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期限一到,冷楓讓人把買來的小豬崽子都放進了丞相府。
葉修遠看著滿丞相府四竄的豬崽子,聽著豬崽子嚎,腦袋瓜子都要炸開了。
“葉傾塵怎麼敢?怎麼敢?”
葉修遠憤怒至極,氣得渾抖,一口老險些沒噴來。
“老爺老爺,你千萬不能再怒了,保重要。”
孫姨娘連忙上前給葉修遠順氣。
葉修遠前兩天才怒火攻心吐了,可不能再生氣了。
好不容易憑著肚子爭氣,才有機會爬上丞相夫人的位置,葉修遠真要氣出個三長兩短的,還依仗誰去。
“你……你讓我怎麼能不怒?葉傾塵就是個逆,逆。本相爺怎麼就這麼倒霉,攤上這麼個兒。”
葉傾塵竟然真的要在丞相府里養豬。
這不是打這個父親的臉嗎?
眼里還有這個父親嗎?
“老爺,俗話說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戰王現在了議政王,把控著大半個朝堂,將來還很有可能問鼎,現在我們跟戰王妃對著干,不是明智之舉,只會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倒不如現在順了的意思,以后也不至于了敵人。”
葉修遠自然也知道孫姨娘分析的很有道理,最后只能帶著幾個妾室,從丞相府搬到了他在京城西的一宅子。
只是這座宅子無論是大小格局還是地段,自然都沒辦法和原來的丞相府比。
幾個妾室又都有了孕,吃得喝得住得自然也要細些。
這可都是銀子啊。
自從葉傾塵把母親的陪嫁都要了回去,丞相府本就大不如從前,現在這一折騰,哪里都需要銀子,簡直就是在割葉修遠的。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鄭氏和葉落雁被趕出去之后,便沒了蹤影,也不知道兩人去了哪里。
反正葉修遠也不關心。
朝堂之上,慕容夜和慕容軒已經白熱化,葉修遠可不想參合其中。
他只要在一旁盯著,誰贏了他自然就站到誰的陣營。
還真是棵墻頭草。
皇上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醒過來,很有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了。
鄭淑雅這幾天在坤寧宮有些坐不住了。
慕容夜嚴防死守養心殿,他們一點也探不到里面的消息。
一旦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慕容夜如果弄出個什麼假詔,或者皇上言,他們又見不到皇上,誰知道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他們也絕不可能承認。
不然他們謀劃了這麼多年,豈不是要落空了?
必須想個對策,絕不能便宜了慕容夜,讓他占了先機。
鄭淑雅思慮再三,讓人把慕容軒招來了坤寧宮。
“軒兒,這幾天在朝堂之上,戰王那邊可有什麼大作?”
“大作倒是沒有,不過慕容夜和父皇的幾個親信聯合起來,三番五次反駁我的決斷,還有忠義侯和大理寺卿等人,明顯都在偏袒慕容夜,搞得我在朝堂上幾乎都沒有話語權。”
一提到這個,慕容軒頓時火冒三丈,明明他才是太子,他才是委以重任的監國,最有決斷權的那個,卻在朝堂上慕容夜制。
真他媽憋屈。
鄭淑雅皺了皺眉,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慕容夜本就手握重兵。
一旦再讓慕容夜完全把控了朝堂,慕容軒就算有太子頭銜傍,想要繼位,恐怕也會難如登天。
“軒兒,眾朝臣這麼久見不到皇上,肯定也是人心惶惶。你可以借機讓眾朝臣要挾慕容夜,探探你父皇的況,我們也好提前做準備。”
這也是他們能接到皇上最好也最有效的辦法。
“母后,我……我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對不對?”
慕容軒雖然心中早已有了定論,還是想要聽鄭淑雅親口告訴他。
“你……你說什麼?你聽誰說的?”
鄭淑雅被慕容軒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到了。
這件事和林書城是一直瞞著慕容軒的,他怎麼會突然知道?
又是從哪知道的?
“母后,我是書城舅舅的孩子對不對?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瞞我。”
慕容軒看鄭淑雅的反應就知道,他的猜測都是真的。
“軒兒,你不要激,過來母后慢慢跟你說。母后問你,你是如何知道自己不是你父皇的孩子的?”
鄭淑雅不擔心慕容軒知道真相,而是擔心他從哪聽到的這個消息。
難道還有人知道了和林書城的事?
“一開始我只是猜測,那日葉傾塵要我們幾個皇子的為皇上輸。在檢查我們的時候,我總覺得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而且最后并沒有用我的,還說我的和父皇的不匹配。”
既然已了事實,慕容軒也只能接了這個結果。
“這麼說,葉傾塵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你的世?”
鄭淑雅有些慌。
難怪葉傾塵那天跟說那些話,竟然真的早就知道了。
這可不妙。
這個消息一旦被證實了,不止慕容夜那邊的人,太子黨的人也很可能就此放棄太子,他們就徹底完完了。
別說繼承皇位了,他們全部都得死。
“知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懷疑是肯定的,我都有所懷疑,更別說葉傾塵了。還有,這段時間務必不能讓舅舅用真面目示人,明眼人見到他一眼就能看得出端倪。”
慕容軒以前一直以為他和皇上長相完全沒有相似之,而是和林書城長得相像是隨了母親鄭淑雅,沒想到竟然是脈傳。
“這可如何是好?”
這件事事關重大,一旦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母后,我們不能再等了,越等下去,對我們只會越來越不利。軒兒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真的太煎熬了。”
慕容軒到底是被鄭淑雅一路保護著長大了,遇到點事就沉不住氣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惴惴不安,心理也有些承不住。
“母后自然也知道這些,軒兒再辛苦幾天,等你舅……你父親來了,我們盡快商量出個計劃。”
“好,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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