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幸好他還想著邀請一下蔣清清所以過來了。
要不然等到他八十歲的時候都不一定能等到靳識川。
“我不知道。”裴眠老老實實的開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張澤言。”
“嘿嘿謝謝。”張澤言傻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蔣清清和陳雨嫣:“所以你倆呢?不用送生日禮,就來玩兒。”
“沒興趣。”蔣清清聲音淡淡。
“不想來。”陳雨嫣頭都沒抬。
*
裴眠大眼睛忽閃忽閃,一臉無辜的看著張澤言。
張澤言:“……”
張澤言氣的掐人中:“這可是老子十八歲生日!十八歲!你們兩個人能不能認真一點!”
“你才十八?”陳雨嫣詫異的看了張澤言一眼。
蔣清清也下意識看過去,怪不得今天見他支棱的跟個花孔雀似的。
原來是馬上要年了。
“昂。”張澤言傲的仰著臉:“看不出來吧。”
他,鄭原,靳識川。
他們三個里,他的個子最高,年齡卻比倆人小了半歲。
“嗯。”蔣清清老神在在的點評:“長得是著急了點兒。”
裴眠沒忍住捂著噗呲一笑。
陳雨嫣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尖細,聽起來和電視劇里的惡毒后媽沒有什麼區別。
張澤言簡直要吐,怎麼裴眠也跟著這兩個人學壞了。
嗚嗚嗚,他就不該過來。
張澤言努力把自己破碎的玻璃心拼湊起來,強裝鎮定,一臉冷漠的端著自己的餐盤站起來:“再見。”
“哎。”蔣清清下意識的拽了一下他的擺讓他停下,仰著臉看他,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我們開玩笑的,你邀請我們去你的生日宴會,倒是先說說你生日是哪一天啊。”
裴眠也笑著點頭。
聽見蔣清清說這話,張澤言渾上下的勁兒又上來了,那點兒小傷瞬間煙消云散。
他把餐盤放下,重新坐好,輕咳一聲,認真開口道:“本人的生日是這個月的29號也就是歷12月29號,對沒錯就是今年元旦節的前兩天。”
蔣清清聞言,下意識的看了陳雨嫣一眼,眼前一亮的問道:“學校今年的元旦晚會不是說30號晚上辦?”
這樣的話,可以連著一起玩兩天了!
“嗯。”陳雨嫣直起腰,矜持的點點頭,不聲的瞥了裴眠一眼,明示道:“我是軸表演,如果你們想給我送花的話,記得不要送玫瑰,我不喜歡。”
“ok!”裴眠大方可的應下來。
蔣清清翻了個白眼:“還不喜歡玫瑰呢,要不要,我到時候直接去學校花壇里給你摘點算了。”
“蔣清清你敢!”
*
邀請的過程雖然略顯艱難,但張澤言生日宴會的當晚,總歸還是一個不的全來了。
靳識川對這種場合實在是沒什麼興趣,有這個時間不如在家里敲敲代碼,或者是陪著裴眠看會兒那部蠢兮兮的畫片。
但裴眠堅持,靳識川不得不服。
張澤言本來就是家里的獨子,雖然是被放養著長大的吧,但從小到大就沒有缺過一點兒家人的疼。
說是十八歲生日,實際上和人禮沒有什麼區別。
晚宴是他舅舅周褚一手辦的,前前后后準備了小半個月。
裴眠來了之后才反應過來,張澤言的這場生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種好朋友們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然后切切蛋糕許許愿就完了的。
沒想到還被周褚參雜進了些許別的質,今天來的不止有張澤言的同齡朋友,還有許多張家的商業伙伴。
從踏進半山別墅看到盛況空前賓客如云的畫面后。
裴眠就有些犯慫的躲到靳識川的后面。
而且張澤言的朋友很多,大部分也都認識靳識川,只是從進大門到正廳的這段路程,裴眠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不下一百聲的靳。
不人的目都好奇的投遞到被他牽著的裴眠上來。
到落到自己上的那一道道探究的目,裴眠只覺得自己尷尬的腳趾都要扣出一棟魔法城堡來了。
來北川這麼久,整天教室、食堂、回家三點兩線,還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場面。
這難道就是豪門的世界嗎。
等進了屋子,裴眠看到在沙發角落一臉呆滯,和自己同病相憐的蔣清清之后,連忙掙開靳識川小跑過去和人在一起,這才覺得自己自在了一點。
蔣清清湊到裴眠耳邊咬耳朵:“你怎麼才來啊,張澤言個狗沒說他一個生日搞這麼大陣仗啊,我靠我一個人都不認識,真傻眼了。”
靳識川從路過的侍從托盤里端過一杯氣泡酒,坐到沙發上,大手扣上裴眠的腰,輕輕松松的把像是沒骨頭人從蔣清清邊撈回來。
香香的人填了滿懷。
看著傻兮兮的,還不知道自己被男人占便宜了的裴眠。
蔣清清痛心疾首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現在已經能相當自覺的約束自己不去管不去看了。
縱使心中萬分不愿,但有件事的心里還是明白的。
——家的這顆小白菜百分百玩不過靳識川。
蔣清清只希靳識川以后要記得自己是個人,不要對話這顆小白菜做出太畜生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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