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鴛一驚。
心道這人莫不是準備拼命了?
卻沒想到,意外的是。
昭王竟然反手一劍,砍在他自己的胳膊上,并且當著他們夫妻的面,剜出一塊來。
容子墨立刻出手,遮了一下蘇沉鴛的眼睛……
蘇沉鴛懵了:“這……”
還有這種作?
這人也太狠了吧?
做完這一切不算,昭王還拿出一瓶藥,對著傷口倒了下去。
接著……
便是腐的氣味,傳了出來,顯然這是一瓶會讓傷口快速潰爛的藥。
按理說,這應該很疼。
結果這人竟然一聲不吭,仿佛傷的不是他自己的胳膊。
只是他額角的汗珠,也暴了他此刻并不輕松,他還是覺到了疼痛的。
接著。
他語氣冰冷,沒什麼地道:“你要待,這便是我給你的待。
如果你不滿意,便去找父皇稟報,到時候本王也會認罪。
言盡于此,告辭。”
話音落下,他轉就走。
南城想攔,鈺王殿下卻抬手,示意他不必攔了。
仆人立刻理了地上的跡。
蘇沉鴛還是覺得有些心驚。
蹙眉道:“這位昭王殿下,做事竟是如此極端?”
容子墨道:“他素來如此,只是本王沒想到,他對自己也能下這種狠手。”
蘇沉鴛:“可……現在想想,他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法子待,能讓事私下解決了。”
容子墨:“不錯。如果他所言屬實,那麼……
子焰當初的傷,是出去辦事的時候的。
府醫也不是他收買的。
他只是故意讓手下的人,知不報罷了。
眼下卻自己傷了自己,還剜倒上那樣的藥。
他該還的,的確是還了,甚至還還得更多。”
蘇沉鴛也道:“原本……他那麼討厭烈王的話,也的確是很難要求,他也重視烈王的命,不見死不救。”
容子墨看了一眼,道:“你似乎能理解四皇弟的行為?”
蘇沉鴛輕咳一聲,小聲問道:“我能說實話嗎?”
鈺王殿下:“說吧!”
蘇沉鴛:“其實……烈王有時候說話,是討厭的,如果不是看見他后頭對我客氣了,也看在你份上,我也不大喜歡他。
昭王說的沒錯,當初他罵我,確實罵得十分難聽。
我懶得與他生氣是不錯,但覺得刺耳也是真實的。
你再想想方才昭王口口聲聲的話,說自己份卑賤,比不過嫡皇子什麼的。
說明烈王罵他的話,他一直都放在心里,其實沒有幾個人,能的住那種辱的。
我知道殿下你十分疼烈王,而且昭王只是因為幾句氣話,便讓自己的人,對烈王見死不救,似乎顯得有些無。
但是吧……既然他已經這樣雷厲風行地給出了待,不如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
反正都是你的親兄弟,當初殿下也原諒過想殺你的越王數次,如今原諒昭王一回,也無可厚非。
只是給他傳個話,讓他以后再不要這樣了便好。
按理說,烈王知道昭王已經付出了這樣的代價,殿下你又決定算了,那他興許也不會再說什麼。
如此互相原諒一回,說不定反而對他們彼此之間的關系有利,彼此寬諒之后,為真正的兄弟也不一定呢?”
容子墨聞言,考慮了一會兒,認可地道:“王妃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蘇沉鴛道:“所以殿下不如把此事先按下,等烈王回來之后,再好好與他說一說。
一來是告訴他,禍從口出,以后小心點。
二來是給他們一個和好的契機。
眼下倒也不必把事鬧大!
若烈王回來了之后,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他想如何理,那您讓他自己理不遲。
反正四皇子殿下已經了這般,以殿下你的個,本就不會再咬著不放了。”
容子墨點頭。
的確,如果四皇弟害的人是自己,見死不救的人是自己,對方做到這個份上,他的確是會讓事到此為止。
只是這一回牽扯的人是弟弟,所以他心里有些猶豫。
最終他道:“那此事,便依照王妃之意吧。”
蘇沉鴛:“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如果謝子衍說的話是真的,那個面人也喜歡我的話,四皇子是真的可以排除嫌疑。”
容子墨幽幽地看一眼,意有所指地問道:“王妃你認為,你自己在這方面的覺,有半分參考價值?”
蘇沉鴛:“……”
殺人不誅心啊!
你這又是在諷刺我,以前對于的過于遲鈍嗎?你已經諷刺多次了,能不能收斂點?
搐著角,反問了一句:“我蘇沉鴛,早已不同以往,我現在能看出的可多了。
你不要用從前那種老舊的眼神看我,你得用發展的眼看問題。
再說了,我也問你一句,難道殿下你覺得,四皇子的樣子,像是喜歡我的?”
最后這一句,倒是把鈺王殿下給問到了。
他道:“的確是不像!”
可如果不是對方,又能是誰?
昀王這個人,想法一大堆,可從小就并不聰明,大皇兄也落到了這個地步,連行都不自由,更別說做其他的事了。
難道還能是子焰?
這不是笑話嗎?
不可能。
他輕嘆了一聲,瞎猜無用,道:“本王已經派人,到查問,可否有什麼地方,到過一些陌生人。
那麼多兵,面人若是想起事,絕對不會把兵,運送得太遠。
如果不是在京城,就是在離京城最近的城池和村落。
相信這樣的地毯式搜索,不久之后,便能有所斬獲!”
蘇沉鴛點點頭:“這段時間,相對而言,反而是安全的。
那面人再怎麼傻,應該也不會幫助鄰國與我們為敵才是。
對方算計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皇權。
如果嘉晟被鄰國滲,皇權與主權,都不再完整,那樣的結果想必也不是他愿意看見的!
所以他就是要起事,多半也會等與鄰國的事平息。”
容子墨:“但愿他腦子清楚!”
皇室的人,不管斗得怎樣的你死我活,也至決不能讓嘉晟淪為他國的附庸,讓嘉晟的百姓,被他國奴役。
希這個謀者,能明白這最淺顯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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