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靳識川補充了第二句。
但聽在裴眠的耳朵里……
不,裴眠本就沒把第二句話給聽進去。
滿腦子都是靳識川的那句“你還沒有床單高。”
酒店里的床是一米五,床單是一米五x兩米。
雖然靳識川說的是實話,但也太傷人心了!
本來一個重南高中生在初中生個頭都比高的北川生活的就應該夠艱難的了。
靳識川還故意拿這件事打擊!
裴眠真的覺得自己今晚真的疼昏了頭了。
要不然,剛才為什麼有一點點覺得靳識川可靠又帥氣呢?
果然,靳識川還是那個靳識川,骨子里的子惡劣到不行。
看到孩臉上的害表瞬間消失殆盡,氣的哼唧一聲,直接扭頭鉆進被子里,看樣子似乎是不愿意再理睬自己。
靳識川沒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
手的厲害,抬手,輕輕的在孩的乎乎的側臉上了一下。
被孩不爽的甩掉之后,靳識川也沒生氣。
反而是輕輕笑了一下,像是逗小貓一樣,指尖順著臉頰的弧度到耳畔,小心的把鬢角的碎發理到耳后。
再開口,語氣恢復了往日里的沉靜:“別想這麼多,不舒服就早點休息。”
靳識川話音落。
裴眠只覺得自己上的被子被人拉開,后的床墊一沉,條件反的往后過去,下一秒,后背靠上一片溫的。
一切都發生在電火石之間,裴眠還沒來得及反應,靳識川就已經重新把兩人上的被子給蓋好。
長臂一,直接把整個人撈進懷里。
“還疼嗎?”
男生低沉磁的聲音著耳子響起,溫熱的大手在被子下準確的上的小腹。
像是一張暖寶寶一樣,熱度源源不斷的傳遞。
他話音響起的瞬間,裴眠都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只覺得耳朵連帶著半邊子都泛著意。
靳識川做完這些,下抵在的肩頭,姿態放松,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像是就想這樣睡去。
作自然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在一起許多年的。
四肢被人溫的錮住,整個人像是被泡進了溫泉水里。
裴眠險些就這樣沉溺下去了,但小腹突然傳來的一陣痛猛地似的裴眠清醒。
慢半拍的意識到兩個人此刻的姿勢有多麼“怪異”。
裴眠一驚,有些艱難的在靳識川懷里轉了個,掌心用力推開靳識川的肩膀,迫使兩人拉開距離。
“又怎麼了?肚子不疼了?”
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靳識川慵懶的掀開眼皮。
胳膊撐著腦袋側躺在床上,就這麼懶懶散散看著直線距離不過他半條手臂遠的裴眠在被窩里鬧騰。
裴眠最開始在他懷里掙扎那下靳識川就已經明了裴眠是要做什麼了。
不反抗的原因只是怕裴眠會更生氣。
而且,這個況下,在這個房間里,無論裴眠跑到哪,他都能輕輕松松的把裴眠給抓回來,重新塞進被子里。
靳識川視線落在孩細白的頸線上,結不聲的滾,長睫微垂,掩飾眼底的緒。
靳識川直接鉆進了的被窩里這件事已經夠讓裴眠不著邊際了,一抬眼,撞視線的竟全是靳識川的理。
孩一雙漂亮的眸子里滿是躲閃,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了,小臉上全是張的緒。
好半晌,裴眠才在靳識川慵懶的目中,笨手笨腳的從被窩里爬起來。
有些艱難的憋出來一句:“疼…但我不要和你睡在一起。”
“你的床沒法睡,床單都洗了。”
靳識川看著從被窩里鉆出來,忘記用小手去遮領。
寬大的領、口遮不住任何風景。
靳識川頭一,有些僵的移開視線,言簡意賅。
是哦。
靳識川話音落。
裴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那個被造的糟糟的床鋪。
哽了哽,繼續往外爬,繼續:“…那我打電話讓前臺的姐姐給我拿套新的。”
裴眠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
心臟像是壞掉了一樣,砰砰砰跳個不停。
雖然上次在醫院里兩個人也在同一張床上睡過,平時在學校和家里也都坐的很近,但今天,就莫名的覺得怪怪的。
只想逃離。
萬一的心臟真的因為靳識川壞掉了怎麼行。
這還沒有到故事的結局呢。
靳識川也不阻止,就這麼好整以暇的仰躺在床上聽小聲嘟囔。
看著幾乎是踩著自己耳邊的枕頭站直,從床上爬起。
靳識川的視線落在瑩白的腳趾和腳腕上,正要下意識的往上看到時候,忽地頓住。
——只穿了一件寬松的上充當睡。
意識到此刻的危險姿勢,靳識川小臂青筋凸起,幾乎是不敢往上抬眼睛。
皮很白,角質層也薄的不行。只是在被窩里蹭了一會兒,關節就染上了淡淡的意。
后頸上的那塊,靳識川本就沒有這麼用力…
靳識川眸漸深,結不聲的上下滾,任由心底的那些子惡劣脾鉆進腦子里。
沒什麼緒的說了一句:“然后呢,告訴你原本的床單因為沾上(經)洗了?”
他話說的太直白。
裴眠瞬間從頭紅到了腳,白的腳趾瞬間扣住床單,整個人像是有些抓狂的嗚咽一聲捂臉蹲下,頭頂都害的往上冒著熱氣。
直接騎到靳識川的上,兩只小手直接卡上靳識川的脖頸。
“嗚——靳識川!我要殺了你…”
裴眠聲音呼呼的,表又兇了不行,眼眶都是紅的,像是一只炸的喵咪。
雖然裴眠心里清楚這是孩子的正常生理現象,不需要有恥心,但裴眠就是控制不住。
搞不明白,為什麼靳識川一個男生,面對這種事的時候,看起來還要淡定。
靳識川仰躺在床上,松松的扶著的手臂幫穩住形,任由掐著自己的脖子。
裴眠力氣再小,但卡在脖子這麼脆弱的地方,靳識川的呼吸難免的變得有些急。
燈下,男生一雙深邃的眸子里滿是和寵溺,像是閃著小星星。
靳識川真的沒有料想到被他逗了一下之后,裴眠居然會是這麼可的反應。
他笑著,低聲溫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我這一次行不行?”
“眠眠,對不起,原諒我這一次,嗯?”
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裴眠的腦海中猝不及防的冒出這一句話。
但這種況,就算是報警,人家警察也不能把靳識川給抓進去啊。
裴眠越想越氣,看著下膛起伏,角還掛著笑意換氣的靳識川,腦袋里一片混,再也待不下去了。
直接從他上站起:“不管你了!我去找張澤言睡去!”
靳識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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