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臉頰還有些腫的袁媽媽,胡氏道,“都說患難見真,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你放心,我一日是相爺夫人,便終究有複寵的時候,到時候,一定不了你的好。”
袁媽媽一邊點頭,一邊看著胡氏將那些青菜一口一口吃進了肚子裏,袁媽媽見狀連忙去倒了一杯白水來,胡氏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就這水杯將水都喝了下去。
吃了一頓飽飯,夜幕剛落下,胡氏便又覺得困了,這一次被沈清曦算計了一回,也是元氣大傷,在柴房關了一夜,上更有些不適,總覺得十分憊懶。
胡氏讓袁媽媽打來了洗腳水,本來和悅的,可發覺洗腳水太燙的時候,是將一盆洗腳水都踢倒在了袁媽媽的腳背上,袁媽媽不敢反抗,連忙又去換了新的,好好地泡了腳,胡氏這才在袁媽媽的服侍下歇下了。
袁媽媽穿著了的鞋站在床邊,一雙眸子明暗不定的看著胡氏的臉。
胡氏睡得很沉,沉到了做起了噩夢。
夢裏麵金媽媽頂著一張滿是的臉站在麵前,一聲又一聲的質問著。
“夫人!您為什麽這麽對奴婢!” “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您為什麽下這麽狠得手……夫人,您看看奴婢的臉,奴婢的臉,皮都被夫人打爛了,夫人,這麽深一個,夫人,奴婢在下麵過的好苦,那些惡事都是夫人吩咐奴婢的,為什麽苦的是奴婢而不是夫呢……” 金媽媽一張臉被覆蓋,那雙眸子更是鮮紅刺目,越說臉上的越多,越說臉上的越大,胡氏瞪大了眸子,眼看著那變一張盆大口將吞噬! “啊——”胡氏慘一聲醒了過來! 袁媽媽大步,隻看到胡氏坐起來,整個人在角落,雙手胡的揮打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是我!不是我吩咐你的!都是你!你滾開,滾開——” 袁媽媽麵微變,連忙上前去,“夫人!夫人?!” 喊了兩聲,胡氏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怔怔的看著袁媽媽,忽然明白剛才真是做夢,咬著牙,雙眸通紅,眼底驚悸未消,抓著袁媽媽的手臂,一雙眸子卻十分詭異的看著這屋子,“你剛才……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麽?” 袁媽媽一臉的迷茫,“夫人在說什麽?夫人一定是做噩夢了。”
胡氏知道自己是做夢了,可夢裏的景那般真切,真切到了現在想到還覺得可怖,而更讓難的是,在夢裏沒法子說話,多次想開口嗬斥金媽媽,卻總是張不開吧,那覺難極了,好似自己正在被金媽媽的盆大口一點點吞噬掉。
“夫人,您到底夢到了什麽?” 袁媽媽一問,胡氏卻猛地搖頭,然後拉著袁媽媽道,“點燈,點燈,快將屋子裏所有油燈都點燃,以後每天晚上都點著燈。”
袁媽媽無奈道,“可是夫人,我們這裏的燈油每日都是定量的。”
胡氏抬手便朝袁媽媽臉上打來,厲喝道,“點!我讓你點!沒有燈油就拿那些首飾去換!你聽懂了沒有?!” 袁媽媽捂著臉,麵卻是平靜的“好好好,奴婢去點,奴婢去點。”
袁媽媽起便走,胡氏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得的,一雙眸子神經兮兮的四看,好似這屋子裏真的有東西似的,等袁媽媽將燈全都點燃,繃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胡氏咬著牙躺下來,然而一閉上眼睛,眼前又是金媽媽滿是的臉,大睜著眸子,隻熬到了天見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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