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的，還真的有什麼不妥？

蘇沉鴛道：“舅父最近，是不是常常到耳鳴，呼吸困難，咳嗽帶，而且……

即便不咳嗽的時候，偶爾呼吸也困難。

就像是什麼東西，迫著自己的脖子？”

長孫銘：“這……是！”

蘇沉鴛又道：“不知道舅父開始咳嗽之后，平日里會不會一下自己的脖子，是否到凸起？哪怕只是一個很小的凸起。”

長孫銘：“你這麼一說……我是覺，這脖子上，多出點若有若無的東西。

就是有時候能得出來，有時候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甚至還能覺到，它似乎長大了一點。”

蘇沉鴛會意：“所以，眼不能看出來，因為還太小了，甚至，大夫不一定能出問題。舅父你自己相對了解自己的狀態一些，所以才能察覺得更為細致。”

因為，即便只是炎癥，許多地方也會腫大，所以在腫瘤比較小的時候，即便在現代，有核磁共振這樣的設備，也不一定能一開始，就發現它是腫瘤。

長孫銘道：“那……這意思是，我嚨里頭長了東西？”

蘇沉鴛點頭，道：“應該是！舅父從什麼時候開始咳嗽的？還有，發現好似有個凸起，而且越來越大，這個過程長不長？”

長孫銘：“若說是咳嗽，我也有個咳嗽的老病，只是咳得沒有族叔那麼劇烈。”

蘇沉鴛：“但是以前咳嗽的覺，和這一回，并不完全一樣是不是？”

長孫銘細細思索了一會兒之后，點頭道：“好像是，我從前咳嗽，多是覺得嚨，但是這一回……

有時候都覺得，像是有人在掐我的脖子。

至于發現那個凸起，是兩個月之前的事，覺到它好像有點長大，也就是這段時間。

不過，萬一我錯了，并沒長什麼呢？”

蘇沉鴛道：“可舅父您的脈象，已經說明是長東西了，我問您這些，也不過是確認罷了。”

倒是大管家有些張了，問道：“鈺王妃，到底是什麼況，您不妨就直言吧！”

蘇沉鴛道：“從脈象和舅父的癥狀來看，我判斷是甲狀腺腫瘤。

再結合舅父說，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到那個東西在長大。

所以……我的結論是，腫瘤是惡的，不然不會長的這麼快，舅父您這是甲狀腺癌！”

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因為沒有聽過這樣的說詞。

但是蘇沉鴛神凝重，表認真，也不似作偽。

就是長孫銘，也忍不住張了幾分，問了蘇沉鴛一句：“這……所以我這個況，嚴重嗎？”

蘇沉鴛：“我有把握理！因為現在東西還小的話，說明即便是癌癥，也屬于非常非常非常早期。

現在有兩個治療的方式。

第一，很巧，不日之前我研制出來一種藥，對抗腫瘤會比較有效果。

但缺點是用藥的話，治愈的時間會比較長，舅父想一個月離開京城，是不可能的了。

至需要用藥四五個月，甚至是半年的時間，而且一天都不能斷。

第二，手切除。甲狀腺癌比起其他許多癌癥，它的優點是即便腫瘤是惡。

但如果能夠在早期發現，把腫瘤切出來的話，幾乎就等于是一個不必放在心上的癌癥了。

差不多就可以痊愈。

可畢竟是在脖子上，手是有一定風險的，一般況下，如果用藥能夠治愈，大夫也不會建議手。

所以我覺得，舅父不如在京城待半年，讓我幫你把病治好！”

在自己研制出來那個藥之前，這病只能手切出去，在現代也是同樣。

可那天差錯的，容子墨找到一個如此神奇的藥材，倒是能讓這個病，理起來簡單許多，也安全許多。

而且，這畢竟是在古代，沒有現代那些醫療設備，就算對手的功，很有信心，但依舊還是覺得，能不手，不更妥當。

大管家在邊上聽得膽戰心驚，道：“那個……鈺王妃，您說的在脖子上手，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切出來的……

您該不會是說，把主君的嚨切開，把東西取出來吧？”

那也太離譜了，哪里有治病還沒開始，就先把病人割的。

蘇沉鴛當然也清楚，對于古代人來說，手聽起來是有多麼的天方夜譚。

尤其還是脖子上的手。

此刻也道：“我也說了，這只是治療方案之一。

它的優點是快，能夠順利地取出的話，舅父大抵七天拆線之后，便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但我覺得，能夠用更為安全保險的辦法，我們還是應該用保險些的，舅父您看呢？”

長孫銘道：“我聽你的！你說怎麼治，就怎麼治！”

倒是大管家這會兒，有點兒將信將疑，看著蘇沉鴛道：“鈺王妃，主君這個病，如果不管會怎麼樣？”

蘇沉鴛：“有死亡的風險！兩個月，舅父用手都能覺到它在長大。

那麼不出一年，就會迫嚨到無法呼吸。

甚至這東西還有可能往別轉移，造更多機能的損害。

直到無法支撐。”

既然是惡的腫瘤，不理掉，當然是有死亡風險的。

大管家道：“這……您這說得也太夸張了，主君不也就是咳嗽了幾聲嗎，會不會是誤判了？先前也看了不大夫，大夫們可都是說，大抵是氣候干燥，小病……”

時至今日，若還有其他人質疑自己的醫，蘇沉鴛大抵都不想理會了，咋咋，治不治。

但對方是長孫銘，他對自己這麼好，蘇沉鴛怎麼可能為了一時之氣，不管對方的死活？

正要出言解釋。

長孫銘便自己道：“阿鳶，那就如你所言，我在京城多待半年，我相信你的判斷！”

蘇沉鴛意外地道：“舅父相信我？”

長孫銘：“我沒有不相信你的理由，你也沒有害我的理由。

皇后既然敢讓你來給我看病，就說明信任你，勝過信任昨日那名醫。

眼下細細想來，醫昨日也只承諾了自己不會在陛下和娘娘面前夸大其詞，卻沒堅稱我沒事。

這樣看來，醫定然是給出了不確定的答復，皇后才會讓你來。

你是皇后信任的人，也是舅父信任的人，那你的診斷結果，我還有什麼懷疑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