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清看著他呆滯的模樣就樂了。

賀長恭氣呼呼地道：“你學點好！”

沈雲清不服氣：“我這是幫你開眼界。你想想，你認識的達貴人之中，有沒有人邊帶著特別眉清目秀，白貌男孩的？”

賀長恭忍不住對號座。

別說，還真有那麽兩個。

嘔——

他真是理解不了。㊣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沈雲清笑道：“行了，不逗你玩了。最近找人找得順利嗎？”

“還行吧。”賀長恭道，“畢竟隔了兩代人了，對人家要求也不能太高；而且咱們也是沒懷好心，讓人拚著掉腦袋的風險跟著咱們，多不容易……慢慢來吧。”

沈雲清默默地給他點了個讚。

狗剩外細，又能設地為別人著想，難能可貴。

“嗯。”

“你這幾天忙什麽？”

其實賀長恭不是三天沒回家，他有時候深夜回來，就跟沈雲清說幾句話就走。

但是對賀長恭來說，沒有坐下來好好聊聊，就像什麽都沒說似的。

沈雲清道：“給人看病唄，沒什麽新鮮事。你不用去忙了？”

賀長恭聽出來了，這是攆他走。

哼！

“不能陀螺一樣，什麽時候都忙。”他悶聲道，“最近有沒有來醫館搗的？”

“沒有。宋維野進進出出的，誰敢？”沈雲清道。

賀長恭：“……”

竟然不是因為他嗎？

有點失。

他還想沒話找話說，因為實在不想走。

沒想到，韓氏在外麵喊他：“狗剩，你出來，娘找你呢！”

賀長恭：親娘！

他不舍地起，跟著韓氏來到照壁下。

廊下的燈籠隻有微弱的能傳過來，把照壁上的花草照得黑黢黢一片，看著嚇人。

“娘，怎麽了？”

“狗剩啊，你怎麽回事？你出息了啊！還學人家夜不歸宿！”韓氏氣呼呼地罵道。

賀長恭：“娘，我有事呢！”

“你有什麽事？你不就管了那五十個人嗎？咱們家之前幾百個佃農的時候，人家雲清也沒說像你這樣忙得沒頭蒼蠅一樣啊！”

別拿著忙糊弄。

現在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婦人。

是一個家裏有房子有地，進了京開過眼界的鄉下婦人了！

男人推說應酬什麽的，多半在外麵沒幹好事。

之前他們家開除那個莊頭，不就是因為多給了他點銀子，就開始在外麵不學好，還騙家裏的嗎？

賀長恭到了深深的傷害。

就管五十個人？

他這個把牌來得都非常不容易了！

再說，現在他是忙五軍營的事嗎？

這不是忙著造反的大事嗎？

“娘，真的有事……”

“狗剩啊，我跟你說，你從前可是個好孩子。就這幾年不在娘邊，娘怕你學壞了……你但凡有點良心，就不能做對不起雲清的事你知道嗎？要是沒有雲清……”

“知道知道。要是我對不起，我就自己滾出家門。”

韓氏：“……我倒也沒那麽說，就是吧，你自己別剛有點起就找不著北了。你看娘，有一千多兩銀子，什麽時候嘚瑟過？在鄉下婦人裏，我不是被人羨慕死了嗎？”

“知道，娘，忙正事呢！雲清都知道，我什麽事都不瞞著。您不來找我，我們還在有說有笑呢！”

“那好，那最好。那你快進去吧！”

嗐，雖然顧著有說有笑，也生不出孫子，但是至小夫妻倆培養了。

也行吧。

賀長恭：您這不是耽誤事嗎？

與此同時，宋維野正在和賀嬋說話：“那宅子，竟然是一個人的。”

“人？什麽名字？”

“陸雲暮。”

沒聽說過……

想來是和大哥來往切的人？

竟然買得起那麽大的宅子，顯然也是不缺錢的，所以想拿錢哄走不太可能。

宋維野道：“就是那宅子，好像是個……私窠子。”

“啊？”

賀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高興的是，應該不是那種持久的關係；不高興的是，大哥怎麽能出那種地方？

難道是去應酬的時候，被自己撞見了？

可是那種地方，大哥就不該去啊！

不行。

賀嬋決定立刻去提醒大哥。

於是，悲催的賀長恭，剛擺韓氏“狗剩狗剩”念經一般的嘮叨，又接收到了來自親妹子暴風驟雨般的咆哮。

“大哥，你不要糊塗了！你去那種地方，我嫂子知道了，不會原諒你的！”

賀長恭：這都什麽事啊！

“你嫂子知道，出的主意，你去問。”

賀嬋被弄得不會了。

這……

真是誤會了嗎？

那真是太好了。

“我是那種人嗎？”賀長恭鬱悶地道。

“不是，我也不相信，我都哭了好幾場了。”賀嬋說話間眼圈就紅了，“我們都希大哥和大嫂能好好的，否則……否則別說大哥，這家裏每個把嫂子留下的人，都會到疚的。”

因為太希看著他們兩個加深了。

可是到目前為止，兩個人的進展，都讓人碎了心。

“你嫂子……”賀長恭聲音低且沉悶，“不容易，之前我新婚就走了，後來又……”

溫止不做人。

所以沈雲清對男人，是戒備的。

他懂，所以他包容的逃避和裝傻充愣。

日子長著呢。

又沒喜歡別人。

隻要自己占著坑，天長日久的，石頭都能被水滴答個坑出來，更何況人心呢？

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去。

覺得現在日子過得舒服，那就繼續。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隻要每天能看到笑容，其實賀長恭已經很滿意了。

沈雲清給了他現在所有這些想都不敢想的幸福，還要什麽？

想要，但是也得願意給。

他捫心自問，對並沒有付出多，現在給他，他就能心安理得地要？

“我不會辜負的。”賀長恭道，“別的人，我看不上。”

不管妖妖嬈嬈也好，不壯實也好，認定了，那就是了。

在那裏，標準可以為量定做。

“大哥，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那，你保護好自己。有些人……也不要臉往男人上撲的……”賀嬋紅著臉，卻還是把話說清楚了，免得日後生事。

賀長恭：“知道了，行了，你回去睡覺，我找你嫂子。”

“大哥努力！”

賀長恭彈了一個暴栗：“還管到哥嫂房裏了。”

“這不是還沒一個房間嘛……”賀嬋轉就跑，留下賀長恭風中歎息。

他是不能幹壞事了，全家人都幫沈雲清盯著他。

“開門啊，救命啊！”外麵突然傳來了砸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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