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初:“……你這樣想?”
容子墨道:“如果不是你三皇嫂的意思,本王也許此刻,已經被你對子焰下手的怒火蒙蔽,未必會想到這里來。
本王也不與你說假話,你與他之間,若說本王更為重視誰,那必然是他。
若要本王選擇一個人,也只會選擇他。
本王知道你會擔心,未來不管本王和子焰,是誰做了太子,最終都有可能對你不利。
但,本王今日可以放一句話在這里,如果你愿意聽本王的,還認我這個皇兄,以后與眾兄弟之間好好相。
本王也能保證,不管做太子的是誰,都不會你。只要本王還活著,你便不會有事。
如今憂外患,本王以為,我們兄弟更應當同心,如果自己都斗得你死我活,不過是給敵人可趁之機罷了。”
容子初聽到這里,冷笑道:“可若是,容子焰真的不聽你的勸告。
執意把此事,告到父皇的面前。那又當如何?
你自己也說了,你不一定能勸的。
到時候,便是他自己一意孤行,要此事沒有了結,與我冤冤相報下去。”
容子墨:“所以,你若是同意,本王必定極力相勸。他有時候雖然也不聽本王的,但如果本王以命相勸,他應當會退讓。”
容子初聽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也不會不容。
于是道:“但愿吧!那……看在三皇兄你的面子上,如果容子焰果真不計較,從前的事,本王就當沒發生過。
也希三皇兄你明白,如此并非是因為我原諒了他,而是給你一個面子,而且,信任你這個人。”
容子墨道:“本王明白!你能同意此事,本王十分欣。
如果以后,我們兄弟之間,都能好好的,想來父皇也能放心。
今日你也看出來了,父皇對我們的事,已十分憂心了。”
容子初:“本王明白!”
父皇今日召見,無非也是擔心他們兄弟之間,再次鬧出事來,他也不是不懂。
他起,準備離開。
卻又想起來什麼,看著容子墨,說了一句:“說實話,本王有時候,有點羨慕容子焰,有你這樣一個兄長。”
鈺王殿下一時間失語。
因為這個時候,他卻無法再說出,自己也是對方的兄長,畢竟他們兩個人之間,子焰對自己必然是更為重要的。
容子初接著道:“所有人可能以為,本王應該會更為羨慕你們的出,羨慕你們是皇后所出,你們都是嫡皇子,一開始便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
而本王的母妃,是異國之人,也直接決定了本王,會與皇位失之臂。
但事實上,本王從未真的羨慕過這一點,因為不管容子焰說多辱的話,不管如何輕視本王的出。
本王依舊十分念,自己是母妃的兒子。母妃把自己所有的心,都傾注在本王上,本王這個兒子。
也常常因為自己的出,不能給我更好的未來而自責。
但,我從來都不怪,這輩子能做的兒子,本王其實很開心,很知足。沒有一個有良知的兒子,會嫌棄自己的親生父母。
所以,本王從來沒過,自己是皇后的兒子,本王只是憾,三皇兄你,與本王并非一母同胞。
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兄長,護著本王,想必本王這麼多年,也不會被容子焰如此輕賤。
他運氣是好的,但是……我也真心希,他不會辜負這一分好運氣。
因為三皇兄你,是個很好的人,從前便是,如今更是。本王也不希,你最終失傷懷!”
說完這句話,容子初便下了馬車。
他沒有明示自己覺得容子焰有問題,因為與容子墨與容子焰的關系,自己要是明著這樣說,會顯得自己好似在挑撥離間。
以容子墨如今對容子焰的與信任,容子墨絕不會真的懷疑,容子焰是有問題的,而更大的可能,應該是懷疑自己的心和用心。
所以容子初只是點到即止。
而容子墨聽完此言,心思微頓,覺得容子焰不懂事,如此傷害自己的四皇兄之余,心里也頗有些疑問。
四皇弟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子焰讓自己失?為何讓自己失?
因為……
他可能不聽自己的,堅持要與其他的兄弟為難嗎?
想到這里。
他也頭疼地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子焰如此敵視其他的幾個兄弟,未來若是真的登上大位,怕也不會給其他的兄弟好日子過。
所以,自己一定要多勸勸才行。
回到了府上,蘇沉鴛見他歸來,也上前來,問道:“父皇找殿下做什麼?”
容子墨把發生的事,都與蘇沉鴛講了講。
也溫聲道:“如果一切真的能如本王所愿,日后子初和子焰好好相,麻煩會許多。
而且,即便子初真的就是那個幕后之人。
本王今日的話,興許也能勸導他一二。
如果不是王妃,或許本王在憤怒中,難以找到如此理智的做法。”
蘇沉鴛:“希烈王能與殿下同心,與你一樣理智了!
他如今要去外頭打仗,一切還是等他回京城了,再與他說吧,免得他在外頭分心。”
容子墨點點頭:“依王妃之意。”
可今日與容子初這一番對談,見對方真流,他更是認為,對方的嫌疑越來越小。
蘇沉鴛也嘆氣:“也不知道烈王,如果知曉,是我勸殿下就這麼算了,會不會因此對我也不滿。”
那個人,脾氣也就那樣,如果怪自己也很正常。
容子墨看一眼,好笑地道:“王妃若是擔心,便說是本王一個人的意思就是了。
此事本就與你沒多大的關系,都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
而且本王也確實認為,不與子初為敵,對子焰的未來好。”
蘇沉鴛幽幽地道:“是啊,都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不過是一個外人,又能與我有什麼關系呢?”
容子墨哭笑不得地道:“本王是這個意思嗎?”
蘇沉鴛當然知道他不是,只是這人在里,沒事就會忍不住作一下,證明自己對對方來說,是重要的。
即便是,也是不能免俗的。
于是,鈺王殿下開始了明知道媳婦假意生氣,但還是乖乖地哄媳婦。
他卻覺得,如此倒也十分甜。
……
晚間。
行軍途中。
王影收到了京城的消息,悄悄到了容子焰的跟前,開口稟報道:“殿下,如您所料,鈺王殿下昨夜見了黃醫。
而今日,昭王親自去了鈺王府。
不久之后,臉慘白地從鈺王殿下府中出來,看樣子,上似乎是有傷。
接著陛下召見了他們,但容子初什麼事都沒有,便回來了。”
容子焰聞言,當即便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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