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那鬼似乎就想開了,釋懷了,對張金德的怨恨也就沒有了。
苦笑一聲說道,“也是,張金德就是個慫貨,遇到危險都不能保護自己父母,反而躲在父母后需要父母來保護的人,我又怎麼能夠指他會去救我這個陌生人呢?”
我聽罷,點了點頭,拍了拍的肩膀,很是欣,“沒錯,看來你的腦子還是能用的。”
起碼這鬼不是那種偏執的人,不會把自己的罪遷怒到別人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王秀芬神恢復了正常,有些害怕的看著那鬼,問道。
“別跪著了,坐著說。”我站起來,把手向鬼,態度友好。
鬼仰起頭看著我,臉上浮現了恩之,隨后就著我的手,站了起來。
張家三口看到我要拉著鬼在沙發上坐下,他們害怕的更是了一團。
鬼看到張家三口害怕的模樣,臉上浮現了不好意思的神,輕聲朝他們說道,“抱歉,是我找錯了人,我不該來找張金德復仇的,畢竟,他確實也沒有義務豁出命來救我。”
看到鬼現在這溫溫的模樣,完全沒有半點殺傷力,也不讓人害怕,張家三口的神,這才從驚懼狀態恢復過來。
“坐著聊。”我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朝鬼拍了拍旁的位置。
鬼點了點頭,隨后在我旁坐了下來,坐姿也是看著很端莊。
“告訴我,你是在哪里遇到那個讓你來找我的人,那個人長什麼樣子,還跟你說了其他關于我的事麼?”我問道,這才是我最好奇的。
我之前還想著那幅古畫落到我的手里,是湊巧,還是有人有意為之。
現在看來,并不是湊巧了。
所以我并沒有想多了,而是我想的都是往正確方向走的。
“我這一年半,都在外面飄著,我心里有怨恨,我想報仇雪恨,所以我沒辦法去投胎,但是我又沒辦法找真正的害死我的人報仇,于是這才把怨氣撒到了張金德這邊來。
而我也一直在尋他,也是一個在十天前,一個人,男的,但是我只能聽到他的聲音……”鬼娓娓道來。
原來,鬼在十天前,要找仇人報仇的時候,又差點被仇人請的天師給弄的魂飛魄散。
逃到野外,中滿是怨恨之時,一個男聲出現了。
對,是男聲,一個聽起來有五十多歲男人的聲音,飄在自己耳邊。
那個男人說,他可以幫鬼復仇。
鬼雖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自己都是鬼了,也就不害怕。
而對方說能幫復仇,讓本來就萬念俱灰的緒頓時又高漲起來。
以為男人是要談條件才愿意幫他,卻沒想到,他說他不需要幫他做什麼,只是看可憐,給指條明路而已。
于是,那個人,不對,也不知是人是鬼還是什麼東西,鬼說覺那個男人不是自己的同類,應該不屬于鬼。
那男人就給了鬼一個畫卷,也就是我手里的那一幅古畫。
讓鬼附到古畫去,他可以帶鬼尋到張金德。
然后找張金德復仇,后面會遇到一個陸小奈的人,也就說我,說只要找到我,求我幫忙復仇,就能了了這樁復仇的心愿。
所以鬼附在畫里后,那個男人就把畫放到了山上,讓張金德給撿到了。
所以后面的事,也就大家都知道。
鬼朝我說道,“陸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的份,我甚至連他的樣子都沒有見到。”
“那個人,在這十天里,還有來找你麼?”我眉頭皺起,問道。
“沒有。”鬼搖了搖頭。
我垂眸看著我手中的羅盤,那個男人,會不會是應淵離?
畢竟,之前我在我外婆家的時候,那推著我去對面山上的力量,就是應淵離。
雖然鬼說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五十多歲,但應淵離是蛇仙,他可以隨意變化自己的聲音。
但是,那幅古畫,又是幾個意思?
我總覺得,把古畫送到我手里才是那個人最真實的目的。
而這個鬼,只不過是送古畫給我的介吧。
如果不是鬼尋上張金德,那我也不可能來這里出鬼,那自然也就見不到這古畫。
所以這麼一分析,又覺得這背后之人,可能不是應淵離。
畢竟,他要給我古畫,何必這麼彎彎繞繞,直接昨晚給我不就了麼。
而且,這幅畫里面,那小白蛇是白逸風的話,應淵離這條蛇醋意那麼大,又怎麼可能把有白逸風的畫送到我面前?
于是,我又把應淵離給剔除開了。
“好吧,那先不管那個人了,先說說你的事,你應該死了也不久,究竟是怎麼死的?害死你的人,又是誰?”我問道。
聽到我提出這個問題,鬼似是想起了前程往事,臉上的神,又充滿了怨恨跟煞氣。
全散發著黑氣,黑的長發飄了起來,頓時屋的電燈都噼里啪啦的一陣火花四。
風陣陣,吹的玻璃門嘩啦啦作響。
“啊……”張家三口看到鬼這樣,頓時嚇得驚起來,抱團在一起。
“淡定淡定,來,跟著我做,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我看到鬼這樣,也沒害怕,淡定的拍了拍的肩膀,讓先緩和自己的緒。
不然我怕一失控,神智不清又直接進化了更厲害的厲鬼。
鬼聽到我的聲音,本來紅的眼睛慢慢的恢復原樣,屋的風也停了,電燈也恢復明。
跟著我的說話聲,不斷吸氣呼氣,調整緒,半晌后,才終于把緒穩定了下來。
“對了,先告訴我,你什麼名字吧?”我看到鬼緒恢復好了,便開口問道。
“我婉婉,今年22歲,剛大學畢業,不,我死了一年多了,現在是23歲了。”婉婉后面改正了一下自己的年齡。
“好的,那婉婉,請你保持穩定的緒,開始說出你的故事,放心,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我認真的看著婉婉,坐下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