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真的有人來,這已經超過普通惡作劇的尺度了吧?城里人真會玩。”一名技人員邊說邊站起來,準備去門邊查看況。
莊甘元也跟著起,習慣一把后腰,沒到警,便向杜榮借了個扳手當做武。
“師父,我們把對方抓起來問話吧?”手握扳手,莊甘元直視著緩慢晃并發出噪音的卷簾門。“老板,店里還有其他出口嗎?”
“沒有了,我平時都是鎖門以后就在后面的房間里休息的。”杜榮說著,也找了把木劍拿在手上。
沒有其他出口,那只能從正門出去,開門的時候肯定會發出靜,到時候外面敲門的家伙說不定就跑了。
權衡著利弊,莊甘元在店的空曠活手腳熱。
“我上次全市警運會長跑和短跑都是第三,對方應該跑不過我。待會兒你們開門,我負責追。”把扳手給其中一位技人員,莊甘元信心十足地說。
到托付的技人員鄭重地點頭。
另一位技人員低聲道:“最好還是先觀察一下外面的況再下手吧?老板,你門外有監控嗎,或者有沒有可視門鈴、貓眼之類的?”
杜榮苦著臉回答:“監控只在店里裝了一個……啊,對了,二樓的倉庫有扇窗戶能打開,可以從上面觀察!”
幾人七八舌定下行計劃,正準備實施時,一直站在柜臺旁觀察詭月胖哥發來的照片的石建強終于開口:“外面這個人,似乎沒有影子?”
“啊?”
“我下午過來的時候觀察過,喪葬街兩邊除了一些店鋪自己掛的紙燈籠以外,還裝了幾盞路燈。觀玄齋外面最近的一盞路燈應該是在街對面兩米不到的地方……”石建強一邊說,一邊用柜臺上放的燭臺模擬。“如果有人站在門外敲門的話,路燈在他的后,他的影子應該會投到卷簾門上。”
但詭月胖哥發來的最后一張照片中的卷簾門上并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一寒意從莊甘元等人心底涌出。
眾人湊到柜臺旁,把詭月胖哥發的照片全都重看了一遍。正如石建強觀察到的,深夜的喪葬街并不缺乏照明,拍攝者一路走來發送的照片里也出現過亮著的路燈,但所有照片中,都沒有拍攝者自己的影子!
在店里一片死寂的時候,容意以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輕松地說:“靈嘛,沒有影子不是很正常?”
正常個屁啊!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在心底吶喊。
本來就很詭異的敲門聲,此時聽起來更像是催命鈴……
想到“鈴”字,杜榮猛地抬頭看向懸掛在店門的風鈴。那是他窮極無聊時自己琢磨著做出來的法,沒有別的功能,只是在知到邪氣、氣之類不太正常的氣時會發出響聲。
而從剛才起,風鈴響的聲音就與卷簾門晃的聲音融為一了。
門外的東西不是人!
“開門啊,時候到了,我來接你們了……”在門所有人都意識到不對勁的瞬間,門外的人說話了。
那是一個男人有些扭曲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嗓子里堵了什麼一樣。
當啷一聲,杜榮手里的木掉到地上。
他捂放有黑符的口袋,沒出息地墻站到容意旁。
非常搖滾的樂曲聲就在此時響起。
一位技人員接起電話,小聲說:“你好,我是澤市分局的……嗯,嗯,江溪市局?你們已經趕到定位的地方了?在那邊發現……”
“江溪市那邊發現什麼了?”遲遲沒聽到下文,石建強問。
“發現一手握手機的年男的尸……”技人員掛斷電話,聲音飄忽地說出答案。“那邊懷疑在他們趕到現場之前,使用手機的兇手剛離開。”
聞言,再也沒人提議開門抓人,眾人將目投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容意第一個爬了上去。
推開閣樓上的窗戶往下看。虧得觀玄齋沒有安裝雨棚,所以二樓的視野并不影響,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正有一個渾漉漉的胖影正用不變的節奏敲打著卷簾門,口中還念念有詞。
路燈照在對方上,他在短袖t恤之外的手臂浮腫泛白,似乎在水中泡了太久,所以泡脹了一般。
不知是誰聲音發地說:“這家伙……該不會就是詭月胖哥本人吧?”
“問問他不就知道了。”說完,容意兩手撐在窗框上,探出半邊子對樓下敲門的影喊:“你是詭月胖哥嗎,小萌怎麼沒來?”
語氣稔,就像在跟赴約的朋友寒暄。
持續不斷的卷簾門晃聲終于停下了,樓下只有清脆的風鈴聲還在持續響。
敲門的“人”抬起頭看向二樓的窗口。
燈下,他的臉也和手臂一樣腫脹泛白,渾濁的眼球也不,眼皮底下好像還有某種東西在蠕。
容意晃了晃手中杜榮的手機:“你是來接我的對吧?我這就下來。”
“喂——”
在場其他人還沒從容意這通作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就看見放下手機,撐在窗框上的手臂微微用力,整個人直接從大敞的窗口躍出,跳向樓下。
“臥槽?這是二樓啊!”
“前輩!”
“容小姐!”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容意已經穩穩落地。石建強見狀低罵了一句,拖著杜榮下樓:“快開門,一個生單獨對付這種東西太危險了……”
可加上我們也對付不了鬼啊!子彈對鬼有用嗎,您帶槍了嗎?
杜榮被催促著用鑰匙打開了卷簾門,門外卻不見那個腫脹的影或者容意。
“石叔!那個胖子在那個生跳下去以后往左邊的巷子跑了,那個生好猛,直接追過去了!”留在窗口觀察的技人員喊道。
石建強立刻朝同事指出的方向追去。
沒追出多遠,他就看到容意著手,從巷子拐角走出來。
見對方上沒有明顯的傷口,石建強暗自松了口氣,但仍保持著警戒問:“對方跑了嗎?”
“跑了,沒追上。”容意了,眼也不眨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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