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小山坡,青翠的竹林邊,楊瑄的墓就坐落在那里。
莫云兮在不遠下了馬車,緩緩向這邊走來。
碧兒細心地擺放著祭拜的東西。
夏末秋初,草依舊瘋長著。
這才幾日,楊瑄的墳上已經長了好多小草。
莫云兮提起角,蹲在旁邊便拔起草來。
碧兒趕忙阻攔:“小姐,這活還是我干吧。”
莫云兮輕輕推開的手,說道:“我能為做得也就是這些了,你就不要攔著我了!”
在碧兒還想阻攔的時候,一旁的寧安開口道:“碧兒讓自己來吧,這樣心里可能舒服些。”
莫云兮看了寧安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拔著草。
朋友就是這樣,有時候什麼都不用說,可是會懂!
很快,寧安也加其中。
一時間,這塊掌大的地方安靜極了。
當一切理完畢,莫云兮和寧安重新站在楊瑄的墓前時,寧安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誰想上次一別竟了永別!
往日一起歡笑、一起嬉戲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可是眨眨眼,眼前的人變了面前的一個土堆。
莫云兮沒有勸,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拿起一旁的酒壺,豪放地對喝了兩口。
碧兒雖然擔心,卻忍著沒有勸!
也許這樣發泄一下,對于莫云兮是極好的。
可是莫云兮是個極其自律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一直任下去。
酒壺快要見底,兩滴清淚從微微仰起的眼角悄悄落。
莫云兮用略微嘶啞的聲音說道:“瑄,我來了。可惜,你不在了!”
聽到這話,寧安的淚如決堤的海再也抑制不住,碧兒也心酸地吸了吸鼻子。
莫云兮灑了一杯酒在墳前,扯了扯角說道:“怪我貪杯竟只給你剩了這麼些,你別惱我,下次給你補上!”
繼續說道:“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大意了!”
說完這話,莫云兮痛哭。
小小的人蹲在墳前,看不到那張失聲痛哭的臉,只能看到不斷抖的肩膀,聽到撕心裂肺地哭泣。
有種痛真的很痛,想到會痛,看到更痛,不想更更痛,而且只能痛著,沒辦法緩解。
現在的莫云兮就是如此。
自從查出楊瑄的大師兄云海和太子墨文迪有關系,莫云兮就陷深深的愧疚之中。
當初楊瑄要離開京都來南梁尋父,莫云兮沒有過分阻攔也是因為覺得瑄兒旁有這個大師兄云海照顧。
誰想這個云海竟和太子墨文迪勾結,莫云兮覺得是將楊瑄置于這樣的境地。
如果當初查一查這個云海的底細,那楊瑄是不是就不會死?
就在這時,太子墨文迪帶黑人將此地迅速圍了起來。
守在不遠的寧安邊的暗衛已經和黑人起手來。
黑人人數眾多,很快便占了上風。
這時,太子墨文迪從車廂里走了出來,笑著說:“人哭聲真是惹人憐啊!不如來哥哥這邊,哥哥好好疼惜一番。”
聽到這話,守在莫云兮旁邊的碧兒忍不住了,飛而去。
寶劍出鞘,迅速將太子墨文迪邊的兩個黑人斬殺。
墨文迪嚇得連連后退,口中不斷地呼喊:“快來保護本太子!”
此時的莫云兮已經干淚水,站起子,兩眼冷冰冰地看向墨文迪。
好不容易到了安全地帶的墨文迪看向對面那個靜止不的子,一下子就愣住了。
竟然是東越譽王妃莫云兮!
他的一下就裂開了,就差流出惡心的哈喇子了。
這時,寧安也挪到了莫云兮的旁。
墨文迪也看到了寧安公主,溢于言表的快樂誰都看得出來:“沒想到竟在此見到你們兩個,真是緣分啊!”
莫云兮角微翹,出譏諷之:“我也沒想到呢,不過你來得正好!”
“哦?怎麼?譽王妃這是想我了?”說著竟往前走了兩步,一臉的浪公子樣!
莫云兮答:“的確如此!”
說完,便向墨文迪沖了過來。
真的沒想到,莫云兮的速度會這麼快,轉眼就到了墨文迪的不遠。
墨文迪趕忙往后退,黑人向水一樣涌向莫云兮。
這時,墨文迪高呼:“不要傷著,我要一個完完整整的活人!”
話音剛落,那幫黑人竟紛紛倒地,彈不得,只剩一雙雙恐怖、難以置信的眼睛看著不遠盛怒的人。
此時的莫云兮就像地獄深走來的修羅,帶著滿的煞氣走向太子墨文迪。
墨文迪真的是傻眼了,他本就沒有看到莫云兮出手,然后自己的那幫手下就全倒下了!
是個魔!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不對,不是魔,是個毒!
現在的墨文迪恨不得躲莫云兮八丈遠,在黑人的保護下連連后退!
其實莫云兮這急速又狠辣的舉不但嚇到了墨文迪,也嚇到了寧安、碧兒……一行人。
他們沒想到自家王妃竟這麼無?
不過思忖片刻后,他們也就釋懷了。
自己的好朋友被殺,還是被這樣一個變態的人待死,王妃有現在的舉也是理所應當。
暗衛想:如果這事換自家王爺,可能現在他們已經無一生還。
此時的黑人已經無心和旁人對抗,因為保護太子的人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太子一旦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便會首異!
莫云兮所到之,黑人紛紛倒地,無反抗機會!
守在太子墨文迪旁的黑人見狀,當機立斷,互相看了看彼此,舉著劍沖向莫云兮!
可惜,他們的算盤打錯了。
即便他們忍住呼吸,但是風中的毒素依舊會通過口腔傳,讓他們瞬間倒地。
然后就和前面一樣,黑人倒下了。
不死心的墨文迪便跑便將上的黑人踹向莫云兮,仿佛這樣就能喂飽莫云兮的胃口一般。
直到最后一個黑人倒地,莫云兮才停下了腳步。
看著慌張逃跑的墨文迪,莫云兮飛而起,一腳將他踹到地上。
墨文迪的眼中滿是驚恐:“莫云兮,你別來,我可是南梁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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