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清心頭一喜，抱枕來了。

賀長恭這是終於悟了，知道在奔向他了？

哎呦，小臉一黃！

現在可是回家了，沐浴更，不做點什麽，對得起這麽好的月嗎？

隻恨沒挑件好看的……

“睡了沒？”

雙手捂住臉在床上打滾，就聽賀長恭又問了句。

沈雲清坐起來，假裝打了個哈欠：“剛要睡，你就來了。”

“那你先睡吧，明天再說。”

“沒事，”沈雲清忙道，“不困了。”

說話間，把寢的領解開兩顆扣子，往下拉了拉，下地開了門。

——倒不是立刻就要把狗剩給推倒，進度還沒那麽快，但是總存了些逗弄他的心思。

一個男人對人是否興趣，還是能看出來的。

沒想到，門一開，賀長恭瞄了一眼，就把領上的扣子給係上了，“風大，冷著呢！”

沈雲清：“……”

我這眼，真是拋給了傻子。

賀長恭想的卻是，怎麽就不把自己當男人呢？喵喵尒説

他是來好好說話的，要是但凡存點那種心思，這還能把持得住？

不行，那種禽的事，可不能做。

沈雲清：真禽不如啊！

沈雲清坐在床邊，翹著白，塗著蔻丹的腳丫子，“怎麽了？”

是不是沒有陪睡，不適應了？

其實也有點。

賀長恭堵在床邊，可以隨心所地翻滾，反正翻不到地上去。

而且大家著，暖和啊！

沒有了他，真有些孤枕難眠的覺了。

賀長恭：“你子呢？”

這孩子幹啥呢？

“沒事，不用穿，我不冷。”

賀長恭：我覺得你冷。

他忽然抬起沈雲清的。

沈雲清：得有個前奏吧，要不我會害的。

然後賀長恭把的塞到被子裏，使勁掖好被子，“這下不冷了。”

沈雲清：“謝謝你啊！”

怎麽那麽沒有魅力嗎？

賀長恭：主要最近子洗得都麻了。

“我回去仔細想了想蕭和同的話，想來和你說說，我怎麽想的。”

沈雲清自己腦補出來的旖旎瞬時就然無存。

狗剩啊！你可千萬別說，你要做錦衛啊！

“不行！”沈雲清道，“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麽？”賀長恭悶聲道，“我還沒說話呢！”

“哦，你說你說——”

腦補是種病，顯然已經病膏肓了。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這些天，費了那老些勁，也沒能把你救出來，很窩囊……”

他的各種奔波，不如蕭和同一句話。

“我沒有！”沈雲清驀地激起來，“我沒有那麽想過你。我覺得最難的時候，你都沒有放棄我，為我奔走，還給我送飯，不嫌我挑剔，來陪我，對我很好很好。”

他怎麽能那麽說自己呢？

他若是窩囊，這世上還有什麽漢子？

如果因為這個原因，他就選擇去錦衛，沈雲清第一個不同意。

賀長恭被著急的語氣和亮晶晶的眼神取悅，心裏就像盛夏酷暑天，喝了兩大瓢冰涼的井水那麽舒服。

沒有嫌棄他，不如蕭和同。

“我也沒那麽好。”賀長恭撓撓頭，“總歸你是我娘子……至名義上是。”

最後這句，完全是擔心被刀子一樣的小懟才加上的。

沈雲清：嗐，自作孽不可活。

賀長恭現在還不想坐實，在看表現嗎？

嗯，沒關係，一定加大力度，不餘力地繼續……勾搭他！

就不信，這漢子不拜倒在傾國傾城（自吹自擂）的魅力下。

“我想和你說的是，”賀長恭麵嚴肅了幾分，“我不能去錦衛。”

沈雲清拍大：“我也這麽想的！”

他們心有靈犀一點通。

果然是有的人啊！

“……因為錦衛不幹好事，一年兩年，三年五年得勢是他們，但是沒有人，能幹一輩子的壞事，還不被懲罰。”賀長恭異常認真地道，眼神裏是篤定的信念，“喪良心的事，咱不能做。”

那種捷徑，不要也罷。

他是想封妻蔭子，給家裏人最好的，但是不能投機取巧，用那種為人不屑的手段。

他還年輕，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他都可以慢慢熬。

“你說得對！”沈雲清……了大拇指。

賀長恭：“……”

不知道自己這樣，對男人來說，其實是一種勾引嗎？

肯定不知道，要不不能這麽幹。

“既然你和我想到一，那就好。”賀長恭有些慌，手扯了扯前的袍子，想站起來落荒而逃也不能，隻能悶聲道，“你睡吧，我在這裏守著你，等你睡了再走。”

睡了還走啥啊！

就一起睡了唄。

還怕我對你怎麽樣不？

就算想要霸王上弓，也按不住您那大板子啊！

賀長恭見沈雲清眨著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瞪大眼睛假裝兇：“又鬧啥妖？”

“沒。”沈雲清不敢太骨，怕賀長恭覺得水楊花，畢竟他們之間，隔了好幾年的時間空白。

倘若他覺得，自己也像這樣勾引別人，冤枉不冤枉？

真有就算了，問題沒有。

對於這段剛剛萌出小芽芽的，沈雲清還是很在意的，想要悉心嗬護，而不是上來就暴風驟雨把它摧殘了。

“就是回家高興的。”沈雲清言不由衷的道，滿腦子卻是“攻下男友的108招”。

嗐，從前太年輕啊，當有網的時候，沒有仔細學習，現在全靠自己著石頭過河。

“高興也得睡覺！”賀長恭道，“趕閉上眼睛，和孩子似的，不聽話。”

你不閉上眼睛睡過去，我怎麽好意思整理整理，趕跑？

現在坐在床邊，就像屁下麵有釘子似的。

——萬一被沈雲清發現他的孟浪，還能把他當好人嗎？

那兩個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信任、默契、和諧，分分鍾就能以暴喝一聲“打流氓”而告終。

兩個都害怕嚇到對方的人，腦海裏想的卻是同樣的事。

賀長恭把床邊的燭火吹滅，這才放鬆了些，“睡吧。”

“你也一起睡吧。”沈雲清壯著膽子道，“你別誤會，我是說，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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