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全府上下都知道沈清被送往城外的尼姑庵,胡氏也被送了出去,對外,隻說著母二人都生了疾病,而胡氏,則是要幾日之後病死的。
靜娘從外麵得了消息,進來便道,“送去了城外的水月庵,水月庵的香油錢一直是我們府上出的,所以等同於半個相府的私人庵堂,相爺派了四個使婆子,還有一個外院的管事跟著去的,那管事是幫相爺辦事的,如今跟著去想來就是理夫人的事,至於二小姐,隻是被關在了庵堂裏麵,由使婆子照看著。”
沈清曦略一沉,“是使婆子還不夠,你讓陳掌櫃安排人,去那裏盯著。”
靜娘隻覺沈清曦分外的謹慎,然而沈清狠毒猶如蛇蠍,謹慎也是好事。
靜娘去安排人傳話,玉竹便進來道,“相爺一大早就出了門,可聽外院的人說,似乎不是宮的,好像是去二皇子府上了。”
沈清曦頓時皺了眉頭,去找楚綦?!這個時候沈懷還想找楚綦求救! 楚綦若是能自己找到良方,難道還會把功勞讓給他嗎! 沈清曦一邊在心底罵沈懷蠢貨,一邊慢悠悠的道,“不著急,先讓他到奔走兩天,皇上不是給了他七日時間嗎,讓他慢慢的去求人吧。”
玉竹聽到這話,隻覺沈清曦話語之中滿是鋒芒,十分拜服,因為在看來,沈懷還是相府的主子,是不敢違抗的,可沈清曦卻一點不怕自己的父親,且玉竹總覺得,沈清曦才十三歲的年紀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若沈清曦是個男子,一定是沈懷的百倍強! 經過昨夜額的事,滿府上下都知道胡氏和沈清徹底的完了,如此一來,還有誰敢不尊敬沈清曦的?不說下人,便是沈清和沈清芙都格外的主了。
剛過午時,二人便提著食盒進了微瀾居,沈清蓉笑道,“今天沒看到大姐去給祖母請安,聽人說大姐病了,如今秋日幹燥的很,大姐隻怕是肝火太旺,燥熱不解,所以妹妹給大姐燉了燕窩雪梨羹,雪粒清熱的,燕窩還能滋,大姐嚐嚐?” 沈清芙忙道,“這些雪粒,是妹妹一早派人去買的,可是最新鮮的!燕窩也是拿的我那裏最好的冰燕窩,還是年前父親賞賜的,我舍不得吃。”
這姐妹二人一反常態前來獻殷勤,別說是沈清曦,就是玉竹幾個也看的好笑,沈清幾次敗在沈清曦手上之後,沈清蓉兩個就學乖了,和沈清也沒從前那般好了,可也沒有和沈清曦十分親近,隻怕是在觀,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如今知道沈清曦是這府中的掌家之人,而沈清則被拋棄,便不跌的前來示好了! 沈清曦看著這二人,心底微微笑了,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你一味的忍讓,別人隻以為你好欺負,從而變本加厲,你一旦亮出爪牙,這些人方才知道你的厲害,繼而便是臣服,實在是太諷刺了,前世的若是懂的這個道理,又怎會有後麵那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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