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說了一大串,越說越小聲。
低著頭不敢看自己婆婆的臉。
生怕方以茹的氣沒地方撒了,一會兒找到自己上怎麼辦。
“嗯,我也覺得很配,三兒的眼還不錯。”
傅朵荔也突然附和道,把方以茹給氣的夠嗆。
仰著頭道:“你們懂什麼,是個殘疾人啊,萬一有什麼傳病,以后生了孩子不是都要變啞嗎?”
兒媳婦啞也就算了,正好不會和這兩個一樣,跟自己頂。
但是,要是孫子也變啞了……
那怎麼能得了。
“媽,您擔心的是這個啊。”
陸梨都沒有想到,方以茹生氣,竟然是因為這個生氣。
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誤會自己的婆婆了。
心里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歉意。
的心是不是變的很狹隘啊。
“不是這個,還有什麼?這父母有錯也就算了,要是再牽連孩子,那這父母多不負責任,這個兒媳婦我要暫時保留。”
不能立馬同意!
方以茹說的一臉義正言詞。
陸梨和傅朵荔忍不住笑了。
傅朵荔直接看向管家道:“回家吧。”
看來是沒什麼浪卷起來了。
管家遲疑了片刻,看向了方以茹,見沒有反對,這才讓司機趕開車。
車子從三月花店一瞬而過。
花店門口,楊三月看了一眼離開的車影,臉漸漸微沉,落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失落。
其實,是知道這車里坐的是誰。
江大雖然富家子不,但是這個時間,有從江大出來的豪車,就那麼幾輛。
而且這輛車從江大出來,就一直停在花店門口的對面路邊。
剛才來買花的那個老伯說話那麼客氣,聽得出來很有涵養,卻又不像是一個主人。
不是笨蛋。
昨天晚上江慕杭剛剛在花店門口打了架,還驚了警察。
上午警察來找錄了口供,又怎麼會不找江家的人過來呢。
說到底,怕是給別人又添麻煩了!
楊三月抿了抿,轉回到了店里。
江家書房。
方以茹跟著邊的江北言說著什麼,不時因為激而臉漲紅。
面前的江北言心的給遞了一杯清茶,方以茹只是匆匆喝了一口,便忍不住繼續說了起來。
男人微微蹙眉,看著自家媳婦氣急的樣子。
眸深沉道:“確實過分了些,認識不久,就想著幫忙,以后還是不要見義勇為,太危險了。”
“誰說他不能見義勇為了,我是說他跟那個花店老板……”
方以茹聽著江北言的不在意,憤意更濃了些。
剛要再重新把自己剛才的話說一遍,就被江北言拉到了懷里。
低聲道:“孩子們都大了,我們不管他。”
“那怎麼能不管,他是我兒子,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那個花店老板……”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見過的人多,生存的環境復雜,如果想騙單純的兒子,那豈不是手到擒來。
方以茹對于江北言不在意的態度,非常的不滿,正想要據理力爭,卻被江北言一把捂住了。
“你兒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被騙。”
“那可不一定,都說這兒當娘的最上心,我看也是。”
方以茹小聲的嘀咕,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慕杭不是江北言親生的。
要不然怎麼能這麼一點都不關心。
“好好,你最上心,都說了那個孩子不是孤兒嘛,一個單薄的孩子不會說話,肯定了不苦,那杭杭還不是見義勇為。”
因為看那個孩子可憐,所以才出手幫忙的嗎?
這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轉念:“不對啊,那他也不用天天去人家店里買花啊,這都大半年了,那孩子能不知道他的份?”
如果真的懂事,明知道兩個人份差距,就應該自保持距離。
現在兩個人這麼親近,不是房間接近又是什麼。
方以茹越發想著,越是覺得不對勁。
原本也沒覺得那個孩子不好,怎麼現在越想越不好了。
不行,絕不能同意這段。
方以茹說著,也不管江北言說什麼,徑直起道:“我要去找三兒談談,他和那個孩子,還是保持點距離更好。”
看到自家老婆風風火火的影,江北言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看起了自己的文件。
江慕杭在江家一關就是半個月。
如果不是自己鬧著要舉鼎,方以茹怕是還不會讓他回江大。
江大男生宿舍
看到突然回來的江慕杭,張柏嶺和聶英逸,臉上都不約而同的出詫異。
“三哥,你胳膊好了?”
不是說傷筋骨100天嗎,這才半個月呀?
仔細一看,江慕杭胳膊上還吊著繃帶頓時了然。
不由道:“你怎麼回來了?”
“對啊,我還以為江阿姨會讓你在家里養到暑假。”
弄不好考試都免了。
這麼好的事他想得都得不到,江慕杭竟然還不珍惜。
斜睨了他們一眼,江慕杭不耐煩的坐在自己桌前,打開電腦。
突然出聲道:“讓你們辦的事怎麼樣?”
兩個人先是一愣,張柏嶺迅速反應過來。
“三哥放心,那幾個被你打殘的小混混到現在還在醫院里住著,有江氏在,就算是他們出了院也一樣要被關起來。”
那幾個小混混知道自己打的是江家爺,別說要賠償了,嚇得求爺爺告。
奈何江太太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私了的人,不但一分錢沒賠,還要讓這幾個家伙坐上半年牢。
里面有兩個未年,倒是被自己的家長領了回去。
江慕杭輕輕‘嗯’了聲,頭也沒抬道:“楊三月呢?”
自己打了架,肯定也會被牽連,原本還擔心那幾個小混蛋會找他麻煩,聽到人還在醫院和拘留所,江慕杭臉好看了些。
“小啞?”
張柏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了看邊的聶英逸。
三哥有代他們這件事嗎?
見兩個人不說話,江慕杭頓時冷了臉。
“因為我們才了牽連,我不在你們都不看看那些人,會不會找他麻煩?”
就算那些小混混不著,他媽有沒有發現什麼?
江慕杭臉上帶著的擔心,他怎麼覺得自己這些天在家,方以茹有些不正常。
好像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大學生和不正當流氓沒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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