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二樓,八號包廂。
“曲家的事,”
傅霆琛端著咖啡放到邊微抿了口后,掀眸看向溫謹,緩緩開口。
“你準備怎麼做?”
溫謹知道傅霆琛指的是什麼。
他勾了勾,溫潤如玉的臉上卻沒有多笑意。
“送上門的把柄,當然要好好利用。”
有了曲家換婚在前,他退婚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們溫家不是理虧的一方,沒有人能說什麼。
時晚靠在一旁的沙發上,邊翻看著手中的雜志邊聽著二人說話。
的目時不時的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機,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我倒覺得,不用這麼急,”
傅霆琛放下手中的咖啡,低沉淡漠的聲音不疾不徐。
“曲家在E國的實力不小,有了他們的支持,溫家在E國的市場在短時間,至可以再擴大一倍。”
一倍的市場能帶來的利益,遠不是可以用數字衡量的。
時晚聽到這里,不由抬眼朝二人看去。
阿琛這是想讓溫謹為了利益,犧牲自己的婚姻?
溫謹的眉眼沒有多變化,角的弧度卻加深了兩分。
“用婚姻來換一倍的市場,聽上去的確不虧。”
傅霆琛聽出了溫謹藏在話中的轉折,語氣淡然的接話道。
“但你忘不了宋微瀾,所以舍不得獻?”
宋微瀾。
時晚靈敏的捕捉到了傅霆琛話中的人名,眼底閃過抹了然。
知道,這就是上次在溫家莊園看到了那個旗袍人。
也不翻看雜志,專心的聽起二人講話。
“你和赫延是串通好了的?”
溫謹聽著還有的話,挑了挑眉,調侃道。
“怎麼什麼事,都往上推?”
傅霆琛把玩著指間的墨玉戒指沒有說話,噙著幾分深意的狹長墨眸定定看著溫謹。
意義,不言而喻。
“你們都想多了,我的決定和沒有關系,”
溫謹語氣平淡,角的笑意多了麼晦的苦,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我只是,”
他的眸子瞇了瞇。
“對婚姻對這種事,沒有什麼興趣。”
傅霆琛的墨眸緩緩松開。
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勸。
包廂因此,再次安靜了下來。
倒是時晚聽到溫謹這種消極的態度,有些不忍。
“溫總,我費心費力把你救回來,可不是想看著你孤獨終老的,”
抱著開玩笑的態度,看著溫謹調侃道。
“沒有興趣,可以培養興趣嘛,像我和阿琛這樣先婚后不是很好嘛?”
“所以我說,你和霆琛足夠幸運。”
溫謹低聲笑道。
“不過這個世界上,像你們這樣的又有多呢?”
別的不說,就是他們幾家,又有多婚姻幸福的。
有句話說的很切,豪門多怨偶。
得,越說越消極了。
“婚姻就像買彩票,沒有刮開前,誰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時晚淡淡的聲音中,有著令人信服的氣勢。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這份幸運呢?”
清澈的眸緩緩瞇了起來,紅微勾繼續道。
“那位曲小姐說不定能給你什麼驚喜呢?依我看,阿琛說的對,還是先不要著急,看看再說。”
驚喜。
傅霆琛想到了剛才闖進來的那個人,以及關于他的傳聞,漆黑深邃的墨眸中多了幾分興味。
對謹來說,的確算是驚喜。
這夫妻倆勸起人來,還真是一唱一和。
溫謹面對著二人的勸說,面無奈,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心里考慮起來。
對于商人而言,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
時晚知道自己和傅霆琛的話有效果了,也沒有再說什麼。
勸人的話,過猶不及。
就在這時,放在時晚面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
“叮鈴鈴——”
傅霆琛和時晚對視一眼,都目了然。
關于霍家的最后一場好戲,要開始了。
傅霆琛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傅總,”
楊熠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
“醫院這里,有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