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自然是不信他的話的,譏誚地朝著他笑了好一陣兒,笑得九曲頭皮發麻,才看著他繼續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接朕的師妹。」
九曲臉大變,心中將趙恆罵了一萬遍,隨後才合上眼睛,沉了口氣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已經答應教你卜卦了嗎。」
「朕之前怎麼說先生都不應,唯獨提了師妹的事。」趙恆轉過坐下來道,「一提師妹,先生便立刻答應了。」
「先生如此偏疼師妹,朕怎麼好不見見。」
「多個人疼師妹,先生應當高興才是。」
九曲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這若是從前,他早就開始破口大罵了,但從前他孤一人無牽無掛的,現在卻牽扯上了一個小丫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太難辦了。
趙恆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你猜,師妹會不會和沈如瀾當年一樣,為了榮華富貴舍了你?」
「若是朕許國師之位,讓當一個前無古人權傾朝野的國師,但前提是讓親手殺了你,先生猜是應還是不應?」
九曲早知道他有病,便也懶得和他多說了,只在暗暗觀察著周圍,看看有沒有能的法子。
「一個是權傾朝野的國師大人,一個是份低微被賣到人家家中寄人籬下的小可憐,先生猜會怎麼選?」
趙恆見他不說話,臉上也沒有分毫懼怕的表,臉難看了幾分,聲音加重道,「先生。」
九曲被人按在那兒,左右打量著,聞言就知道趙恆又犯病了,便開口敷衍道,「對對對,會選國師,會選國師。」
會選國師個頭!
當誰都跟他趙恆和沈如瀾一樣狼心狗肺啊!
趙恆見他臉上沒有半分痛苦之,心中甚是不滿,但卻只能瞪著他,冷哼了一聲。
看姜拂來了你還能不能如此平靜。
今日這樣的好戲,就應該沈如瀾一起來看。
想到這兒,趙恆便抬起了頭,對著一旁的親衛道,「去把沈如瀾來。」
九曲合了合眼,見到一個狗東西已經夠鬧心的了,怎麼著,還要再來一個,雙倍鬧心?
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
衍都,衍都院。
姜拂忽然得了宮中傳召,也沒說是什麼事,嚇了院的先生們一跳。
從就站在皇帝後,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那些傳召的人,雖然穿著太監的裳,但是聲音並不是太監那種聲音……
袖中出了一個小小的竹筒,趁著姜拂接旨的時候,悄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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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和從坐著宮中的馬車,一起進了宮。
是皇上傳召。
沒有說是什麼事。
姜拂輕輕蹙眉,總覺得這一趟不是什麼好事。
白皙的手微微低下去,很輕很輕地了掛在腰間的黑玉。
那是將軍送的。
雖然只是輕輕一下,但卻覺得好像他就在邊似的。
心中也安定了不,角甚至還漾出了淺淺的笑意。
從坐在一旁看著,垂下眼睛沉了口氣,這明顯不是好事,姜姑娘怎麼還在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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