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鴛點點頭,知道他說得也對。
而容子墨為了轉移低落的緒,也故意在這個時候,出言問道:“現在,你是不是該待一下,你昨日明明說了,不去送行,今日為什麼去了?”
蘇沉鴛:“……”
果然,你還是要追究的!
鈺王殿下還不甚滿意地接著道:“本王回宮的路上,遇見了薛展。
他說是你要陸妍妍陪你去,他的臉十分不好看。
雖然他措辭已經十分含蓄,但是本王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他希本王能夠好好管著你。
不要帶著他的人,一起做令他心里難的事。”
蘇沉鴛扶額。
薛展沒過來罵自己,而是去找容子墨說了這些,也實在是讓意外。
看著面前緒明顯不佳的男人。
開口說出實話:“是陸妍妍自己來找我的,說怕薛展怪,所以希我陪著去。”
容子墨笑了:“哦?所以現在,你們兩個人,是互相把責任往對方的上推。希一切變一個無頭公案,是這樣嗎?”
蘇沉鴛頭大地道:“不是啊。真的不是這樣!殿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不妨問問咱們府上的仆人!
我可沒傳消息讓陸妍妍陪我去,是自己來找我的。
再說了,我就是真的要找一個人,陪我去看,我也應該是找若音啊,怎麼會找陸妍妍呢?我跟也沒那麼啊。
陸妍妍大抵也是沒有什麼別的朋友,可以陪伴了,從前來往的都是青樓子,眼下與薛展在一起,當然也不好再與那些子來往過,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起出現。
而不日之前,離家出走正好被我勸住了,興許就是這樣,跟我有那麼一點,正好我還跟蘇浩有關系,就求到了我上。”
容子墨:“哦?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呢?你不是不想看腥的畫面嗎?”
蘇沉鴛角一,開口道:“因為……上次傅雅的事,我覺得有點兒對不起他們啊。
那件事是殿下你的意思,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幫殿下收尾。
如此你手下的人,才會對你更加忠心不是嗎?
我這都是為了你!因為我太你了!對!”
說這話的時候,心里覺得別扭的,但是仔細想想,自己的話,也沒多大病啊,若不是為了此事,真的未必會答應。
容子墨定定地看著。
好笑地道:“王妃,你如今倒是學聰明了,惹了本王不快之后,便開始說一切都是為了本王,你是不是覺得如此說,本王就不會與你計較了?”
蘇沉鴛被破,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咳……難道你要與我計較嗎?”
容子墨:“……”
罷了。
他好笑地了的頭,有些無奈地道:“本王真是敗給你了!”
蘇沉鴛眨眨眼,哄他道:“殿下,別這麼說,我們之間哪里有什麼勝利者和失敗者呢,只有罷了!”
鈺王殿下果然很吃這一套。
低下頭在上輕輕吻了一下,道:“王妃說得是!”
……
回到了府上之后。
容子墨便獨自進宮了,此事蘇沉鴛也不好一起去,所以便在府上等消息。
……
宮中。
容子墨把一切,都對嘉晟帝說了。
嘉晟帝也是久久失語。
嘆道:“朕真的是沒想到,謝子惘是如此重重義之人!子墨,他倒是與你有點像。
你的那些個兄弟,為難你的事,你能原諒的,幾乎都原諒了。”
容子墨:“所以父皇,您的意思是……”
嘉晟帝道:“你的意思呢?謝子衍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什麼都不肯說,足見其冥頑不靈。
但他守護盟友之這一點,也令人容。
畢竟,一個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因為他有七六,他有。
他從前沒把這份兄弟之,放在謝子惘的上,如今在庇護盟友的問題上,如此堅守,未必也是不想再有憾。”
其實,沒有一個正派的人,會瞧得起告者,會瞧得起出賣自己的朋友,出賣自己的兄弟的人。
只是……
這個問題就麻煩在,謝子衍剩下那名“兄弟”,是個壞人,是個可能給嘉晟帶來大禍的人。
容子墨直言道:“說真的,兒臣也覺得此事難以決斷,正是因為如此,才把事丟到父皇您的跟前。
從前總是兒臣為父皇理問題,兒臣覺得為難的時候,便請父皇幫著決斷吧。”
嘉晟帝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無法決斷的理由?”
容子墨苦笑了一聲,道:“瞞不過父皇。但是這些理由,父皇恕兒臣,不能與您直言。”
謝子衍如此頑固不化,到了這一步還不肯說,為了大局,鈺王殿下當然是生氣的。
但是……
偏偏那個人是敵。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決意讓對方死,說不定媳婦會覺得,這是自己公報私仇,毫無憐憫之心的表現。
這一點,自己自然是不能與父皇直言的。
而……
換一個角度,想到自己的那些不給自己尋不痛快的兄弟,又想到謝子惘的做法,有那麼幾個瞬間,他都懷疑,對方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如果做錯事的是子焰,他未必不愿意替對方死。幸運的是,子焰沒做錯事。
所以下意識的,他又想全謝子惘的心愿。
可希敵活,又顯得自己可笑。
這一切令他自己也膠著了。
嘉晟帝也不為難兒子,沒有著他說出一切緣由,只嘆了一口氣。
問道:“你判斷,謝子衍以后,還會為惡嗎?他是否會如他所言,退回謝州。
以謝子惘的份行事,不讓所有人,包括他的盟友,知道他活著?”
容子墨頓了頓,想了想謝子衍那會兒的模樣。
實話實說道:“父皇,兒臣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因為,謝子惘的死,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他雖然不想出賣盟友。
但是兒臣也看得出來,他應該不想再讓他的兄長失了。
因為聽他的話意,退回謝州、不再為惡,是他哥哥的要求。”
那封書寫了什麼,容子墨沒看,但是憑借謝子衍那會兒的話,也不難推想其中容。
“這樣啊!”嘉晟帝嘆了一口氣,又考慮了一會兒,接著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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