上出事,那麽最大的嫌疑,就是魏王。
北齊主提出和親,的確是在忌憚寧家軍,但北齊也不是什麽膽小怕事的主,倘若到時候利用公主的‘出事’給南涼迎親隊伍扣上個護送不利的帽子,那麽兩國的矛盾隻會越來越激烈。
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宮確認一下。
宋青苒挑,“要去麵聖麽?今日可是殿試哦!”
秦朝脊背一僵。
他怎麽險些把這茬給忘了?
宋青苒笑得無邪,“駙馬爺真的知道些什麽嗎?可否願意與我說說?”
。您提供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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