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的丈夫正如棠恬分析的那樣,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媽寶男。
什麼都聽他媽,婆媳產生了分歧,永遠都是那句臺詞,“我媽養我不容易,你就不能多理解理解嗎?”
沈珍珠本就是淡薄,人際關系都理的勉勉強強的,更別提婆媳關系了。
本以為不吵不鬧,冷著理,卻被婆婆故意歪解目無尊長,缺乏教養。
見沈珍珠依舊不辭職,婆家就更過分了。
從無父母,甚至是工作上全方面的打,甚至一下班,婆家的人就會捂住鼻子,說上有死人味兒。
在家吃一點東西,就會被說是小,找丈夫說起這件事,還會被吼:“你辭職不就好了嗎?”
聽了沈珍珠一系列的遭遇,大家沒忍住,紛紛罵起了沈珍珠的婆家不是人。
唯獨韓曼云十分的冷靜,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傳出你養父母苛待你是在相親前,還是相親后。”
“什麼?”沈珍珠錯愕。
“那些不利于你養父母的謠言是出現在與你丈夫相親前,還是相親后?”
棠恬倒了空氣,“那些謠言是他們散播出去的。”
“你該問問你朋友。”
看著沈珍珠蒼白的臉,“還真是相親后?”
有些細節經不起推敲,從前,從未往別去想,可是當思路打開了,有些事便明朗化。
只見過一面,丈夫就篤定一定會把娶進門。
后來傳出養父母苛待烈士孤,才不得不草草隨便找個人嫁了。
如果這就是事實,沈珍珠不敢想婆家這一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
韓曼云朝著男人那桌招招手,韓瑞年和抱著兒子的棠大哥幾乎是瞬間就站起了子。
看著自家憨傻憨傻的丈夫,韓曼云輕咳一聲,指了指自家弟弟,“我不找你。”
棠大哥不失的撇了撇,再次坐下了。
順便將胖兒子塞到了自家老爹的懷中,“爹,你喂禹兒吃面糊糊吧!”
“你不是喂的好好的嗎?”
“我不開心。”
“……你不開心和你喂孩子有什麼關系?”
韓瑞年來到姐姐的旁,“姐,你找我有事兒?”
聽著聲音略顯耳,沈珍珠下意識的瞄了韓瑞年一眼,卻沒認出他就是被自己擋了路的人,畢竟當時眼淚都糊住了眼睛,本就沒看清對方是誰?
“我記得你有個戰友轉業后在玉華市做市委書記,你找你朋友幫忙查個人。”說完這話,便將目落在了沈珍珠的上。
立刻就明白了,恬恬的大嫂是想幫自己。隨即報上了丈夫和婆婆的名字,是否散布過對養父母不利的謠言。
“好,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如果查到一些事,該怎麼聯系你?”
“我在承德鎮的公安局工作,我沈珍珠。”
韓瑞年去打電話了,沈珍珠萬分激的看向韓曼云,“大嫂,謝謝你幫我。”
“你很優秀,你的工作也不可恥,我只是覺得你不該被束縛。”
晚上,棠恬沖了一杯送到了沈珍珠的房間。
“恬恬,你說如果真的是我婆家人干的,這個孩子該怎麼辦?”下意識的著肚子。
已經快六個月了,甚至能夠到孩子在肚子里的胎。
棠恬沒作聲,不想替沈姐去做決定。
“沈姐,你想怎麼辦?”
沈珍珠閉上了眼睛,流下了兩行清淚,“我想打掉這個孩子,你說我自私也好,心狠也罷,我不能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面對這樣充滿算計的家庭,是個兒子,我怕他們寵廢了他,是個兒,我又怕有一天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的爸爸好像不喜歡。”
說到這里,死死的咬住了下,“我更不想自己被那樣的人家絆住了我的后半輩子。”
棠恬嘆了口氣,輕拍著的手,“沈姐,如果我是你,及時止損才是最明確的選擇,孩子也想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要用一輩子治愈年的孩子是最可憐的。”
沈珍珠走了,大概一個星期后,棠恬接到了的電話。
韓瑞年的戰友真是給力,沈珍珠到了承德鎮,那邊真相就被調查出來了。
還真是那戶人家的兒子看上了沈珍珠,只是沈珍珠一心只有工作,還真就沒把那人當回事。
沈珍珠的婆婆見不得兒子難過,就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利用流言蜚語得沈珍珠不得不低頭。
棠恬心里一陣難,這世道對待人真的是太苛刻了。
沈珍珠話語中都帶著幾分輕松,“恬恬,我離婚了。”
“沈姐,恭喜你。”
“孩子……也打掉了。”
“沈姐,我相信孩子終有一天還會回來找你繼續做他的媽媽。”
“恬恬,謝謝你能收留我,去了趟京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幫我轉達大家對我的關心,還有,你遇見了大嫂的弟弟,也幫我謝謝他,如果日后有機會去京城了,我肯定要請他吃飯。”
“好啊!等你下次來,我還帶你去蹭課。”
“或許,不久的將來我真的要去找你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件事影響不好的,養父托關系,給我申請了到京城學習的機會,不過這事兒養父還在斡旋,可能要晚一點才會有消息。因為我爹的份,估計這事兒八九不離十。”
“那真是太好了。”兩人又小聊了一會兒,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晚上的時候說了這件事,棠恬還夸了大嫂好機警。
“我只是覺得這事兒太過巧合了,我們永遠不能小瞧了人心,多留個心眼總是有好的。”
轉眼時間就來到了六月份,那邊夢夢已經到達了廣城,與棠恬通了電話,確定了來京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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