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秀看著他手上那把刀，心驚跳地抬起手，「先生還是同以前一樣喜歡開玩笑......」

說完，立馬給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示意他把刀搶下來。

老頭兒轉過眼掃了一眼那群侍衛，「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們能治得住我吧?」

他這次回來，都是趙恆邊那些親衛一起上才勉強跟回來了。

就這幾個是普通的侍衛，也想拿住他?

「自然，」蔣英秀笑著道，「先生武功蓋世，就這個幾個侍衛自然是拿不住您的，所以皇上特意讓咱家多準備了些。」

九曲：「?」

他順著蔣英秀的目看過去，看到了一坨黑乎乎一眼不到邊的趙恆親衛。

他提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瞪了瞪眼，罵罵咧咧道，「欺師滅祖是要被寫進史書由後世唾罵的!」

蔣英秀笑了一下道，「確實，不過在哪門皇上一向尊師重道，不然也不會找了先生這麼多年，又好好請進宮來了。」

九曲：「哈?」

他可真是太尊師重道了啊，他這個當過他先生的都忍不住要的落淚了。

蔣英秀將九曲帶上臺階兒，微微笑著道，「先生，您裏面請。」

九曲站在殿前，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潔明亮的石板，能清晰地映出他花白的頭髮和破破爛爛的裳。

嘖嘖嘖，真是格格不。

想當年他從這裏走出的時候，也是紫袍金帶人模狗樣的，如今再回來，竟像個要飯的。

離譜。

九曲邁開步子，正要往裏面走，便見旁的蔣英秀微微底下來，笑著拿走了他手中的匕首，「這個先生就別帶進去了。」

九曲手一松，點了點頭，也行，不捅死也可以，徒手掐死也一樣的。

他走進了趙恆的寢宮，剛拐了個彎兒，便看到了一大群穿著黑的親衛。

九曲：「?」

裏面，著金龍袍的人走了出來，笑的，「先生回來了。」

「可吃過東西了，要不要用早膳？」

九曲掃了他一眼，驚覺趙恆變了不，三四十歲的人，竟然看著比他這八十的還沒神，眼睛下面那兩坨烏青，像被人打了似的，都快掛上了。

九曲心中五味雜陳，但卻還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也沒跟趙恆客氣，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那群親衛，道，「這烏泱泱的一大片，不至於吧?」

趙恆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見他頭髮已經全白了，像還有些無法接似的，怔了一下道，「先生心中恨朕，朕自然是要防備的。」

九曲裳破破爛爛的，滿臉都是皺紋，看著比當年老多了，他臉上的皺紋都在一起，譏諷道，「哎呀，這皇上就多慮了呀，你當誰都跟你一樣那個狼心狗肺?」

「老爺子我都活了這麼多年了，氣度可大著呢，怎麼說也當了皇上那麼多年先生呢，怎麼可能忍心殺了你呢!這刀刀槍槍的，在寢宮多不好，趕讓他們出去吧。」

趙恆看著他那張臉，一張臉沉著道，「先生，朕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不然師妹的命，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