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打開窗戶,迎著風吹散沾染在上的煙氣,“他告誡我,在事塵埃落定之前不能讓兮兒知道,如今看來,也快了。”
話落,蘇懷遠的眼神微黯,雪茄上的煙灰一簇簇掉落下來。
到那時,他們或許就不能再以父母的份自居。
似是看出他的念頭,容晏散漫地笑了笑,“蘇家養育了兮兒二十多年,不會和你們淡了。”
這句話并沒有讓蘇懷遠覺得寬,“我都懂,這孩子最重,可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擔心。”
“有我在,你們擔心的就不會發生。”容晏輕描淡寫地說完,話鋒一轉,“還有件事,可能要麻煩爸。”
蘇懷遠不由一愣,他原以為,先前容晏的改口是介于蘇沅兮在場,不得不給他們面子,但沒想到,這會他依舊得理所當然。
“什麼事你盡管說。”
容晏勾起角,眼底著盡在掌握的高深,“談一筆生意,會有風險但回報極高的生意。”
……
明月高懸夜空,點點星辰璀璨如明珠。
這般的良辰景,卻被厚重的窗簾不風地阻隔在外。
蘇沅兮俯趴在凌的大床上,頰邊粘著漉的發,分不清是被汗水還是淚水浸。
一雙臂彎將橫抱起來,容晏吻去眼角的晶瑩,嗓音低啞,“去洗澡?”
蘇沅兮累得不想說話,閉上眼枕在他前。
盡管還沒到醫囑的一個月,但今晚沒想過能阻止容晏。
克制許久的男人要得異常兇狠,而且還不止一次地哄騙,把放在了上面……
浴室里提前開好了暖氣,可大理石面的洗手臺仍是冰涼,蘇沅兮被半抱上去的時候,子忍不住瑟。
“冷?”容晏吻著纖薄的肩胛骨,手扯過一旁的浴巾,鋪在臺面上。
的長發披散,半遮半掩著瑩白的肩膀,背脊凹一個妖嬈的弧度,微昂的脖頸拉出脆弱又優的線條,汗珠沿著皮緩緩滴落。
浴室里流淌著水聲,升騰的熱氣逐漸在鏡面蒙上一層水霧。
蘇沅兮的手臂撐得發,幾次不了地要下來,都被男人撈住腰,錮在他炙熱的膛。
溫度急劇攀升,花灑已經將寬大的浴缸放滿了水。
鏡子上的霧氣越聚越多,形了一道道水痕,烙下斑駁的印記。
伴隨著“嘩啦”一聲,浴缸的水涌出了大半,濺到地面上,沖刷著的瓷磚。
水聲沒有停歇,從花灑放下來的,在浴缸里被撞出來的,一波接著一波。
纖白的五指無力地搭在邊沿,一只大手覆上來,穿過指,扣在糲的掌心牢牢握住。
許久許久的之后,蘇沅兮記不清是怎麼回到臥室的,連容晏幫干子和吹頭發的靜都毫無察覺。
唯一記得的,是容晏抱著自己,在耳邊低喃的那句告白。
“兮兒,我你。”
想回應,奈何實在太累,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凌晨,蘇沅兮只覺嚨干得厲害,困倦地轉醒,想起來倒水喝。
主臥里亮著微弱的燈,看到側的容晏并沒有睡,而是坐在床沿,低頭凝視著什麼。
被他拿在手里的,是那本紅的結婚證。
他的目專注,明明就是一張照片幾行字,卻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萬籟俱寂的半夜,向來喜怒自持的男人,眼里的和意幾乎能讓人溺斃。
“阿晏。”蘇沅兮輕輕地出聲,像是怕驚擾了他。
容晏立刻朝看來,即使昏暗中也擋不住眉宇間的溫,“吵醒你了?”
蘇沅兮搖頭,“我想喝水。”
“我去倒。”
容晏走到靠窗的置桌旁,用恒溫水壺倒了一杯溫水。
蘇沅兮被喂著喝完,視線落在他手上,“這麼晚還不睡?”
容晏把紅本收進床頭的屜,躺到床上摟住,“睡不著,怕一覺醒來發現是在做夢。”
蘇沅兮手在他腰側掐了下,“現在呢,不是在做夢了?”
容晏低笑,捉過的手,薄輕吻著額頭,“嗯,不是了。”
他真實地擁有了,不再暗藏在心底不見的執念和妄想,而是能宣之出口,讓世人皆知。
……
第二天,蘇沅兮毫無意外地腰酸。
坐在餐桌旁,把碗里的粥攪了糊,一點胃口都沒有。
容晏剝好蛋遞到邊,“實在累的話就不去上班了,嗯?”
蘇沅兮擋開他的手,面無表道,“請假也要理由,你覺得什麼理由合適?”
放.縱過頭嗎?
再說,也不想想誰是罪魁禍首。
容晏的眸中噙著薄笑,毫不介意蘇沅兮的理不搭,耐心地哄著吃了早飯。
七點半多,蘇沅兮拎上背包走到門口,正要上車,迎面遇見了容湛。
“五嫂。”容湛淺淡一笑,溫和的面龐略有倦,“我來找五哥。”
蘇沅兮點頭,擺了擺手便坐上車離開了。
容湛徑直走進客廳,輕車路地在沙發上落座,從口袋里出一個U盤。
“近幾天書房門口的監控我拷出來了,三嬸每天會在每天的下午進去一次,都是給二哥送點心,前后不過十分鐘。”
容晏喝著蘇沅兮剩下的牛,漫不經心地評價,“關系不錯。”
容湛失笑,“這可不是好事。”
說罷,他打開茶幾上的筆記本,調出U盤里的視頻。
容晏站在邊上,有一眼沒一眼地瞥著,不多時,他忽然皺眉,“暫停。”
容湛按下空格鍵。
屏幕定格的畫面是季云笙進書房前,的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有一碗枸杞銀耳羹。
“繼續,快進到出來。”容晏沉聲道。
監視的時間約莫過了十分鐘,季云笙再出來之際,那碗銀耳羹已經空了,而的神如常,并沒有什麼異樣。
第二天,第三天……每天下午,季云笙都會給容璟變著花樣送點心,每次出來,碗里都是干干凈凈的一點不剩。
容湛關掉放完的視頻,側眸看向容晏,“五哥,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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